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又羞又怒，一时也说不清楚，只能生气得跳脚：“我欺负你啦？！我能欺负你吗？你那么壮！你胡说什么我捡你们壮的欺！……就是你们欺负我！”
“噢！？这么快？”马恒庄惊得失声轻叫，“这就反咬上了？”
刘宗着急地抱怨着：“叫你留一个作交代，你偏不照我的话办，看吧！她乱咬了……”
林强却是神情自若：“你留也没用。你不知道她想咬谁，我们只能由她们女生挑一个，被咬……”
男生们愤然，不甘，却又无话可说，只是默然。男生的沉默，让大家都听清了李惠正在对着林强哭骂：“……回头我就去告诉校长！就是你欺负我，我才想推你的…”
什么？！
全班同学震惊：有这样乱抓人，乱告人的？这乱告人的人，还就在自己身边！大家不由得一阵紧张，忽然感觉，随时都有被无端诬告的危险。教室里，象结了冰一样，大家突然停止了动作，鸦雀无声。
无声的停摆。停摆了一会儿，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来。那是程卉的声音。她在惊讶之中，明白了什么，脱口而出：“她告刁状！”
告刁状？
对。就是告刁状。大多数同学都认为程卉说得对。不知哪个男生说了一句：“同样是女生，一个这么清醒，一个那么糊涂。”
大家都认为说得太对了。只有林强不这么认为。他气愤不已地说：“什么‘告刁状’！这明明是告反状！明明是我看见她要推人了，我好心帮她，给她推……”说到这儿，他实在气不过，站起来问李惠：“哎！你讲清楚！给你推是不是就算是欺负你？！是的话，我早就不睬你了！”
李惠哭着答：“不是这个！给我推不算欺负，是对我好。是你说我，没人逗我哭，我还要找本悲剧，硬把自己看哭了！……这个就是算欺负的！”
……
男孩子们哑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开始窃窃私语：“她在说什么？”“那是林强说的吗？！”“那不是马恒庄说的吗！”……
男生们忽然觉得有说不出的恐慌——乱咬了！真的开始咬了！第一口是林强！还会有第二口、第三口吗？……下一个被咬的会是谁？
一片慌乱之中，只有吴惇信还冷静。他对李惠说：“看清了。你看清了再说是谁说的。那话，你好好想想，是林强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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