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指克劳德和白刃的话,很抱歉,没有。”赛文从怀里取出一块被压得皱皱巴巴的面包道,“吃吗?”

“……不,还是算了。”白风华摇头拒绝。

“真是的,一点都不珍惜粮食。”赛文愤愤地咬了口面包道,“亏我还好心给你留了一块。”

白风华没有说话,低下头看着杯中的水,过了许久才问道:“你在这里呆了几年?”

“五年吧……如果不算当……的那段日子。”赛文吃着面包,含混不清的说,“我应该只有一个月的记录吧……”

“说起来,过几天就又要去操场记名了,你怎么办?”白风华问道。

“喂喂宝贝儿,我现在可是一个发了疯的流浪汉,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赛文笑了笑道,“你呢?你还要去那里吗?”

“我感觉……去不去都一样。”白风华看着手腕上慢慢淡去的数字,道,“除了那天夜里,我好像并没有受到其他人针对。”

“那是因为你有靠山啊……”赛文小声地嘟囔着,却没有逃过白风华的耳朵:“你说什么?什么靠山?”

“你不知道?”赛文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对方好像真的不知情,才继续道,“你居然不知道,真是,啧啧……”

“少卖关子,快说。”“还记得前几天淋了你牛奶,然后成为外来者的梵席吗?”赛文吃下最后一口面包,然后在衣摆上擦了擦手道,“那时记录员说,他是因为冲撞了【愤怒】才降格的,也就是说,你被间接地打上了白刃的标签。”

“现在肯告诉我【六罪】的姓名了?”白风华挑眉。

“……反正你都知道了。”赛文摊开手,“你现在都和哪几个打过交道了?”

“……”白风华想了想,没有隐瞒道,“贪婪,安宇;暴食,安宁;愤怒,白刃……还有前任愤怒,徐敏若。”

“徐敏若,你知道他?”赛文收起了戏谑的表情,一脸凝重道,“你认识他?”

“他,”白风华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变化,他扣着塑料杯上的一小块凸起,“他是我的……爱人。”

“爱人?哈哈……他这种疯子还会爱上别人?”赛文猛地捂住脸,又哭又笑,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他突然冲上前,从后腰抽出一把短刀刺向白风华,后者连忙躲开,却被地上的衣服拌了一下,短刀贴着他的耳朵钉到墙上,几根发丝从耳边滑落。

“……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你这张脸……”赛文空着的一只手抚过白风华的下颌,冷笑着说道,“啧啧……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嘿,你发什么疯?”白风华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又被按了回去,赛文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不满。

“嘘,宝贝儿,别说话。”赛文拔出短刀,将白风华脸上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复又划开,猩红的血线从脸颊流下,滴落在衬衫上。

“你喜欢故事吗?”赛文将指甲刺入对方的伤口,如愿以偿地看见了白风华痛苦的表情,“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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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内,安宁靠在一张贵妃椅上,手中拿着一叠相片翻看。

“愤怒和看守者居然会为了一个低等人大打出手,这要是让伊甸的那群家伙知道,一定会惊掉下巴吧。”

安宁将一张照片放在唇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然后,他起身走到一个展示柜前,里面站着一个人,他的脖颈与手脚都被锁链锁住,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连食物都是靠手臂上扎着的置留针输入身体的。

安宁打开展示柜,轻柔地抚摸着对方的眼睛、鼻子、嘴唇,最后,他叹了口气,道:“果然,你还是太普通了。”

原本顺从的人听到这句话,瞬间惊恐地瞪大双眼,张大嘴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舌头被割掉了。

安宁将照片取到脸颊旁边道:“他很漂亮吧?而且相对而言,我更喜欢会动的他,可爱的过分。”

安宁笑得一脸开怀,在对方恐惧的眼神中,抚上他的脖颈,“咔吧”一声,就将后者的脖子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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