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将一摞厚厚的奏折放在夏皇面前,然后默默地退到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夏皇的下一步指示。
夏皇慢慢地拿起一份奏折,开始仔细地阅读起来。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其中的内容感到有些不满,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阵敲击桌案的声响逐渐消失在空气之中,整个养心殿都变得异常安静,只有夏皇翻动奏折时发出的轻微沙沙声。
烟柳巷酒馆
各自乘着装饰豪华、宽敞舒适的马车赶来的两位中枢院阁老一同下了车。
“吕师啊,那个小道士可真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咱们这次破坏了他的计划,说不定他正躲在哪个角落里憋足了坏主意等着我送上门呢!待会儿见到他时,您老可一定要格外小心啊!”
吕有为轻轻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随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想当年九丫头像这小子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他这么难缠呢!你是不是已经在他手里吃过亏啦?”
张文也跟着笑了起来,表示赞同。
“我还好啦,我家那管家才叫惨呢,不知被那小子坑了多少回!而且每次都能被他抓住关键,结果反倒成了他搬弄是非的关键人物!”
“前些日子在这条巷子里发生的那桩闹剧,想必您已经有所耳闻了吧!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最初的那笔银子引起的。当时,关键之所以会给那个惹事的乞丐那么多钱,就是为了让他赶紧离开,不要再继续朝着那小子。可谁能料到,就这么几两纹银,竟然引发了如此一连串的麻烦事。”
听完张文在的话,吕有为有些惊异的看着正坐在二楼的窗前,看着他们二人的那位年轻的道人。
张文在倒是没有往那边看,只是继续小声诉说着何良辰的往事。
“这个小子曾经跟我说过,他来到昌邑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这话谁听了能相信呢?一开始,我还对他心存警惕,处处提防着他。但现在看来,或许他早就看穿了一切,又或者说是蓬莱的那位高人早已洞悉了我大夏的命运,所以特意把他送到这里,好让他得到一场机缘,助他结成元婴。”
吕有为一脸震惊地看着张文在,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仲齐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快跟我说说!”
只见张文在无可奈何地摊开双手,叹气道:“唉,我已经和老十九沟通好几次了,但他的态度异常坚决,要求我们全力支持那小子的行动。吕师啊,您觉得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吕有为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说道:“难道说,当初楚云出了事,这小子就已经开始打昌邑的主意了吗?”
听到吕有为的话,张文在也不禁陷入回忆当中。他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曹皇后一直对老十九心怀忌惮,早就想找机会除掉他。正好赶上楚家灭亡,楚妃被贬入冷宫,而并州刺史一职空缺。“
吕有为听完点评一句。
“一心想要平衡各方势力的陛下,自然不愿意看到老十九失去权势,更不会让曹家和太子一派一家独大。于是乎,在前往并州没多久后,老十九便凭借着一只化形期的大妖,成功换取到了镇北侯的爵位。”
张文在此刻也是恍然大悟,觉得事情可能真如吕有为所猜测的那样。
吕有为哼哼一笑。
“这一些看似是齐集我等心血才有的结果,如今看来,到是那小子最开始的那一下抛砖引玉。楚云贪婪,撒拓设局杀人,先死的自然就是楚云,楚云一死,有心脱罪的杜继便会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他的头上,故而才引发了后来的种种。”
张文在听到这里时,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吕师啊,您不妨大胆猜测一下,这次的精心谋划,究竟是这个年轻人独自策划的呢,还是背后另有高人指点?咱们可别忘记了,他的双亲可是举世罕见的奇才啊!”
吕有为似乎在自我宽慰般轻声呢喃道:“老夫倒是希望他得到过他人的点拨指导,才能有这般缜密的心计谋略。只可惜,事实恐怕并非如此。要知道,三百年前的那场昌邑之辩,何邵公终究还是落败了。为了顾全大局,保护我们这些人,九公主更是毅然决然地独自承担起了所有罪责。她说自己想要成为千古第一女帝,所以必须推行新法。倘若她真有这样的雄心壮志,恐怕就不会离开我中枢院去四处游历来了吧。”
站在酒馆门前犯嘀咕的两个老匹夫竟然没有发现,他们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位年轻的道人。
“二位先生可知,持身若正,道祖他老人家,都不会在乎我们在他面前是否失礼的。”
“持身不正,就算坐在那龙椅之上,怕也是长久不得,一个最不该长生之人,却以万岁自居,妄图苛求长生,天道不仁,总不会独爱一人的,得到了多少,总要失去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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