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缇娜蒂尔离开后,利兹玛尔坐在茶几前看着女仆换过的新的茶具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诡异的梦境想要询问龙泽尔。可就在他整理好自己的思路打好腹稿后,客厅的大门再一次被敲响。
龙泽尔打开客厅的门后,看到站在走廊的女仆和她身边的一个穿着普通神职人员长袍的男子。这是今天早上第二次有真神教会的人来拜访了,龙泽尔皱了皱眉毛询问对方有什么事,那男子在胸口点出真神圣徽后开口说到,
“教皇冕下让我来给利兹玛尔殿下送信。”
龙泽尔回头看了一眼利兹玛尔,见他点了点头后侧身让还站在门口的男子进来。
那男子进门后走到了利兹玛尔坐着的沙发旁,他对着利兹玛尔欠身行礼并再次在胸前点出真神圣徽,然后才把手里的信交给利兹玛尔。
“这是教皇冕下给您的信。”
利兹玛尔接过信后并没有打算立刻拆开阅读,但站在他旁边的那男子明显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将双手交叠握起放在身前,就那样微笑着盯着利兹玛尔。利兹玛尔挑了挑眉毛,将信夹在指头间晃了晃,然后语气轻浮的问到,
“是要我现在看吗?”
那男子没有回答利兹玛尔的问题,他依然沉默着保持着自己的动作和微笑盯着利兹玛尔。他的眼神让利兹玛尔莫名的感到恶心,他眯了眯眼睛然后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这样诡异的对峙一直持续到利兹玛尔眼睛开始发酸,可对面那男子就像是制作精良的木偶一样,他似乎感觉不到疲惫感觉不到脸部肌肉应有的僵硬,利兹玛尔甚至怀疑他还有没有人类该有的正常感觉。
最终利兹玛尔长长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和隐隐作痛的额头,然后他认命的打开了那盖着独属于教皇徽记的封蜡。
信封被打开的瞬间利兹玛尔闻到一股木头的味道,那味道与兰斯特身上那种常见的雨后松林般清冷的香气不同,是一种如同腐败的潮湿的木头的味道,就像是被长期的阴雨浸泡了很多很多年的阁楼的味道。利兹玛尔被这样的味道刺激的打了个喷嚏,他从口袋中取出手帕擦了擦发痒的鼻子,顺便让那恼人的味道能尽量少吸入一点。
利兹玛尔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从信封里取出信件并抖开。利兹玛尔并不喜欢莫里森的字,他总觉得这位教皇冕下的字总是藏掖着许多心思,他笔锋的每一个转弯都显得刻意的圆滑和柔和。利兹玛尔不喜欢九曲十八弯的心思,也不喜欢拥有这样心思的人,更不会喜欢这样的人写出来的字。
好在莫里森给他的信并不长,只有大半页纸。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利兹玛尔受封仪式在什么时间举行,他的执冠人是缇娜蒂尔,并且告诉他试穿礼服的时间。利兹玛尔很快看完然后他如释重负一般的将信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侧头对那个神职人员说到,
“现在可以了吧?”
那神职人员再次欠身并又一次在胸前点出圣徽,然后保持着那假面一样的微笑说到,
“愿真神与您同在。”
说完他离开了利兹玛尔的家。
在那神职人员男子彻底离开后,龙泽尔看着坐在沙发上将自己的头仰到后面的利兹玛尔口吻严厉的问到,
“您要真的要受封做骁骑?”
利兹玛尔很少听到龙泽尔这样的语气,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龙泽尔似乎十分厌恶真神教会。但就像他昨天晚上他没有告诉龙泽尔自己的图谋一样,他现在不想向龙泽尔解释,所以他只点了点头甚至不敢去看龙泽尔的表情。
龙泽尔再次开口问到,
“您确定吗?”
“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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