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决心,国家既然把大权授予我,我不能守住国门就是千古罪人呀!
既然只想祈求国泰民安,为了国家和百姓的安宁,自己的名誉得失又算什么?
“可斋,你已经得到《满江红》了?”刘克庄兴奋地问了一句,立即反应了过来,“你要去见史由之那个独夫吗?”
刘克庄和史嵩之有很深的矛盾,平时说起来都是骂史嵩之是独夫奸臣。
“后村,要想防御蒙古铁骑,必须要重建襄樊,他曾在京湖多年我也想听听其他人的看法,后村……。”
刘克庄抬手打断李曾伯,苦笑一下说:“我理解,都是为了国家,我岂会因私废公?就像这个圆一样,有些东西总要放下的。”
可是,刘克庄对史嵩之的成见岂是说消除就消除的,更加对皇上提拔他担任宰相大为不满。
李曾伯虽然作了决定,却从内心反感巴结权贵,因此两人情绪都不太高,谈了几句就告辞分别。
刘克庄嫉恶如仇,因此六次被罢黜官职,现在被皇帝请出任职,没有任何权利,因此,李曾伯才因为诗词的共同爱好才结交。
刘克庄是个纯粹的官员,临走提醒李曾伯史嵩之非常霸道,让他有精神准备,可能不止吃闭门羹。
“我心意已决,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收复襄樊,必须建城,建立战略纵深,不能让国家亡在我们的手中,我不做千古罪人。”李曾伯对手下下了决心,打破自己的原则,也要得到经费。
“莫东,备马,咱们俩一起去。”李曾伯吩咐道。
两人经过钱塘大街时,街上的游行活动更活跃了,到处都是喊口号的。
“置帅,你看太学生们,史嵩之肯定当不了宰相的。”
“整天想赌博,你到底押了多少?”
“不多,就是平时的积蓄,置帅,你再想想吧,苗兄弟说得可明白了,关键是皇上不想有强人分他的权呀。”
“胡说八道,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李曾伯再次犹豫,今天走出这一步也许得不偿失,作为军队将领,他一直是中立的态度。从今天开始,可能被看作是在站队,将来办事会受到更多的掣肘,很可能皇帝对自己产生看法。
“我有一点办法的话,也不会低头求人呀。”李曾伯经过几天的讨论,怎么计算兵力和物力都无法支持他的计划呀,皇帝像忘记了他,忘记了整个长江防区没有指挥官。
李曾伯一路沉默着思考,他并不大善于交往,寻思着如何搭话,如何求人。
到了西湖没跑多远,就看到史嵩之坐在岸边柳树下垂钓。
李曾伯打迭起精神来哈哈一笑,吟道:“人道西湖一曲屏,只应真色画难成。美哉,美哉,子由,真是好兴致呀。”
史嵩之字子由(也有人认为字子申),听到声音却没有动弹。
李曾伯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有了刘克庄的提醒,他作好了吃闭门羹的准备。
可是,等呀等,等了近半刻钟,李曾伯寻思着可以回去,不由暗松了一口气,正要返回,看到史嵩之猛地提起钓竿,一条两斤来重的鲤鱼在空中剧烈挣扎着。
怎么会这样?不是传说他学姜太公用直钩垂钓吗?
李曾伯望着钓竿上的鲤鱼,不仅史嵩之的态度有些出乎意料,而侦察的结果也是错的,这可是军中的大忌呀。
想到这里,他转身就走,却听到史嵩之说话了。
“稀客呀,我可不善诗词,无法和你谈诗论词。”
李曾伯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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