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我应该同情你吗？”白风华道，“没有人是无辜的，不是吗？”

“你还真是冷漠，”赛文低下头，将短刀抵在白风华脖颈处，“你说我要是杀了你，徐敏若是不是会很伤心啊？”

白风华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也想知道自己在徐敏若心中的分量，以及……为什么要将他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

“啧，在想什么呢？”赛文用刀面拍了拍白风华的脸颊。

“在想你什么时候给我包扎，”白风华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鲜血，像是邀请一般，“这可是你说的，我这张脸还有点用处。”

“哈哈……”赛文如同听到笑话一般，他伸手解开白风华衬衫上的纽扣，“你这样子。”

衬衫的纽扣被尽数解开，赛文看着白风华胸前的刺青：“瞧瞧，就像是个被刻上印记的物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也是个变态。”

赛文收回短刀，在一堆杂物中翻找了一阵，丢给对方一瓶碘伏棉球。

白风华看了眼棉球的生产日期，便打开瓶盖，用瓶里自带的镊子夹上棉球，给脸上的伤口消毒。

“要是留疤，我就给你脸上也来一刀。”白风华斜眼看向赛文。

后者无所谓地笑了笑道：“你看起来并不像注重外貌的人。”

“不，”白风华否定道，“我是个颜控。”

赛文挑眉，用手将额前的刘海拨上去，像是开玩笑一般，道：“那我长的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切，”白风华冷笑道，“也就那样吧，反正不是我的菜。”

“玩笑就到此为止，”白风华将药瓶丢了回去，“我们的合作还算数吧？”

“当然，”赛文伸手接过药瓶，眯了眯眼道，“我们的合作坚不可摧，哪怕是世界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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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a？”安宇停下手上的事情，转头看向来人，“愤怒怎么会有那个东西？”

“我才是要问你这个问题，”安宁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双手抱臂道，“那个药明明在四年前就已经被全部销毁了，当时可是你负责的。”

“我可以肯定我没有留下任何一份做研究，”安宇叹气道，“虽然很在意它的成分，但我更在乎自己的命。”

“当年的暴乱由徐敏若而起，也由他结束，”安宁垂眸，像是在回忆着什么，“ira的诞生是灾难，却也救了我的命……虽然……”

安宁抬手抚上自己的眼睛，欲言又止。

“别忘了，ira可是只有徐敏若才能制造出来的，”安宇拿起一支试管，将它封紧，放在手中把玩道，“既然它再次出现在这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徐敏若又回来了，而且就在集中营里。”

安宁笑了笑，看向安宇手中的试管道：“这是什么？”

“新药，”安宇将试管递给他，“送你了，拿去玩。”

“你就不怕我把它用在白风华身上？”安宁观察着管中透明的液体，问道。

“没关系，”安宇笑道，“这本来就是为他而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