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个周旬不跟他抢陆岁岁,时恪不在乎他有多少个心眼子要对周家使。

但他一点都不介意把这滩水搅浑。

可还没等他做什么,周家出事了。

周老登中风了。

听说是周征回家跟他吵了一架,也不知道周征说了什么,周老登一口气没上来,撅过去了。

等送到医院,抢救倒是抢救回来了,就是治好也得淌哈喇子。

周征对于自己把周老登气成半身不遂,心存愧疚,不管怎么说,周老登都是他亲爹。

但那点愧疚随着周老登清醒,没什么威胁性的朝他砸了个水杯后,被消磨殆尽。

周夫人两头劝,两头没落好。

被周老登倚重的周旬冷漠的像个外人,面对周家亲父子的争吵,不劝也不拦,颇有看热闹的嫌疑。

“周征,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爸爸。”周夫人抹着眼泪,哽咽着叫住转身就走的周征,“你不能再惹他生气了,真把他气死,传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啊。”

“出门在外,名声有好有坏,您看我在乎过?您与其怪我惹他生气把他气成这样,”周征眼角的余光扫了周旬一眼,冷笑道:“倒不如说他现在这样都是他的报应!”

“您也别哭了。”周征回头看着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嘴都歪了还不忘瞪着他的老周,语气讽刺:“他年轻的时候也没对您多好,您现在有那闲工夫哭,倒不如整理好自己应得的那份财产,过逍遥日子去。”

“听说陆家这些年做了几个不错的养老项目,您有需要的话,我托人找个合适您的养老。”

周夫人见周征要走,连忙过去拉住他,“阿征 你别走了行吗,就当妈求你。”

“我不走。”周征拍了拍周夫人的手,“我出去给您买点吃的,折腾了大半天,您滴水未进,身体也吃不消。”

周征是中午回去找周老登干仗的,周老登是下午被送进医院的。

现在已经是深夜。

周征不说,周夫人还不觉得饿。

他一说,她还真觉得自己又渴又饿,脚软的站不住。

“那你快去快回。”周夫人扶着椅子坐下,接过周旬递给她的水杯,感激的看了周旬一眼。

“我去跟阿征聊聊。”周旬简单的跟周夫人交代了一句,就要走。

“周旬。”周夫人叫住他,周旬回头看她。

周夫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她摇了摇头,“没事,你也吃点东西,吃完就回去吧,今晚我在这陪着你周叔。”

周旬点了点头,提步追上周征。

周征也在等他,两人对视了一眼,沉默着进了电梯。

走出住院楼,周征从兜里掏了盒烟递周旬,周旬没要。

周征抖了根烟出来自己叼着,哂笑:“你放心,烟里没东西,这不是国外,国内对那些脏玩意儿管控的很严。”

周旬自嘲的笑了笑:“吃一堑,长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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