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也不墨迹,随即开始脱衣服,洞房花烛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事,心中所念的人仍是同一个,既是行迹中的话语,也是略微思索给出的答案:“既然做男人该做的,我们已然有婚约,生米煮成熟饭,只是烂在自家锅里,所以你即便是不喜欢我,又能怎样,哪个女人的一生不是平庸的,只要你把我当人看,怎么选都不会错?”

殷子荣站起身,抚摸着苏月,苏月也不惧的抚摸着男人的胸膛:“你好像跑题了,这不是男女平等的答案,但我不会阻止它的产生,我给过你一次女人选择的机会!”

“我也许会后悔,但那是以后的事了,从现在开始,你的时间属于我,我的时间里只有你。”苏月的眼泪默默的流,痛并幸福着,一并随着溪流汇入大江大河。女人如水,山川塑型。

婚礼仍旧老样子,并无多少新意,军务繁忙走个过场,连指路的媒婆都由王虎的妻子王氏代替,这条县城回家的路,苏月比谁都熟,迟早是泼出去的水,白养的狼,老爹心如止水,脸上的笑容从早上没停过,不像别家的生离死别。殷子荣和老丈人寒酸了几句,最近的生意好的出奇,寻思着要不要开第二家,吴镇江碍于土匪身份,就不来参加了,出了城,一路向北,山在路的一侧像是一堵墙,路的另一侧是无尽的平原,几间农舍点缀其中,几个妯娌坐到提前准备好的骡子车上,揉了揉暗暗发疼的三寸金莲,不停的鼓动身后的轿夫们,不用省把子力气,该摇的花活要全使上,如果新娘子一高兴,我们几个妯娌给新郎那么一说,赏钱翻几倍都不止。新郎可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官家。

殷子荣带着红花出了县城没有几公里,骑着他称呼为黄梅的大马很快与队伍拉开了距离,说白了还是没经验,新郎官生的很!

苏月可在轿上遭了老罪了,这比坐船还晕呢。她实在受不了让慢点,这话瞬间让轿夫们吃了俩馒头一样干劲十足。明明吃的玉米面的窝窝头。

苏肚子里的一阵翻江倒海,借着上小便的功夫爬上了骡子车,索性将盖头一揭,你们要谁谁去?真晃死个人了!

妯娌们哈哈大笑,都是见过好多次面的人了,本就是小农小户,和大户人家比不了,也无人指责她不守妇道,苏月得以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坐在车上,王氏将她的盖头叠好放在手上仔细端详,不时发出赞叹。

王虎驾着骡子车,车轱辘不断的发出声音,苏月身上盖着四方小棉被,王氏在一旁忍不住酸话偏偏,是夸赞,又不是,像是羡慕,说女人就该如此,行于天地间,哪像她,春夏秋冬出不了几趟远门,最多去趟县城,那个小石头村子恐怕这将是自己一辈子的归宿。谈论王虎没本事,不懂得带媳妇多出去转转!

王虎则很安静的在一旁驾着马车,因为苏月也在笑,并没有因此而不高兴,他知道自己媳妇的秉性,也承认自己的无能,如若不是自己这个泼妇般的妻子,恐怕至今也无法给后代攒下个一亩三分地。生活总归有一人要在弱势的一方承担大部分指责。

王婆娘顺势讲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她问苏月,县城东街口的集市还有啊?

苏月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便点点头,“还在呢!只不过没之前那么热闹了,殷子荣曾在那里抓了不少贩卖小孩的。新上任的县长干脆把小商小贩赶到了城外,眼不见心不烦,现如今城外出现了个新街口,那里热闹!”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