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你知道这次功劳究竟有多大吗？”郝山河问道。
“郝叔，不论多大，对我而言最多也就升个副科，多余的部分我也没用啊。”
“我们一块帮你运作一下，都能去分局当个科长了，和你陈叔平起平坐。”候建军说。
“哈哈，候叔，您就别逗我了，别说分局，如果不是保卫副科长不用值夜班，我连副科长都不想干！”
“兄弟，夜班有啥不好？”侯胜利追问。
“影响我谈恋爱呗！日夜颠倒，作息紊乱的！”
侯建军大笑起来：“哈哈，原来是个痴情种子，为了爱情连江山都不要了！”
“蒋叔，我确实有个个人想法，您和郝叔听听看。”
“你说。”
蒋东来神情庄重，他知道杜卫国这是要提出首项分配方案了。
今天的局面，归根结底就是分蛋糕，功劳实在太大，杜卫国独自承受不来，这么重大的案子，怎么可能让他一人独享。
然而若非小杜同志先开口，其他人哪还好意思争抢？毕竟都是一家人。
小杜同志又从蒋东方那里拿了一根烟续。
“我们科的王洋可以提干，另外我有个退伍的兄弟，叫巴特，希望能给他一个正式的保卫编制，就这样。”
“就这些？你自己呢？”蒋东方问。
“我就提个副科就行了，以后王洋和王霄值夜班，我就能白天陪着郝叔，下班去陪采玉，挺美。”
杜卫国语气轻松，显得云淡风轻。
“哈哈，老子可不用你陪。”郝山河笑得开怀。
“就这些？”侯建军追问。
杜卫国略微思考了一下：“嗯，尽量别为难庞叔，他肯定会跟着受益的。”
“看出来了？”蒋东方眉头微皱。
“如果实在不行，我不升副科也行！”
“小杜，你庞叔不用你替他挡枪，属于你的就是你的，我自己犯的错我自己担。”庞百里声音略带哽咽，这是他首次开口说话。
自杜卫国进来，庞百里一直面色阴沉，默不作声，显然并非针对杜卫国，而是根据内部叛徒的线索推断，他手下可能出了严重问题。
“行了，老庞，你闭嘴吧，让你怎么做就全力配合就是了。”蒋东方此言一出，便定了乾坤。
“叔叔们，情况就是这样，我的态度也很明确，侯哥、笙哥，我们去我办公室做笔录吧，剩下的事就交给这些长辈们自行商议。”
“哈哈，走，兄弟！”侯胜利和孔南笙乐呵呵地随杜卫国离去。
剩下的事务，的确已非杜卫国所能插手干涉。
直到将近凌晨四点，杜卫国未曾领取工资，径直前往澡堂沐浴一番，随后在李阿姨那儿饱餐一顿，连同杨采玉和蒋东方的份也一并吞下，这才总算填饱了肚子。
此刻，李阿姨与杨采玉对此前深夜杜卫国所做的事情尚且一无所知。
此事目前仍处于严格保密状态。
此案由蒋东方及郝山河亲自审理，除他们二人外，唯一知情者便是杜卫国。
甚至包括王洋昨晚同组的两位兄弟，亦只是略有所闻。
此事的操作空间之大，令人咋舌。
杜卫国今日未值夜班，蒋东方特许他休假一天，让他好好休整一番。
故而当杨采玉返回李阿姨家中时，杜卫国正在家中等待她。
至于蒋东方，或许已外出饮酒作乐。
“卫国，你怎么没去班，在家呢？昨晚财务科出事了，你知道吗？”
杜卫国并未言语，而是向前迈进一步，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采玉，先别问，现在还不方便说，我现在很疲惫，需要力量，让我抱一会儿。”
杨采玉不再追问，聪慧如她，从杜卫国嗓音中察觉到了深深的疲倦气息。
再对照财务科遭破坏的铁窗、碎裂的玻璃窗以及扭曲的储钱铁柜，加今日公安的询问，她不难推理出大致情况，只是未曾料到昨晚的场面竟如此激烈。
两人便这样在门口相拥着，一切尽在不言中，恋人相依，时光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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