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本官是奉王命来送礼的,礼到了就行。你们是奉佛旨来传法的,只人到了可不行呦。”冼承恩轻声说道,大晴天逗孩子,闲着也是闲。
泛苦和尚宣了一声佛号后说道:“妄动嗔念,何必逞口舌之利。冼大人,此番境遇意味难明,可有良策呀?”
“我就是来镀个金,您是主官,都听您的。”冼承恩耸耸肩,把混资历这事说的理所当然。
一大一小两和尚看他这无赖样,着实有些恼,知道自己来干嘛地还说不完的风凉话,诚心气人是吧。
刚教训完徒弟要戒嗔念的泛苦和尚自己破了戒,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对小沙弥说道:“去催一下,收拾妥当就出发,没度牒的力工留下,我们以苦行僧身份入城。”
泛苦心里苦呀,忍了一个多月了快,实在有些遭不住了,怕再忍下去,非破了杀戒不可,必须远离这个赤口毒舌的小儿才行。
相较于南边驿馆的麻烦事,北边城门有一队人显得格外轻松。
这群人作儒生打扮,三五成群坐在驴车上,只是简单登记后便入了城。有脸皮薄地偷眼观瞧,有胆气壮地站起身来意气风发。
头前领路的车架上,一个头戴儒巾的白衣少年偏头问到:“先生,咱们是先去国子监还是别家?”
他身后半靠车栏眯眼看书的老者抬起头来,仔细看了看两边街道,一番思索后说道:“多年不来,神都变化着实不小,你带我到别家,其余人去国子监。”
随后,这队儒生在路口分开,神都居民对如此阵仗早已见怪不怪,并未多在意。只是当几个僧人装扮的穿街过巷时,才燃起了好奇之心。
神都可是老长时间没看到和尚喽,这下有热闹瞧了。消息在神都飞速传播着,一个上午过后,该知道的基本都知道了。
转过天来,闻良仁正在家修炼,繁锦娘已然与她们熟稔,准备一起上街逛逛。不料,计划没有变化快。
朝廷的任命文书在中秋假期后就派发了下来,且兄妹三人均有职务加身。
原云麾将军闻良仁,授鸿胪寺少卿,可月底前履新就任。
原牙门将云山小妆,任神都洛邑县县尉,着令五日内就职。
丁豆花,聘为神都卫短兵都教头,令三日内到岗。
三人面面相觑,闻良仁和小妆的安排还算好理解,一个是别恣潇保举,一个是专业对口。可让豆丁去做教官这事,就有点想不通了。
豆丁拿着文书颠来倒去的看了三遍也没整明白,只好看向小妆,以期能得到答案。
小妆望向闻良仁,在等着他的解读。
闻良仁啧啧作声,咋摸了下嘴后道:“小妆这、大概是看中了你的才能,或者是想结好云山那边。豆丁这嘛、应该是相中了你的实战能力,又碍于你祖籍问题,所以搞了个聘用。”
原来如此,小妆点点头表示明白,豆丁眨眨眼表示算那些人有眼光。
在三人还没把文书捂热乎的时候,喜三金笑呵呵地登了门,直接了当地说道:“少卿大人安好,我来替大将军说声恭喜,顺便请您去坐坐,与他饯行。”
“不是刚回来么?这是要去哪?”闻良仁把文书交给小妆收好后问道,顺便让喜梅去烧水泡茶。
“茶就不喝了,时间有些赶,咱走吧,马车在外等着嘞。”喜三金一脸笑意地说出了满心焦急的话。
这般捉急,闻良仁有些语塞,伸手指了指小妆,意思是不会单独让我自个去吧?
喜三金深知两人关系,没带犹豫地说道:“一起一起,咱走呗?私人宴请不用换衣服。”说完搓了搓手。
就差直接动手把人给拉走了,如果不是怕误会后挨揍的话。
感觉事态有些不一般,闻良仁也没再说什么,嘱咐豆丁看家后就和小妆登上了马车。
车内,在两人灼灼的目光下,喜三金生无可恋地解释道:“内阁议,划了一个昌南州,大将军被封为昌南牧。”
一州之长?由军转政,这是皇帝的意思,还是...?
看俩人仍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喜三金蔫吧了,有些怀疑喊闻良仁来商议,到底有没有用。
叹了口气后接着说道:“如今功勋都在重整西焱旧土,南边基本无事,虽然破天荒的划了一州之地出来,实则明升暗降侬晓得伐?”
“夏阁儒生来求作为奔的就是西边缺人管理,南佛带来的东西你以为安了啥好心,还不是冲着那边人多。如今全天下都想在西边分一杯羹,唯独摘出了大将军,你细品品!”
闻良仁和小妆对视一眼,这里面水深呀,自己想独善不站队不可能的,在对手眼里,早把符号给标记好了。
怕他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喜三金凑近压低声音道:“西线加急战报,妖域的...也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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