在如此烦心的情况下,偏偏俞婆婆很得意地跟自己开口,准备用这所宅子办婚礼!

天啦噜,天要下雨,婆婆终于要嫁人?

为此,甄鑫只能献上最真诚的祝福,并搬去小吃店暂住。

购买仆役丫鬟,移种花草树木,挂上大红灯笼,贴满喜庆窗花。这座位于修义坊的宅子,被打扮得如同一个娇俏的老新娘,等人迎娶。

没想到,自己如今混得竟然比曾夫子还惨?甄鑫只能化悲痛为力量,将所有的精力扑在杭州城的管治与日月军的扩建之上。

日出而作,日落便息。每一天都将自己累至深夜,纳头便睡。

直到今天凌晨……

天还蒙蒙亮,甄鑫便被小沁从被窝里赶出来。眼睛都未完全睁开,人就被扯到了修义坊的院子中。

这年头,参加个婚礼,都要搞得这么累吗?

无趣的甄鑫,只能一边眯着眼补觉,一边任由摆布。

似乎有丫鬟给自己洗了个澡?

似乎有人给自己换了身很舒服的内内?

似乎有人喂了自己一些温软可口的咸粥?

似乎还有人抱着自己嘤嘤地哭?

甄鑫猛地睁开眼,发现是多日不见的苟榕,只能有气无力地问道:“谁欺负你了?”

未等苟榕回答,甄鑫又闭上了双眼,喃喃说道:“你找熊二给你报仇,让我再睡半个小……就好!”

半个小时过后,完全清醒来的甄鑫,被自己的模样吓出了一身冷汗。

头发被梳得油光发亮,上束金丝织带,横插一根白玉簪子。手感极好,一摸就知道很贵的那种。

身上穿的是艳绿色的圆领公服袍,下施横襕,束以洁白玉带。

脸上扑了层薄粉,摸着光润滑腻,唇间甚至还被抹了些红脂。

镜中活脱脱一个唇红齿白、玉树临风的翩翩美少年,竟然比平常的自己俊了三分不止!

但是甄鑫却只觉得两股战战,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今天不是俞婆婆准备成亲吗?

为什么自己会打扮成新郎官的模样?

杀了我吧……

窗外时不时响起如同催命般的炮仗声,大白天放烟花,看不见绚烂,只有刺耳的吵闹。

甄鑫往窗外探出脑袋,怒吼道:“来个人啊!”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怯怯而来,还未开口两颊先飞起一朵红云。

“你是谁?”

“奴婢红云,已经来府有十天了……”小丫鬟委屈地看着自家主人,“以后我便是你的贴身丫鬟。”

甄鑫没心情关心所谓的贴身代表着什么样的含义,一脸不耐烦地问道:“今天,谁成亲?”

“啊?”丫鬟红云羞涩之意顿去,一脸失望地看着甄鑫。

自家这么俊的公子,原来是个傻子……

“问你话呢!”甄鑫感觉自己快疯了。

“是,是……当然是公子你啊!”

哐!

甄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粉脸煞白。

呆怔了片刻,甄鑫突然揪起自己的衣领,便要将这身婚衣扒下。

“哎,公子,不要!”红云手忙脚乱地喊道:“沁姑娘,快来啊!甄公子他、他发病了……”

“发病了?哥!”甄沁急匆匆地奔来,冲进屋里。

“哥,你怎么了?”

甄鑫怔怔地看着甄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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