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有些玩味地看着被捆绑起来，跪在地上的老头。
看来对方确实是乡下人，居然误以为卡尔是官家人。
明白对方所想的卡尔随即装腔作调，“别给我废话，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为什么要抓对方，为什么要扒了对方衣服，为什么就地审问而不是带回城里，为什么只有卡尔一人。
等等疑点，卡尔没法解释。
因此他干脆选择不去解释，只要自己气势足够，那自己就有道理。
别问，问就是贵族老爷的命令。
“我是刚刚进编摩兰迪斯法师行会的法师，正准备回家向儿子报喜。”
老头一脸无辜地说道。
卡尔打量着他，居然品鉴出一股范进的味道。
因为刚刚拍晕他的时候，他脸上还挂着笑。
“荒唐，我还没见过哪个行会在这个时间发放编制，你当能骗到我？”
已经知道对方除了学习法术以外，没有任何见识，卡尔直接斗胆胡扯起来。
比起直接问，这样更能消除对方的疑虑，当然风险不低。
卡尔不担心露馅，即便露馅了，他大可直接给对方上大记忆恢复术。
只是现在这样，卡尔觉得对方说的都是真话。
毕竟为了摆脱他自己的嫌疑，他只能用真话去为自己辩解。
“实话啊，全都是实话，这绝对是误会，可能是大人您入编的行会有特殊规定。
但摩兰迪斯的法师行会确实是这样啊！”
老头很委屈。
“嗯？那你给我说说，摩兰迪斯的行会到底是什么制度。
我看包括阿贝拉以内的，周围城市的行会都是固定时间发编，唯独你们这特殊？”
见对方果然没见识，卡尔现在更是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胡扯。
不出卡尔意外，老头脸上的神情更加委屈，老脸涨的通红，但又不敢生气。
卡尔是来自公国首都阿贝拉的老爷，因此他只能叽里呱啦地解释了一大堆。
卡尔听得也很仔细。
摩兰迪斯属于边境城市，所以城中的法师行会水平比较低，只要是能力达到见习法师，那都可以入编。
对应的，入编人员可以争取行会的魔法资源，包括魔法书，魔力结晶，低级魔核等等之类的东西。
最主要的是能够稳定领取每个月口粮，保证入编法师不会被饿死。
同时，入编也是实力的象征，虽然见习法师在阿贝拉和卡尔眼中不算什么玩意，但在边境城市，魔力水平人均法师学徒不到的水平，见习法师可是很牛的存在。
卡尔也知道为什么对方身上会有股范进的味道。
梅斯公国以魔法实力为尊，初级法师就拥有约谈基层官员权力。
如果把卡尔融合法师的实力换算到一般的法师成长体系，他现在少说也是个老道的中级法师。
加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法术技能，即使高级法师碰一碰也不是问题。
“行，明白了。”卡尔上前给老头松绑，“你可以滚了。”
随后顺手丢出两枚金币。
这个老头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同样是底层挣扎，卡尔下不去手。
两枚金币已经足够慷慨。
两个金灿灿的圆玩意落到自己手中，老头的眼神都跟着金币一起亮起来。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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