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欢喜没有否认，只是小声抽泣。
本来教室里熙熙攘攘，还有些嬉戏打闹声，在“去世”这两个字出现时，一切躁动声骤停。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不知情的同学打探道。
……
“程立郴不在了…”
大家沉默了几秒钟，便又有人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说。”
“上周…老班让我先不要说，等考完找个时间再和大家说…本来我想过两天想好怎么说了，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说…没想到你们…今天突然…”
“所以，他是怎么了啊？他不是那时候还好好的吗？他不是说贫血吗？”
“不是…”
“那不然是什么情况，你和我们说吧！”
“他…他得了白血病，之前就有发现，只是他妈妈没有和他说…怕他接受不了…”
……
“他之前就发烧过，但以为只是普通感冒发烧。当时就知道是急性了，所以他妈妈都是瞒着他直接把医生开的药备好给他吃，他没见过包装，一直以为自己是吃的普通退烧药或是什么其他感冒药…”
“这个不是说手术就能好？”
“谁和你说的手术就会好，哪有那么简单，这么容易就好了。骨髓移植也会那个…排除，就是身体不适应。”
“你说的是排异反应吗？”白玉兰说。
“对啊，我听说这个轻的就是一些小症状，像肚子痛，严重的话也会没命的。”
“好像是有这样的说法。”
“不过，这是真的吗？”白玉兰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嗯…”李欢喜回答道。
“这…前几个月都好好的，怎么…觉得…好不真实…怎么会发…”
还没等白玉兰说完，之前画室里一并去参加比赛的一个女孩子受美术老师吩咐将奖状送到班级给她。“玉兰，这是你的获奖证书。”
“啊，好，谢谢。”白玉兰属实被吓到了，一来是突然被打断，二来是真的获奖了，尽管只是三等奖。
“哎…我果然没有得奖…”许星星更沮丧了。她是每天笑嘻嘻的，什么事儿好像都不放在心上，什么伤心难过说抛到脑后就到脑后，但是画画这件事她还是很认真在对待的，没想到竟然没有结果…
什么狗屁“皇天不负有心人啊！”，许星星心想。
程立郴的事，大家也没有过多讨论，大部分的同学好像只是短暂地为他停留了片刻，只有少部分往日和程立郴较为要好的人难以接受。
许星星这几周经常会和9班的一个女生约着回家，她们是同一个小区的，也是在小区里结识的，发现两人是一个学校而且班级挨得很近，再加上有很多共同话题，很聊得来，就好上了。平时也会串班找对方玩儿。
起初偶尔三个人会一起走，但是两个班下课时间不同，或者去有时候杨宁收拾得慢，又或者突然有什么事耽误。白玉兰经常因为陪着许星星等杨宁来不及搭上最早一班车。好吧，重点也不是这个，可能是并没有和杨宁很合得来吧。所以，白玉兰干脆和许星星说分开走。两个人后来就是偶尔约着一起走，或者周五约好了一起去广场。
许星星一“退场”，向阳晖倒是抓住机会，放学也不在拖拖拉拉，没了一贯磨磨叽叽的习惯，经常跟在白玉兰后面走，直到两人到了车站才会和白玉兰搭话。
慢慢又有些谣言传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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