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你看,今年青丘的桃花开得是不是没有往年绚烂?”
青丘国,涂山镜站在族长居住的白玉殿前遥望桃花林。
不知是不是错觉,好似自母亲死后,桃花林也一点点衰败下来,每日都有大量花瓣凋零飘落,整个桃林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往日云蒸霞蔚般的绚烂。
阿梅是涂山镜的妻子,她是一株漂亮的梅花妖,八百年前涂山镜奉命去燕国寻找纯狐一脉,在一处山头不慎被那山的山大王打落悬崖,正好挂在崖壁上探出的一株梅花树上,二人因此结缘,结为夫妻。
阿梅轻轻地靠在丈夫肩头,有些感伤地说:“兴许这桃花林一直是靠着族长灵气滋养,她走了,花自然也就败了。”
“不是的……”
涂山镜急急反驳,“从古至今,青丘族长不知换过多少人,没听说哪任族长走了花就凋谢,而且我不是新族长么,桃林应该为我绽放得更绚烂才对。”
他说着,对桃林施起了术法,在他灵力滋养下,桃树的枝条上慢慢绽放出粉嫩花骨朵,涂山镜的脸色却因灵力的消耗变得苍白。
“夫君……”
阿梅想劝他不必为此耗费灵力,但见夫君看到花朵重新盛开,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夫君想要的不是桃花盛开,而是认同感,哪怕一株桃树对他这个代理族长的认同,也能让他高兴。
桃林恢复绚烂,涂山镜满意地收起灵力,开心地看着阿梅:“你看,是不是和从前一样了?”
阿梅为他擦去额头虚汗,点了点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夫君聪明好学,本事也不差,只是因为没有九尾天狐血脉,就算是母亲的亲儿子,也不能继承族长之位,等蓉儿回来,他就要让出这个位置。
作为夫君的枕边人,她最是知道夫君心里的委屈。
涂山镜没察觉妻子的感伤,欣赏着眼前的桃花,兴致高昂地说:“将来我要让青丘桃林开遍四海八荒,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闻到桃花香。”
正说着,一名青年男子穿过桃林,急匆匆来到白玉宫殿前,见涂山镜就站在外面,他上前一礼,说道:“族长,妖兽大军败逃了!”
“什么?”
涂山镜的笑容僵在脸上,苍白的脸色变得有点铁青,“怎会败?秦军难道强悍到如此地步?”
来人名唤猎燕,涂山镜的心腹之臣,从前在青丘也是个不被关注的存在,涂山镜当了代理族长后,把他提拔为长老之一。
猎燕回道:“并非秦军强,而是秦国皇帝,此人深藏不露,虚空一箭竟将三千年修为的鵕鸟给打跑,鵕鸟败了,其他妖兽也跟着一哄而散。”
“你确定是秦国皇帝,来过青丘的那个?”
涂山镜显然不相信,嬴政在青丘那几日,他见过其人,身上没有任何元力,灵气也极为低薄,别说三千年大妖,便是一百年的小妖,他也打不过。
猎燕道:“属下亲眼所见,他以举父弓对着鵕鸟放虚箭,鵕鸟变幻出的大火球先被他射爆,余力还将鵕鸟打伤。
不过……他放箭时,属下没看到有灵力或妖力打出去,但火球就是在那个时候爆了。”
涂山镜道:“会不会是蓉儿暗中相助?她得了母亲几近全部功力,对付鵕鸟完全没问题。”
猎燕摇头,“不是,那时少主是想动手,但没来得及火球就爆了。”
“不是蓉儿?难道秦皇帝身边还有隐藏的高人?”
涂山镜怎么也不相信,毫无元力的嬴政能打败鵕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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