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我从姬霖的情绪变化中,猜出了她的心思,或许她以为我和她在一起纯粹是利用,利用她来为我化解修炼血丹时产生的纯阳戾气。于是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说道:“即使你舍得面前这位你执念中的男人,我也不舍得让你离开”。
说完我一把抱起姬霖往床上一放,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还是让行动来证明”。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等齐珏的消息,我又去找了一次桓温,本想强调先前定下的原则,希望他把这个意思传达给中行月和匈奴王庭,结果却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匈奴王庭和中行月倚重的干将之一,曾经化妆成墨柳把姬霖打伤的禽婋和中行月以及匈奴王庭分道扬镳了。
事情的起因并不复杂,禽婋按计划打伤了姬霖回去复命,非但没有得到奖赏,反而被中行月和军臣单于先后训斥,并将她关进地牢,理由是她擅自更改计划,让华夏七星反目成仇的关键一环未能取得如期的效果,涉嫌背叛大夏。原来中行月的计划中姬霖和墨凡一死一伤,墨柳下落不明。两位禽婋分工合作,化名夏天的男姓禽虓负责打伤墨凡和墨柳,并且摆出自相残杀的样子。女性禽婋化妆成墨柳前去洛阳一举击杀姬霖,这样雨珠和雨荷就能证明是墨柳害了玄雨门主姬霖的命,玄雨必然要求墨家交出墨柳,但是墨柳和墨凡同时被化名夏天的禽虓打伤,等到有人救了他们,夏天再把墨柳掳走,墨凡一向宠溺墨柳,见不到墨柳自然不会轻易接受玄雨的指控,这样华夏七星家族中影响最大的两家必然生出嫌隙,加上龙啸和玄雨同出一门自然站在玄雨一边,铁板一块的华夏七星不再牢不可破,甚至可能因为姬霖的死而反目成仇。计划是完美的,但是计划中最重要的执行人、女性禽婋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只把姬霖打伤,并没有取她的性命,更没有延伸计划,继续化妆成墨柳的样子去取凤娇徐沫的性命。这样一来,中行月用了十几年设计离间,并可能使华夏七星相互为敌的计划功亏一篑。
禽婋作为匈奴王庭培养出来可以对抗华夏七星的得力干将,中行月和军臣单于都不舍得以叛国的罪名处死,只想把她关在地牢里好好反省。谁知没过几天,地牢中的禽婋却离奇失踪,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离开地牢。军臣单于大怒命令曾经化名夏天的男性禽虓率领一支中月使内卫分队缉拿禽婋,他们在雁门郡附近发现了禽婋的行踪,从雁门一直追到晋阳以南的地方,中间发生了数场恶斗,虽然禽婋受到重创,但是夏天带领的中月使内卫分队几乎损失殆尽,加上中行月严令中月使不得再深入大汉腹地行事,夏天知道自己远非禽婋的对手,即使对方身中数箭,自己也无把握杀了她还能全身而退,凭一己之力难有作为,夏天只好带领受伤的内卫回到漠北复命。
两个月后,禽婋给中行月和军臣单于各送去一封信,大致的意思是冒顿单于杀父自立,老上单于为夺人艳妻,枉杀无辜,军臣亦是无道之人,三代单于均不值共谋大事。中行月虽然计谋高深,但其行为多有违背道义,实不足取,如今察明情势离开大夏,不愿再为中月使爪牙。虽然与王庭有血海深仇,但冤冤相报非智者所为,念及大夏王庭和中行月有栽培之恩,故此一别只为道义,不为与大夏为敌。
“就这样,大夏和中月使失去了最厉害的一员虎将”,讲到这里桓温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并不赞成中月使的做法,两国交兵原为获取有利于生存的空间,用一支绝顶级高手组成的队伍滋扰、抢劫和杀害大汉百姓,的确有违道义。别说禽婋这种受到昆仑四圣教导的高手,我一个生意人也常常心生不满,为了赵家冶铁技艺劫掳马家小姐的时候,中月使内卫一队杀了三十多人,中月使在大汉腹地作恶越多,我们这些提着脑袋为王庭输送物资的人就越发不安,一旦事发,大汉百姓会把这些血海深仇记到我们头上。要不是化名夏天的中月使总管统领狡如鬼魅,出手狠辣,说不定我早就带着妻儿和禽婋一样叛逃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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