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烬杀伐果断,联手摆渡人杀向爱笑,后者早有觉察,当场以灵武技斩杀两个金眼人,然后起势。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第一势,起死回身!”

被斩杀的两个金眼人本来死不瞑目惨死当场,但此刻却化作阴兵,直接朝金烬杀来。

金烬惊讶于兵势之力,但还是以秘法将其震杀,并未心慈手软,即便如此也无法彻底杀死已死之人。

“金之极·陨灭!”

金烬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动用强势融入彩丹,锐利得能洞穿虚无,将清风牛郎补全的法则再次被击穿,而那两个金眼人也被强势震杀!

爱笑不敌,往后退去,兵势的厉害之处在于死者的强度,这两个金眼人本身就臣服于金烬的金神之力下,于是只得狼狈逃跑。

“好强。”,简念苦笑。

他终于知道自己跟金烬的差距在哪里了。

彩丹的灵力强度、强势的无坚不摧无法不破,更要名的是金神之力,金烬真可以一招抹杀自己,即便他宝体小成,对方只要稍加反应,便可直接以锐力毁灭自己的肉身!

金烬不敢对自己动武,只因此刻雷尊的实力不言而喻,虽说人人都知道雷尊只能出手一次,可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快来帮我!”,清风喝道,看向一人。

“我?”,简念懵了。

“不是你,我仔细一想,缘分上天注定,命格有律可循,两日前你无法听到心灵之音,今天却可以,你身上肯定有补全法则之物。”,清风来不及解释。

简念皱眉,倒是懂了清风牛郎说的话,但害怕小家伙道蝶的身份暴露,待走到清风面前时才将金色虫卵交给它。

“不能伤害它半点,也不能让他承受什么!”,简念警告。

“它只是一个引子!”

清风双手结印,上一秒变成个灰白骷髅,下一秒不苟言笑回归正常,来回转变,像是在生与死之间,身体恢复原样时七窍流血,气息萎靡。

“死门禁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轻语,微微动容。

而正在此时,四处大开灵迹之门,一些人知道金之家族的人布了禁制,见到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后,数十人直接逃离,而简念却注意到炼药尊者不为所动,反而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似从门内看见了什么。

“桀桀,我以为还会过些年头,没想到本皇又能显现在未来纪元。”

灵迹大门消失,只见一张血盆大口从虚空而见,将那数十人直接吞食,刹那间惨叫声不绝于耳!

见到这番惨象的人忌惮,一些人不明所以,伸长脖子往灵迹之门看,只看见血口中的獠牙。

“放肆!”

一个蚂蚁大小的黑点出现,细看是个人,却距离太远,空中巨物不知是何生灵,遮天蔽日,密云密布,相比之下无比渺小。

“不是此纪人,不回此纪中?”,声音缥缈,所有人跪拜在地。

金烬、邢一鸣、爱笑、摆渡人、印度阿三、鬼……一众初代眼神涣散,灵魂离体,带着惊恐之色。

那是一种无法自控的伟力,从内到外的毁灭气息,让他们痛不欲生,灵魂离开魂魄,就快归于虚无。

“落寞年华,长生苦道,皆非此纪人。”

灵迹内出现一段黑字,笔酣墨饱,落笔如云烟,不知抵住了无数年岁的侵蚀,然后放大到一定程度轰然破碎。

没人知道那个遥远得像是不存在的人在说什么,但灵迹之门关闭,仿佛刚才所闻所见不过浮生一梦。

短短半分钟,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简念却只觉得毛骨悚然,这字迹、这声音,让他脑海中逐渐记起一个陌生人的音容样貌。

湖底时曾以外窥探过全貌,此人浓密的眉叛逆地向上扬起,乌黑的眼眸倏地笼上一层嗜血的寒意,胸脯横阔,目光炯炯,不悲不喜,睥睨尘世。

简念短暂失明,大脑一片空白,许久后当看见所有人都跟自己差不多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现场之人都有一种从鬼门关走过一遍的感觉,此时觉得十分庆幸。

到底是什么!

噗!

清风此时脸上布满鲜血,不多时便成了一个血人。

“祭道!”,一个老者眼神凌厉,倒也佩服。

简念扶住清风,后者痛苦呻吟着,浑身抽搐,瞳孔涣散,衣服被血染红,湿漉漉的,血腥气十足,但他却感觉有种生命悄然流逝的悲痛。

“你救不了他,清风是凡人之躯,你的精血承受不住,这是他的命数。”,明月牛郎眼神带着惋惜之色。

他失去一个好友,只有清风能走入他的内心世界,看穿他的所想。

“对不起,我食言了。”,清风痛苦呻吟,字音模糊。

“没事哒没事哒。”,简念鼻尖微酸,还是以一种轻快的语气。

他不想让清风觉得对自己有愧,此时原本割开的手掌也痊愈,他以为能像是在百战战场那样救他的。

“告诉我师父,清风没丢他老人家的脸。”

清风突然想到那个求经问道的早上,那年的他六十一岁了,一事无成,他让师父传自己奇门遁甲之术,以行遍世间,倒也风光,师父说自己道行不够,没有为苍生作福之德,他很气愤,他也有杀身成仁的勇气,但师父始终没教他。

此时清风血迹尽数蒸发,不多时,只剩下一具森然白骨。

简念面无表情,是悲痛吗?他认识此人不过两天。

惋惜吗?也没说上几句话,还吃过人家做过的饭菜。

也许是感慨吧,他无能为力。

白骨消融,粉末如水从少年指尖流下,那一刻,简念才意识到一个叫清风的人曾出现过在他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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