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电池的制造,就需要有色金属,镍、钴等有些金属必然会成为未来矿产争夺的最重要的资源。”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说氢燃料电池的推广,这点我就不说了,因为没有意义。全世界不会容忍一个小偷,在所有人的兜里肆无忌惮的掏钱。”
“这就给我们带来了机会,在经济危机的时期,原先价格很高的不动产,矿山,资源和土地,变得廉价,这是企业的机会,有钱的资本已经下场准备收割这场盛宴了。”
“再说我们,自从加入世贸组织之后,国内的出口激增,工业投入持续增长,同时廉价的劳动力和工业品,不断的输出海外,形成了我们现在的经济是出口外向型经济,和资本投资型经济共存的局面。
一方面,我们需要投资来拉动经济,同时也需要出口获得更多的外汇。”
“在工业投入越来越大,一直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资源的定价权,对我们来说,就成了至关重要的战略部署。
可以说,这是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定价权失去,国家的出口只能挣个血汗钱,就是工人工资差的钱。”
“而矿山在以前是非卖品,但是如今一下子有了四个机会放在我们面前。”
“俄罗斯的诺里尔斯克矿山,还有尼日利亚,以及印尼的三个矿山,都是有色金属矿,在全球都是排名前列的巨型矿山。”
“我坚持购入俄罗斯的诺里尔斯克矿山的原因,很简单,这是最有可能全盘兜售的矿山,而不是出让部分股份的矿山。
原因嘛,其老板波塔宁的日子很不好过,他在银行在硬抗金融危机,损失惨重;
他的石油产业也不好过,七月份原油从最高的147美元,下跌了70美元,这是历史上都没出现过的暴跌,下跌已经是必然趋势,他需要为过冬储备足够的现金。”
“两个支柱行业,都受到打击,同时矿产出口不理想,这就给了我们机会,买下诺里尔斯克矿山的机会,价格不会太低,因为波塔宁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我们只能给出一个让他心动的价格。”
“这里我不得不说一下华金集团的任务,这家公司之所以会改制,并不是因为这家公司有完整的金融牌照,和优秀的金融成绩,而是需要华金集团在国际资本竞争中找到突破口,给华夏的工业寻找出路,而不是单纯的挣钱。”
……
足足两个多小时的独角戏,我几乎是从06年开始的国际经济环境,各种大宗商品的交易变化,各大矿业家族的变化,一点点的掰开了,揉碎了,告诉所有人。
我们在这个世界的资本市场并不受欢迎,这是三十年来,对华夏在矿产资源争夺上的唯一一次机会,可能是仅有一次不需要通过战争,用钱就能购买资源的机会。
失去了这次机会,就等于是失去了在全产业链的话语权,就等于是未来的很多年,我们都只能用廉价的劳动力来换取财富积累……
我以前一直不喜欢夸夸其谈,我喜欢有悟性的人,稍微透露一点东西给他,就能默契的配合。
可是这一次,我明白,我需要将所有的东西,一点点的掰开了,揉碎了给他们灌输进去,要不然,华金集团的未来,只能是抱着我打下的江山固步自封。
虽然华金集团如今的产业,足够庞大。
可是谁不想看到一个十万亿,甚至二十万亿的超级集团,在自己的手里诞生?
至于我的私人产业,为什么没有做矿产?
矿产是私人能做的吗?
没有政府国家背景,只能是小打小闹。
会议到了最后的时候,我略显疲倦道:“我之前给了你们答案,你们不去思考原因,只想着个人的得失和责任,怕担责,怕这怕那。
毕竟不少人是从机关来的,思想上没转过弯来,我能理解。
你们负不了的责任,我承担。
你们不敢下的决定,我替你们下。
已经都这样告诉你们答案了,开卷考还想不明白,要你们有什么用?”
我的语调在不经意间大了许多,甚至言辞犀利起来:
“趁着我不在公司,私底下串联搞反对。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发生,要么我走,要么你们走,自己选一条路。
还有你们要是想在公司里养老,我在公司一天,就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人事部下面竟然有一个老干部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一家成立才三年,改制才不到一年的集团公司,竟然弄出了个十七八个人的老干部处,我问你们,集团有退休员工吗?
有送火葬场的老同志,需要开追悼会的吗?
回头给我撤了,人给我退回去。集团还在创业阶段,不养闲人。
这次反对声音最大的三个人,下午我回京城,会上报组织,要求退回,我是没办法开除你们,但是有办法让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有门路的,可以去琢磨找下家了。”
最后我扭头看向周平望:“周总,告诉魏总,三天之内,我必须看到意向书,一个月之内签署合同。”
“好,好的。”
周平望有点口吃的答应着,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我气场全开的样子,总算是看到了,全程没有给人开口的机会,就把所有人都怼得哑口无言。
可周平望也听明白,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给他挡刀。
很多话看似我说给管理层听的,其实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毕竟挑明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一场会议,期间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我却脱稿单独说了两个多小时,将近三个小时。
列用的数据和案例,都是脱口而出,条理清晰,语气平缓。
宛如大学里的教授给学生上课,侃侃而谈,却又气定神闲的游刃有余。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愣神,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离开了会议室。
在我看来,诺里尔斯克公司既然准备融资合作,就已经有卖的打算了,毛子的生意经其实很粗暴,钱给足了,关系疏通到位了,一路绿灯也不足为奇。
而华金公司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反而最缺的是时间。
毕竟,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对华金集团来说,转瞬即逝。
反倒是非洲的矿山可以等一等,毕竟那里的情况更复杂。
等我离开会场的时候,整个会场上百人,哑口无言。
而跟在我身边的许凝,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宛如星辰般梦幻,心中狂喜,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心底高声呐喊:“果然是本姑娘看上的男人!”
就一个字。
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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