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凡拉了拉塔尔斯的袖子，“还要加价么，老师？”
塔尔斯没说话，只是轻轻拍拍西尔凡的手，西尔凡看着塔尔斯的轻松表情，也放下心来。
塔尔斯不慌不忙地举起牌子，“一万一千枚。”
西尔凡看得出塔尔斯势在必得，塔尔斯也有的是钱。海裔女人的拍卖估计会僵持一段时间，西尔凡这才反应过来，问塔尔斯竞价的理由。
“为什么？”塔尔斯想了想，“西尔凡，你还没去过远海吧？”
西尔凡点头，“我从没见过大海。”
“在你的想象中，远海会是什么样子？”这时候宝石商人把价格喊到了一万三千枚，塔尔斯举起牌子，“一万五千枚，西尔凡，我们接着说。”
“我想象中远海的样子……波浪激烈些，水更深些，凶猛的海兽更大更多些。”
“说的都对，远海确实是那样的，你相信那样的海里面有部落、城市和国家存在么？”
西尔凡期待地盯着塔尔斯的眼睛看，等着他笑出来说开玩笑的，但是塔尔斯没有笑。
西尔凡收敛了笑容，“老师，你说的是真的？”
塔尔斯用下巴指指空荡荡的拍卖台，“海裔在远海生活，就像我们在森林和城镇生活一样。他们有自己的文明。你明白我想说什么了么？”
西尔凡慢慢的点了一下头，他是塔尔斯的学生，知道塔尔斯没有说明的那些话：远海的住民，为什么会作为奴隶被卖到大陆深处？
是谁在卖？他靠什么手段得到了她？还是她们？
普通的奴隶商人绝无这种本事！
塔尔斯仿佛看懂了西尔凡的想法，点了点头，“我只是要问清楚那位海裔，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时候塔尔斯笑了，“我和远海的国度有些交情在，等这个女孩还我拍卖花的钱，我就送她回家去。”
西尔凡终于放下心来，他知道塔尔斯说还钱什么的只是在说笑话，和塔尔斯相处就是这样的，他笑着说的一切，都不会有恶意的成分在里面。
“老师，那个女人，”西尔凡指着刚刚报价一万枚金币的女人，“她的眼中魔法是什么啊，我没见过。”
“鱼王目，能看见水元素的波动，在水里特别实用，想必那双眼睛也看透了海裔的秘密。那个女人本身也未必是人类，她身上有模糊种族的魔法在，我的魔人眼看不清。”
这个空当里，价格已经喊到了三万枚，宝石商人看上去已经强弩之末，擦汗的毛巾已经换了第三条。鱼王目的女人看起来也没好多少，身体前倾，坐的直直的，眼神凶狠的像野兽一样。
塔尔斯轻哼一声，摇了摇头，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大的在会场里回响，“五万枚。我势在必得，五十万枚我也掏得起，诸位不信尽管奉陪。”
会场一时间鸦雀无声。
等了很久，拍卖师终于敲下了他的小锤子。
“老师，真的五十万也舍得掏么？”西尔凡用只有塔尔斯能听见的声音问。
“我吓他们的，不然他们一千两千加起价来没完。我的上限就只有五万枚金币，之外就是其他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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