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刚的话音一落,同学们纷纷低语:“你记得吗?”“不知道。”“我是来帮何彬彬的,怎么好叫我说我干了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干了什么!”“我知道我干了什么,我是来看热闹的。”“我不知道我干什么,我就是看见大家全跑出来了,以为教室里不能呆了,就跟着一起来了。”“我也不晓得,她怎么好问我们的,我们哪里知道。”“是她们跳舞的吵架,我们不知道。”“是跳舞的打架,我们没看懂。”……
突然之间,四野静悄悄地,只有知了在柳梢上大着嗓门叫:“知了!知了!知了!”似乎在嘲笑这一群糊涂的人类,不如它站得高,看得清。
沉默。孩子们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谁说了一句:“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孩子们默认了这是一个良言,默默地,纷纷散去了,留下三个女孩。程卉和柳磬笙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程卉问:“怎么办?”柳磬笙想了想,咬了咬牙,拉下脸来,说:“你站在这儿不要动,我去道歉。……你不会道歉,会坏事,不要乱动。”太瞧不起人了!程卉听了,肺都要气炸了。她跺着脚,叫:“我不会道歉?我长这么大了,不会道歉?我去!你站在这儿,不要动!”说完,她跑到何彬彬面前,突然顿住了,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她知道自己肯定哪儿不对,但是刚才那一大串事,记都有点记不清了。何彬彬,是为什么哭的?自己一无所知,怎么道歉?她站着,停了一下,转过头问柳磬笙:“该怎么说?”柳磬笙不满:“你不是会道歉的吗?”程卉委屈地说:“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好哭的!”
柳磬笙笑了。她走过来,说:“还是要我来呀!”她走到程卉旁边,问程卉:“要说什么?”程卉气得跳起来:“你不是说你会道歉的吗!”柳磬笙很老实地说:“我没打她,不用道歉吧!”程卉高兴了,笑起来,说:“我也没打她,不用道歉。”柳磬笙却又说:“但是她哭了,总应该说什么。我没话说。我不是很了解她的。我才来——自己班还没进去,就在外面忙,忙到现在,都记不得自己忙了些什么。”程卉怜悯地看了看柳磬笙,说:“你真惨,我还记得我忙了些什么……”柳磬笙听了,来了神:“终于有个记得的了!你忙了什么?我听听。”程卉没好气地答:“能有什么!忙了一大转,就是忙了站到这儿被冤枉!还好有一个清官出来了,把他们的“铁证”翻掉了。”柳磬笙舒了口气,说:“你真惨。不过也蛮走运的。清官呢?让他来!这儿,”她说到这儿,指了指何彬彬,说:“还有一个要清官理清的大事。”程卉的脸顿时黑了:“我不知道。清官,走了吧。这儿没他的人……我今天才来第一天,不认识他。他不是我们班的。不知道哪个班的。”
——未完待续,下周六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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