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严格算来,李方说的还真没差,恍然地闻良仁赶忙恭敬说道:“叔父息怒,李方贤弟所言貌似也没错,是我这最近牵扯有些负责,只是没想到皇子会亲自下场而已。”
“李昭没甚坏心思,大概也是被人误导,还好没酿成大错,刚我已让他亲自给小妆将军赔了不是。”李悦泽简单解释了一句,秉持着有错就得认的态度。
对事不对人,一直是他的行事准则。皇子又如何,错了就是错了。
感受到了李悦泽的诚挚,闻良仁再次拱手道:“叔父高风亮节,晚辈不及吔。”
一旁的火知言看他们把话聊开,感觉差不多了,接着说道:“这事说白了也不算啥,待会儿好好与侯爷喝个尽兴,姑父可愿小酌几杯?”
这边聊的尽兴,李家深处的一处院落里,同样有一场对话再进行。
老国公李拜溪刚听完前面事情的经过,他负手而立,清瘦外形难掩其矍铄气质,看着窗外竹影有些走神。
良久后,他挥退了叙述事情的老仆,对正在煮茶地女子说道:“你是何想法,但讲无妨。”
女子手下微顿,低声回道:“全凭您老安排,奴婢不会有半分怨言。”
“当年承诺保你二十年,如今算来,也不算食言。往后你若孤身在外,恐难以自保。我观闻家多良善,当做栖身之所不算委屈,你可愿往。”
女子眼角含泪,起身下拜道:“二十载收留,奴铭心刻骨,婢子身为阶下囚,却未曾受过半点委屈,您老恩德感怀于心,没齿难忘。”
李拜溪笑了笑,像个慈祥的老爷爷,欣慰抚须说道:“你我也算有爷孙之情,不说那客套话,待会儿做些糕点送去,闻家小子若点头,这事就定下了。”
于是,云山小妆一众饭后聊天时,闻良仁面前被送来了特别的糕点,仆人特意言明是老爷子交代给他准备的。
受宠若惊的闻良仁,把糕点与众人分食后,不住地夸奖点心美味,心下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国公爷平添了几分好感,
李方一边品尝,一边接话道:“这一入口就知道是繁大娘子的手艺,她是咱家老爷子的私厨,平时可是吃不到呢,今儿个托了小妆将军的福喽。”
小妆与豆丁对视一眼,笑了笑后没接话,感觉李家小郎君真是个实心眼。
闻良仁觉得李方这话并无不妥,今日宴请主角本就是小妆,这话不假。
接过话头赞道:“手艺确实不错,桂花糕绵软细腻,红枣糕酥软香甜,再来一口毛尖,啧、舒坦。”
火安畅拉着小妆地手不愿撒开,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称呼,亲切说道:“妹子以后常来,平时我自个闲出毛病了都,以后咱姐妹多走动哈。”
李悦泽喝了几杯酒后脸色发红,陪着笑说道:“看得出小妆将军也是性情中人,难得与夫人志趣相投,以后理应常往来。”
这边聊地热闹,那边自有下人去老国公那里回话。
李拜溪捏着本书摆摆手,之前煮茶的女子跪倒在地,恭敬磕了两个响头,一谢活命之恩,二谢亲情之谊。
两人无声作别,女子遥想当年枷锁被老人打开时的情形,不禁泪如雨下。亡国破家之仇早已随着时间消逝,如今重得自由身,怎能不激动。
转身之后未做回头,国公府虽好,但对自己来说,终究是座奢华的牢笼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闻家三兄妹瞅着眼前的女子,不禁满头问号。
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你被国公爷送来我家当厨子,是因为我夸了你做的糕点好吃?”
女子认真地回道:“奴婢不敢虚瞒,这是老爷子的简信,您一看便知。”
闻良仁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内容很短,上书:此女祖籍吴越,本名繁逸韶。吾待之如亲孙,一手厨艺甚是了得,荐为你门下厨娘。拜溪手书!
嘶...国公爷真是看得起自己呀,闻良仁倒吸一口凉气,把纸条交给小妆后说道:“坐下说话,老爷子还有其他嘱咐么?”
“并无,只是劳烦侯爷给奴婢取一个新名字,需要登记造册用。”女子很是坦然地说道。
小妆看过纸条后塞给豆丁,眼神微疑,盯着女子问道:“翻花手方家?”
女子点头,并不意外小妆会知道这一点,毕竟纸条上字数虽不多,但信息着实不少。
“既如此,可否介绍下自己,也好为你取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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