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放开了箫剑,背对着他看着天上明亮的圆月。
箫剑舒展了一下身体站了起来,黑衣人转过身来,拿掉了脸上的黑布。
露出了一张雪白的绝世容颜,“箫剑,你不要奇怪,我用这种方式把你带出来也是情非得已”。
“前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你的家人说的”。
唐欣:“我知道你不叫箫剑,我也不是唐欣,我只是一个想安稳过日子的普通女人而已,我本来隐藏在这里想安稳过日子,可是没想到有些事终究还是躲不开”。
“晚辈,不明白您说的”。
“我姑且叫你箫剑,你现在不必知道我是谁,我也希望你永远不知道我是谁,有些事我已经决定忘了,可是就算我躲在这里依然有人可以找到我,并且想方设法的让你和我扯上关系”。
唐欣拿掉了头上的头饰,一头秀发散落了下来,她依旧是一副少女的模样。
“一千年来,我独自一个人流落在人界,我也想过很多办法想返回天族悬浮山,可是我没有办法突破那层结界。经历了几百年我累了,我想体验一次做人族普通女人是什么样的滋味,于是我遇到了慕容乾,一个肯为我付出一切,可以接纳我的男人,我给他生了四个女儿。到如今我才明白,长生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对于我来说更像是一种诅咒,我不能和我心爱的人一起变老一起经历生死,这样貌反而会给她们带来无尽的烦恼”。
唐欣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的女儿在海神岛遇险我知道是有人故意设局,目的就是为了让你救她们,然后通过我的女儿让米再找到我,既然这一切躲不开,那我也就不用躲”。
唐欣:“箫剑,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你找到我,我可以给你需要的东西,不过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箫剑听的一头雾水:“前辈,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箫剑,我希望这件事情过后,你会离我的四个女儿远一些,最好这辈子都不要见面”。
“前辈,如果不是慕容前辈把我绑来,我想这辈子我们都很难有交集”。
“哈哈哈”唐欣大笑一声,“缘分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清呢”。
“不过,还有一件事希望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有危险我会出面帮手,但是你要答应我,照顾好我的四个女儿,让她们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箫剑:“前辈,你不觉得你话说的有些矛盾吗?你希望我和她们不要有交集,还希望我照顾她们,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箫剑,我希望我的女儿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原来我是这么以为的,可是我今天看到了你,我知道该来的早晚还会来”。
唐欣把手一伸,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出现在手里。
她的剑和月如云的剑有着几分的相似,也是通体白色,和自己的无双剑又有所不同。
箫剑注意到唐欣手里的长剑并没有注灵,宝石的位置是空缺的。
“箫剑,你只知道慕容乾和我的四个女儿也是修士,你不知道的是他们学的只是一些皮毛都算不上的东西,我希望她们可以有能力自保,可是我又害怕她们沉迷修行,走上和我一样的老路”。
“我今天就把我学的一些东西教给你,希望对你有用处”。
“前辈,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或者我该怎么称呼你”。
“这些你不必知道,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唐欣把手放在了箫剑的头顶上说“安静,不要说话,让我看看你到底学到了什么…”。
唐欣白色的灵力顺着箫剑的头顶游遍了全身,片刻之后唐欣收回了灵力。
“你的修行杂乱无章,完全是任凭潜意识在修行,虽然你已经学会了吸收天地灵气之法,可是你却一直没有坚持修炼,不过还好的是你已经吸收了一块灵石,我现在明白你留在海神岛的附近,你是在打那块灵石的主意对不对?”
箫剑尴尬的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前辈的眼睛,我是有这个想法,可是我又有些顾虑”。
箫剑把在灵兽岛虚空之境遇到魔尊和九儿姐被封印的事说了出来。
唐欣听了之后脸色大变,手中的剑握的滋滋作响。
“这些年,我躲在这里封闭视听隐藏灵力,我是希望大家会忘了我,可是现在看来如今的危机是躲不过去了”
“箫剑,我问你你是不是找到了凤舞?”
箫剑点点头,“你说的担忧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你是害怕海神岛一旦失去灵石的庇佑会引开其他诸侯国的进攻,你不想打破这种平衡,你之所以吸收雷之灵石,那是因为你觉得有獬豸在那里,东雷国不会大乱对不对?”
箫剑点点头,“箫剑吸收水灵石的事我来帮你,不过你要给我几天的时间,我需要把家里的事安排妥当”。
“前辈,如果你准备好了,可以到宁州的飘香茶楼去找我,他们会把你带到我修行的岛上”。
“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回去吧”
箫剑回到了客房睡下,唐欣回到了自己的小楼里。
她脱了衣服刚刚躺下,慕容乾就蹑手蹑脚的从窗户爬了进来,躺在了唐欣的身边。
唐欣拍了拍慕容乾搭在自己身上的手。
“夫人…”
“夫君,有些事我必须要了解清楚,为了你和孩子们的安全我必须做出选择”。
“夫人,这么多年委屈你了,我除了惹你生气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
“傻子,你只要不把我当成妖怪就行了”。
慕容乾高兴的说:“谁不羡慕我娶了一个仙女”
唐欣转过身看着慕容乾说:“夫君,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和你一起变老,我也想和你一样脸上有皱纹,一起跟你头上生白发,百年之后我能和你埋在一起”。
慕容乾:“夫人,现在的一切我已经很知足了”。
“夫君,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几年之内天下恐怕会有巨变,我恐怕躲不开了,为了你和孩子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知道,当我看到箫剑那小子墙上那幅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和你有渊源,你是不是要帮他修行?”
“夫君,这天下大乱曾经因为他而被终止,这次恐怕还会需要他”。
“就他?我看他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现在的他当然不行,如果他回到巅峰,我只有站在他身边的份”。
“夫人,我想问你,他到底以前是你什么人?”
“他是一个让所有人又爱又恨的人…”
慕容乾有些吃醋了,“夫人以前也喜欢过他吗?”
唐欣拧了一下慕容乾的耳朵,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慕容乾不可思议的说:“没想到这么复杂”。
“不过,最好让我们得女儿离他远点,这小子很邪性”
慕容乾叹了一口气:“恐怕已经晚了,四个宝贝女儿缠着我闹了一晚上,恐怕这件事她们不会善罢甘休”。
唐欣:“冤孽啊”
箫剑早上起来的时候,慕容乾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回宁州城的马,马上慕容乾给箫剑准备了一些礼物。
慕容四姐妹怒气冲冲的盯着她们得父亲,唐欣就站在箫剑的身旁,四姐妹不敢发作。
箫剑走了之后,唐欣把四姐妹叫到了身边。
箫剑把四姐妹送给箫剑的玉佩拿了出来还给了她们。
“以后这种事不要再胡闹了,怎么着你们四个人都想嫁给他还不成?”
四姐妹低头不说话,唐欣接着说:“他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属于你们,做哥哥做一个朋友不好吗?非要做爱人?”
唐欣:“回去收拾一下,这两天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箫剑骑着马悠闲的走在回宁州城的路上,附近的风景不错,可是走了没多久天空中就下起了小雨,箫剑在雨中疾驰了一会来到一个路边破落的茅草屋里避雨,箫剑把马牵进了房子里,把马上的东西卸了下来,慕容乾在马上的包袱里为他准备了一些肉干和好酒,另一个包袱里是一些金珠和首饰。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箫剑在这破房子找了一些干木头,生了一堆火,把衣服脱了下来,架在了火堆旁。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没多久一个人穿着蓑衣也走进了这个破房子里。
那个人脱了蓑衣露出了一身的盔甲,男人毫不客气的坐在火堆旁把自己身上的盔甲脱了下来也架在了火堆旁。
箫剑的美酒和肉干就放在身旁,那个男人拿起来就吃,箫剑并没有阻止他,只是安静的看着,男人拿起来酒咕咚咕咚的猛灌了几口,大声的说了一句:“好酒!”
箫剑面前的酒肉很快被男人吃了一个精光。
“我叫林武,是宁州城的一个校尉,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一个过路人”
林武打量了一下箫剑说:“你是去慕容家提亲的吗?”
“你是怎么知道?”
“马上有慕容家的标志,看来提亲没有成功啊,就你带这一点彩礼可不够”。
“我不是去提亲的,就是串了一个门回宁州”。
林武顺势躺在了旁边的草堆旁,“我看你弱不禁风,又带着这么多的钱,这条路可不太平,你最好小心一点”。
林武躺下呼呼大睡,呼噜打的震天响。
箫剑被吵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他起身站到屋檐下。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箫剑回到火堆旁又添了一些柴火,把两个包袱枕在头下闭上了眼睛。
箫剑并没有睡着,隐约之中他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睁开了眼睛警觉的坐了起来看着外面。
火堆另一旁的林武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
林武迅速的把盔甲穿上,把自己的佩刀拿了出来。
“一会打起来,你有多快跑多快,我顾不了你”
林武说完站起身把马牵了出去,箫剑本以为这位校尉大人会和外面来的人有一场拼杀,让箫剑没想到的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他对自己说的,林武跨上马在外面的人没进入破房子之前早就逃的没影了。
箫剑赶紧收拾东西,包袱刚放在了马背上。外面的人就冲了进来。
十几个穿着蓑衣手拿钢刀的人,堵住了破房子。
箫剑被人从马上拉了下来,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
“各位老大,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箫剑伸出双手不停的说着好话。
一个男人走上前来,把箫剑马上的包袱拿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金珠和金银珠宝散落了一地,“大哥,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钱,还有这马,这是慕容府的马”。
一个男人走上前来,在箫剑的身上摸了摸确认没有了其他的东西。
这个男人在那个大哥模样的人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把他捆起来带走”
“大哥,大哥,饶命,钱和马你们可以拿去,没必要把我弄死吧,我就是一个过路的,身上在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这些人并没有听箫剑的分辨,直接把他捆了起来并且给他戴上了一个黑色的头套。
箫剑趴在马背上不知道走了多久,中途他被人从马上放了下来,用一块黑布又缠住了口鼻。
又是赶路又是爬山,一直到了傍晚箫剑才被人从马上扔了下来。
紧接着被人押着关进了一个笼子里。
箫剑的头和嘴都被包着只能呜呜的挣扎。
过了好一会有一个人打开了牢门,把箫剑头上的头套拿掉。
扔过来一个木盆,里面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赶紧吃,吃饱了不想家”。
箫剑赶紧说:“大哥,你这是把我绑来,我要钱没钱要啥没啥,对你们也没用啊?”
“当然有用,有大用,你小子运气好,把你绑来有好事”。
箫剑这才看清这个地方,不远处是一个山洞,山洞的外面搭建了十几个简单的房屋,地上的泥足足的有半尺厚,这里的人衣衫褴褛看起来并不富裕,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现象是这里的人都在不停的咳嗽。
箫剑被人关在院子中间的笼子里,笼子上面盖了一层稻草,不住的往下面漏水。
箫剑现在非常的后悔,当初的酒肉就不应该让那个林武全吃了。
箫剑就这样在笼子里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被人放了出来,两个男人把他架着送进了山洞里。
山洞里的空气有些污浊,里面住了几十个人不停的传来咳嗽的声音。
箫剑被人押着来到一个隔离的房间里,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女人披散着头发,嘴唇发紫,不过样子还是挺清秀的。
箫剑被人摁着跪在了床边,“娟子,娟子,醒醒,你要的夫君哥给你找来了,妹子,你醒醒看一眼”。
床上的女人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箫剑又把眼闭上了。
男人握着床上女人的手不停的流眼泪。
“大哥,娟子眼看着不行了,咱们的事也该忙活起来了,要不然恐怕来不及了”。
“大虎,去准备吧,今天晚上就成亲”。
“小兄弟,委屈你了,我妹子眼看着不行了,在她走之前我想把她嫁出去,就你了,你来做她的夫君,等我妹子咽了气把你们一起埋了”。
箫剑越听做不对劲,“这位大哥,这不妥吧,我看了这姑娘就是中毒了,还没到要命的地步吧,你放开我,说不定我能救了她”。
“就凭你?我都请了无数的大夫了,要能好早就好了,你一个白面书生能有什么办法?”
“大哥,你总要让我试试吧,实在不行,你再杀我也不迟啊!”
“大龙哥,咱们就让这小子试试吧,说不定真的有办法”。
其实箫剑能有什么办法,这个时候或许半夏能有办法,不过在这里打开虚空之门,沙滩上那么多的金珠,恐怕到时候一根毛也别想剩下。
箫剑来到女人的床前把了一下脉,确实已经病入膏肓。
“这位龙大哥,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为何你们这里的人都在咳嗽?”
“你不是大夫吗?还问我?”
“望闻问切,我总得问一问吧”
“是瘴气,天气炎热在半山腰环绕着一层有毒的瘴气,山上的人都深受其害,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中毒现象”。
“既然如此,为何你们不搬到山下去住呢?”
“废话,山下要是能活我们还上山为寇,半死不活的过日子”。
箫剑看着床上快要咽气的女子,现在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
“龙老大,能否把你的武器借我用下”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救人了,我都被你抓住了,我还敢乱来吗?”
大龙这个名字挺有意思,竟然和自己的坐骑重名。
大龙把一把匕首递给了箫剑,箫剑在洞外的雨水里洗了洗手。
他把床上的姑娘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箫剑拿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手掌,鲜血流了出来。箫剑掰开了女人的嘴,把自己的血滴了进去。
“龙老大,麻烦你让人给她煮一点稀饭,从现在开始不要让人来打搅我”。
箫剑坐在了女孩的身后,双手贴在女孩的背上,现在这个时候用真气帮她恢复体力是最好的办法。
大龙看到箫剑确实实在救人,就带着人出去熬粥去了。
箫剑的内力舒缓的流进女孩的体内,他真心的希望这个办法可以有效果。
这次疗伤足足的进行了三个时辰。
箫剑把女孩放在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女孩的气色有了一点点的好转。
箫剑走到山洞口伸了一个懒腰,大龙赶紧跑了过来。
“咋样?我妹子咋样?”
“不知道,希望会有效果”
“小子,你最好祈祷有效果,否则我就把你和我妹子一起埋了”。
“龙老大,不用这么心急吧,你妹子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是好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
篝火上的稀饭正咕嘟咕嘟的煮着,“龙老大,我能不能吃一碗?我确实饿了,你拿了我那么多的钱,给一晚稀饭不过分吧”
“等着,如果天黑之前我妹醒不过来,这就是你的断头饭”。
箫剑站在山洞口看着外面的雨,箫剑在雨水里把手洗了洗,他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这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女人下午的时候跑了过来。
“大龙,快去看一看,娟子吐了一口黑血,已经醒过来了”。
大龙抓着箫剑的领子把他拉到了他妹妹的床前。
刚才的女人正在擦拭娟子嘴角的黑血。
床上的女孩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喊了一声:“哥!”
“好,好,妹子你觉得怎么样?”
“哥,我有点饿了”
大龙喜笑颜开的说:“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
一碗稀饭女孩慢慢的吃了下去,躺在床上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龙给箫剑盛了一碗稀饭,箫剑三下五除二吃了下去。
“你小子叫什么名字?真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你的血怎么就可以解毒?”
大龙看了一眼大龙突然深沉的说:“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就是山里的灵兽,我这修炼了千年,这次下山是听说慕容家的女儿个个美若天仙,我是来下聘礼成亲的!”
大龙盯着箫剑看了一会突然给了箫剑一个巴掌。
“疼不疼?”
“疼!”
“这就是你说瞎话的代价,装神弄鬼的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啊,不过没想到你看起来挺文弱的还有点本事”。
“龙老大,你就没想过,你们绑我就不怕打不过我吗?”
“就你?刚开始还以为你是个书生,刚才看你给我妹妹疗伤的时候,我真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练家子,居然会内力”。
“龙老大,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们怎么会跑到这深山老林里落草为寇的,你们的家在哪里?山下真就混不下去了吗?”
龙老大表情有些难看,他指了指身后的这些人。
“我们这些人原本是宁州城外一个小渔村的渔民,这里都是我的族人。公子是否听说过海神岛的黄家?”
“那谁不知道,号称天下首富,我也和他们打过交道”。
“我们这些人就是被黄家逼的实在过不下去了”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我们这些人世世代代都是采珠人,这些年珍珠的产量没有减少,可是价格却越来越差强人意”。
“可是我听说珍珠的价格一直在上涨啊”。
“那是黄家卖给外邦商人的价格,他们收购的价格一年不如一年,我们这些人每年辛苦的下海最后连个温饱都混不上”。
“那不是还有鱼吗?打鱼解决吃的没问题吧”。
“看来,你是什么也不懂,打鱼得来的钱连税收的零头都交不上,没办法我们只能毁了渔船,上山做了强盗,没想到来到山上没多久族里的人都因为这瘴气病倒了”。
“难道这南泽国的王爷就不管吗?”
“管怎么管?他们穿一条裤子,这些钱都进了他们的口袋”。
“龙老大,你想过没有如果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你的这些族人可就剩不下多少了,你看个个都病了,你该怎么办?”
“怎么办?过一天算一天吧,不过我看你小子挺不错的,等我妹妹好起来,给我做妹夫吧”。
“拉倒吧,你就不怕我是个妖怪吃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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