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他们走的哪条路线?”
“他们走六安,合肥,经浦口前往京城,如今他们应该刚到六安。”
“消息确实吗?”
“你们爱信不信。”
林士雄眼珠转了转,说道:“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
侯盈盈道:“我说是报恩你相信吗?”
“报恩?”
“不错,上次你在寒泉寺放了我一马,我侯盈盈这人最不喜欢亏欠别人,故此这回就算还你们一个人情,再说我们白莲教跟朝廷势不两立,能给他们添乱的事我们自然愿意插上一脚。”
林士雄闻听是低头不语,显然对于侯盈盈的话是将信将疑,侯盈盈见状说道:“总之话我已经带到了,信与不信是你们的事,要没别的事请恕我就此告辞。”
侯盈盈说罢转身这就想走,林士雄见状不禁叫住了她:“姑娘留步。”
侯盈盈站住问道:“还有何事?”
林士雄说道:“假如你所说的是实情,林某是感激不尽。”
侯盈盈看了林士雄一眼,神情显得有些复杂,最后说道:“谁在乎你谢不谢的,总之话我已经都说了,别的事就看你们自己了。”
侯盈盈说罢是转身离开,林士雄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人有时候还真是复杂,这个侯盈盈当初欺骗过自己,如今又跑来给自己通风报信,究竟她是有心悔改,又或是另一个骗局,如今还真不好说。
林士雄感慨了一会儿,赶忙回到了山上,见到群豪,将情况一说,大伙顿时是议论纷纷,莫衷一是,张松溪琢磨了一会儿,问林士雄:“士雄,你觉得此女的话可信吗?”
林士雄说道:“其实弟子也没有把握,只是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病急乱投医,冒险一试了。”
张松溪闻听点了点头:“你所说也不无道理,事到如今我们也别无选择,就姑且信他们一回。”
就这样群豪以侯盈盈提供的路线作为基础,聚在一起商议具体的行动方案。
再说蓝宁,此时她被关在一辆囚车里正在被送往京城的路上,作为一名从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她还是第一次遭遇那么多的苦难与屈辱,然而真正让她感到绝望地是得知了家人们的死讯,自己的父母手足此时已经全都不在了,想到这些蓝宁对于即将到来的死亡反而不太恐惧了,对她而言这或许还是种解脱。
今天车队行进在前往浦口的路上,等到了那里大队人马就会换船前往京城,此时天空中正飘着雪花,眼看就快要过年了,这让蓝宁的心情是更加沉重,遥想一年前自己还跟师父师兄弟们在一起热热闹闹地过年,而如今双方或许再也无法相见了,想到这里蓝宁不禁潸然泪下。
此时只听负责押送她的锦衣卫们议论道:“这鬼天气,雪越下越大,什么时候能休息休息。”
另一人说道:“快了,再往前走五,六里就是个驿站,今天看来就要在那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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