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主簿抱着匣子,一张脸白的吓人,八字胡须几乎被气息喷的立起。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均被吓了了一跳。

“班主,这位大人怎么这副模样,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个戏班的男童一脸好奇问向身后的老者。

老者闻言大慌,捂着那男童的嘴,“胡沁什么,什么地方由得你乱说话,等回去少不得抽你。”说罢也不敢瞧热闹,拽着人挑着吃饭家伙就走了。

尤袤见郑主簿死死搂着匣子,想到被他耽误时辰,今儿去学里又要罚抄书背经,气不打一处来,立着两条眉瞪着他,“郑大人,说要看的是你,说不能看的还是你,你到底想这么样?不看就让我和先生走了,谁有功夫陪着你在这耗?”说着伸着胳膊要去把匣子夺回来。

“不行!”

郑主簿将人一把推开,死死护住手里的匣子,眼底的狠厉脱框而出。

“小公子!”

一名皂吏见状,心都漏了两拍,这可是知县大人唯一的儿子,若有个好歹······他们这群人可是要连带遭殃。

好在赵玉反应快,身子往前一倾,用力将尤袤往怀里带,这才将往后倒的人拉了回来,没跌下去。

尤袤靠在车架前,瞅着地上石砌的鼓,神魂俱惊,要是方才没有先生拉他一把,恐怕现在自己的脑袋都要磕破了。

郑主簿也吓了一跳,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赶忙上前,“小公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你来试试,要不是先生拉着我,没准今夜你们就能吃上席。”尤袤被他这么一推,三魂掉了一魂,早没了什么大小尊卑,就差没指着对方鼻子骂,“还有,你到底看不看?不看就闪一边去,把东西交出来,小爷我还等着去念书呢!”

赵玉瞧着尤袤受惊,看向郑主簿的眼神也冷了下来,只是依旧将起头上的尤袤拉住,好言劝道:“既然这东西是你母亲赠我的,自没有让你来出头,你先上驴车,一会我处理好了带你去书院,我会与山长解释,不会让你收罚。”

尤袤虽气不过,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临上马车前还扭头狠狠瞪了郑主簿一眼。

今天不管如何,自己都要去和爹告状!!!

等尤袤上了车,赵玉这才向郑主簿伸手,“大人虽是官身,却也没有权利占取我的东西,还请将东西还给赵某。”

这话无疑是说他仗势欺人。

郑主簿一张脸白了又红,抱着匣子的手紧了紧,眼看周围的议论渐多,才意识到自己被架了起来。

此时这个匣子开不开都成了自己的问题。

就算这是他的东西,自己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对方是在赌自己不敢开这匣子!可若现在不还他,自己就成了杖势欺压百姓,夺人财物。

赵玉见他如困兽进退两难,眯眼笑了笑,“看来,大人果然很在意这匣子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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