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开始我还觉得有希望,现在看来,一点希望也没有,还得进去。”汪清老板直摇头。
“那几人都什么情况,你问了吗?”柳青泥有些不死心地问。
“我不太清楚,我想他们未必有什么进展,毕竟不是一人事,涉及咱们七家,任谁也不好搞,除非一开始摘出去,他们怕别人告,谁愿意管闲事。”汪清老板脑袋摇的象拨浪鼓。
“咱们这也不是闲事,蒋老板说给咱们开转移联单好使。”
“他说话有什么用,公安局能听他的。”
“那怎么办?那就这么着,认输了。”柳青泥有些泄气。
“那还能怎么着,咱们能翻起什么大浪?我是一点辙也没有。”汪清老板说完叹气道:“认了吧。”
“别介呀!咱们一起行政复议。”
“行政复议?我看没什么用。”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行还是不行?”柳青泥坚持说。
“秦老板做核酸检测时,你还记得他说的话吗?”汪清老板问他。
“我不记得,他说那句话。”
“行政复议不就是到老子那,告儿子吗?哪有老子不向着儿子,还向着你外人。”
“可是,可是,万一有例外呢?”柳青泥不甘地说。
“没有万一,不信,我就把这话撂这里,等你们去告,就知道了。”
“输了,就认,反正我是要试试,不能就这么算了,再说环保局给咱们开会,咱们有危险品转移联单,咱们怕什么呢?”
“我不是怕什么?我是觉得,咱们再做无用功,早晚是个输,还不如早进去,早出来,我门口这几天正好修柏油路,也没什么生意,等修好路,再进去,那还不耽误七天生意。”
“你差那几天生意可做?”
“怎么不差呢?我两孩子呢,一个初中,一个小学,哪都要花钱。”汪清老板愁眉苦脸地说:“这门市是租的,有租金?还房贷,哪哪都要花钱,咱和公安局可耗不起,人家端的是金饭碗,衣食无忧,我二叔一月万元收入,咱能和人家比吗?”
离开汪清老板修车店,他很想去问问胡老板那边什么情况。
想想和他并不往来,也不熟,见面有些尴尬,他无趣地从汪清老板那告辞,汪清老板送他出门,他还是忍不住问:“时间仓促,明天我们还是一起行政复议吧。”
汪清老板看看他没说话,难道他还在观望,下决心进去认蹲拘留,“你到底怎么想的,能不能说实话。”柳青泥忍不住问。
“我再想想,我还没想明白。”汪清老板迟疑地说。
汪清老板门前东海路正铺设沥青柏油路面,他生意十分清淡。
“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没想明白。”柳青泥见他这熊样,气愤地转身回家,他边走边想,司马迁《鸿门宴》那句话怎么说的:“竖子不足与谋。夺项王天下者,必沛公也,吾属今为之虏矣。”
罢了,罢了,他这人是没救了,这态度就不行,什么还没做,信心一垮,就败下阵来。
事后,张洛伊给他分析:“你们七人案件,不可能分开单独给你们处理,行政复议如果赢了,那他们进去怎么说,平反吗?所以说,你单独去跑,赢得概率几乎为零,如果七人一起找,人多力量大,也许县里放你们一马,这事算拉倒,有人进去,有人没进去,这就让公安局为难,不好做人了。”
柳青泥后悔,当时真应该好好做做他们工作,哪能那么轻易放弃呢?还有其他人,每个人都要争取过来,结成统一战线,哪有后来那么多麻烦。
可惜,这世界哪有后悔药卖,何况自己从来没经历过,想法简单,怎么可能处理好这事,怎么能有那么丰富的斗争经验?
乔伊念找到殷素素和胡媚娘说自己遇到的事,她们气愤填膺,媚娘问清是刘队办案,她说我还算认识他。
她毫不犹豫拿起手机,打电话,待她把闺蜜乔伊念这事一说,刘队长立马明白,大家从免提声音听很清楚:“我不是不帮你,这事本可以压下来,可是有人告,我们就要处理。这事在局里过会,七人大案,不可能撤案,告诉你朋友,对不起了,我还有事,先不和你说了。”说完他把电话撂了。
听手机传来嘟嘟声音,胡媚娘气的要摔手机,乔伊念眼疾手快把媚娘手机抢过来:“小心点,别摔坏了。”
乔伊念失望地说:“算了,我再想办法,我听柳青泥说,还可以办行政复议。”
三人对此一筹莫展,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胡媚娘想想说:“死马当活马医,既然如此,那先行政复议,不过官官相护,胜诉的概率很低,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似乎只能这么办,她们三人想不出什么办法,这时,乔伊念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能不能找到什么关系上。
事后听朋友谈论,她才明白,七人同时被行政拘留,其中一人被无故撤销行政拘留决定,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找队长没用,除非局长。
真如柳青泥所说:“靠天靠地,靠朋友,不如靠自己努力争取,就算失败,虽败尤荣。”
乔伊念回到家里,已夜深,她打开热水器预热,她要冲热水澡洗浴身体的疲乏。
她不知道他们找人找的怎么样,虽然她很想知道,可是她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孤独时刻伴随着她,一个人的日子,枯燥乏味,有时候,她很想问问殷素素怎么做到开心果一样生活。
她唯有让自己处于忙碌中,才能忘掉生活中的烦恼和痛苦,她觉得只有让自己处于忙碌中,生活才能变得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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