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赌场明天就要驶离公海了,你在赌场期间表现的很优秀,庆祝我们一起完成了这次航行的工作。”江赤拿着两个酒杯进来,对云祈尘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多亏你的提点。”云祈尘接过酒杯,却没有喝。

“我有一个问题,这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你为什么始终都没有去请教柏勇桓先生呢?”江赤微微笑着询问道。

“我能处理的事情,就不劳柏先生了,先生要顾及整个莱茵耶克尔号上的事务,自然不好一点小事就去打扰先生。”云祈尘的语气也没有敌意,仿佛只是在和江赤正常聊天。

“你确实顾全大局,不过这也多亏了你的权力不小。”江赤今天穿着西装马甲,里面配长袖白衬衫。

“我只是正常处理工作。”云祈尘好像一直都在被动的回答江赤。

“你要当莱茵耶克尔号的继承人的话,确实需要纵观全局的考虑。”江赤着重在继承人三个字上。

“若是柏先生定我为他的继承人,那我肯定要考虑整个莱茵耶克尔号,把柏先生的产业发展的更好。”云祈尘说完站起身,走到江赤的面前,用手帮江赤整理了一下领口,又用手勾了一下他胸前的口袋。

“我劝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云祈尘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认真的提醒了江赤一句,又说:“今天是最后的狂欢夜,我去赌场大厅守着。”

“不许走!”

云祈尘还没踏出包间,忽然感觉一把锋利的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柏先生安排你的事情,你就这么想当然的处理,我们赌场迟早被你搞垮!”江赤的声音贴着云祈尘的耳朵,震人心魄。

“你要试试吗?”即使是刀架在脖子上,云祈尘冷冷的语调也很强势:“你要动我试试吗?”

“你觉得我不敢动你?”江赤觉得云祈尘在虚张声势。

“我是柏先生昂贵的收藏品,不要说收藏品,即使是我这具展架,你动的起吗?你值那么多钱吗?”云祈尘轻笑了一声,脖子自主的向前倾,江赤的刀不得不移开一些距离。

江赤看云祈尘走出了塔菲石包间,摸了摸自己胸前的口袋,里面有一个小型录音笔。这下,把云祈尘的真面目都录下来了吧,仗着自己的价值,做着想要撺掇权力的事情。

半小时后,柏勇桓的房间。

“为什么始终没有去请教柏勇桓先生……”

“多亏了你的权力不小……”

“我劝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你要动我试试吗?”

“你动的起吗?”

江赤把他和云祈尘的对话都如数录了下来,把这个录音当作自己指控云祈尘的证据。“云祈尘他,野心不小,他自己也盯着莱茵耶克尔号,有多少权利,就会做多少事情,根本对给他权利的您毫无尊敬心!”

柏勇桓难得的皱了眉头:“你想说什么呢?”

“这个人不能留!他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的人,他会给我们惹祸的!他甚至盯着您的位置,天知道他会做出来什么!”江赤慌忙的说着,似乎是在替柏勇桓担心。

“在你心里,我作为莱茵耶克尔号的所有人,靠的就是任人摆布?”柏勇桓的语气十分冰冷:“我是问你,你拿出这段录音,是想说明什么?”

“柏先生,您肯定是被云祈尘骗了,他对您根本就没有忠心!绝对不能让他接触莱茵耶克尔号的核心产业!”

“我是说,你拿录音是想说明什么?”柏勇桓这次的话直接透着狠意了。“我做这个,最讨厌的就是叛徒!”

“叛徒,卧底,那些最让人憎恨的角色都是拿着他们可笑的录音笔,想录下我们的证据。你现在做这一套,让我重新考虑把是否能信任你。录音收集证据的事情,怎样保证你不会用在我身上?”

“我当然不会,我对您忠心耿耿……”江赤这时慌了神,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云祈尘好像注意到了他的录音笔,不光那么肆无忌惮,还提醒自己别做多余的事情……他肯定想到自己拿着录音,不管他说什么话,自己都讨不到好!

“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江赤,你让我拿你怎么办?”柏勇桓叹了一口气,念叨着。

“先生,我真的都是为了我们组织考虑的啊!我怕我们的产业被毁于一旦!我怎么可能背叛您!”

柏勇桓显然没有理会他这一套说辞。“继续重用你,我无法信任你,不让你负责主要事务,担心你破罐子破摔背叛我。直接杀了你,又有些太不顾及过往情面……”

“先生,我只是一时糊涂,怕您被他骗了……”江赤连忙为自己辩解。

“你糊涂,难道你还觉得我糊涂吗?”柏勇桓扫了江赤一眼,江赤吓的心脏都快停跳了。

“等上岸后,你就去负责收集藏品的工作吧,别再出现在我眼前了。”柏勇桓说完,旁边的曾桩赶紧把还要说什么的江赤带了出去。

“曾桩!你干什么?我不能就这样结束!”江赤大声喊。

“别惹怒柏先生,你先安分着些。看柏先生的意思,你能把命保住已经很不错了,想往上爬也等这件事情消停之后吧。”曾桩此时觉得江赤不是一般的傻,自己把自己弄进坑里,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现在的。

云祈尘说的话什么都代表不了,反而是他自己的行为显得很可疑。他们干的又不是什么正经生意,真以为随便一句话就能成为把柄?

反而是他想留把柄的这种行为,会大大提高柏勇桓的危机感,况且他经营的赌场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行当,不过是赌注高了一点的正常赌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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