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桃觉得背后的这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非常的不友好,像是要吃人,她害怕极了。

她脑海里在想,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万一赵璿恼羞成怒,把自己掐死,碎尸冲进厕所,可就尸骨无存了,前些时候,杭州就有杀妻骗遗产的案子不是。她在想,我虽然不能算是个道德高尚的人、但是竟然就要这么悲惨的悄无声息的死在这里了么?她强忍着恐惧,一点点的收拾着,原本想要撂下的狠话,也都咽回去了。

她收拾好东西,跟赵璿说,:“剩下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理都行,我只带走了我的个人物品。你怎么看我都行,你开心就好,我们两个的问题,我们两,都有问题。但至少我问心无愧。”说罢,可桃拖着东西往外走去,她本来以为自己很潇洒,但是一出门消防栓玻璃门反射出来的影子,让可桃觉得太磕碜了,玻璃上显示的可桃,是个像逃荒者一样的存在,她的书包巨大,里面塞满东西姑姑囊囊的,两个行李箱一大一小,颜色还不统一,都局促的和可桃抢占着本来就宽敞的楼道。手里的运动大袋子里也是被塞的要爆炸一样,这样看起来哪里有潇洒分手的气质呢。

可桃看着玻璃里的自己,冷笑了一下,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被扫地出门就应该是如此的狼狈,再潇洒也不过是自己意淫的潇洒,并不是事实所看到的潇洒。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可桃想着今晚估计只能找家燕了,可是一想到刚才赵璿的话,可桃就是一个从依靠一个人不成,转头依靠另一个人的无骨草,她觉得有被刺伤,于是她搜索起来附近便宜的酒店,想着先住一晚,明天再说,再找房子,虽然自己的现金没多少了,但是住几晚酒店还是够的吧。

她一边打了台车去酒店,一边联系原来租房时的那个保安,虽然说,她能不确定那个保安小哥是不是还在那个公寓附近工作。但是可桃相信,凭他当时跟保安的接触,她确定,这个保安小哥有出息,就算不在那个小公寓附近,他也定能有新出路。于是一上车的可桃就发了信息给保安小哥。

果然还没下车,保安小哥的信息就已经回复了,他说自己攒了一些钱和老婆已经回到成都做小生意了,但是他推荐了一个他的同乡,接手了他的一些房屋中介的资源,希望能帮到可桃。

那一刻可桃是开心的,虽然她有点失落小保安和他的太太离开了,自己好不容易破圈认识的靠谱的人,也要断了联系,当然最主要的是,帮不到她度过此刻的难关。她的开心呢是因为,她终于知道自己也可以单独面对问题,并且自己也有能力选找一些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人脉,帮助自己解决问题,只要不要害怕,只要去面对。而此前当她遇到事情,她只想逃避,只想找个人帮助自己解决问题,哪怕这个问题只是小小的如办个银行卡或者牵根网线这样的小事。别怀疑,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人,病理上讲,她们其实就是抑郁症患者,她们的恐惧和害怕,不明就里,不知所踪,却无时无刻不存在。

但是她也庆幸,自己可以独自面对一个难度问题,并去解决它了。她鼓起勇气拨通了保安小哥留下的电话。几声嘟嘟的音,对于可桃来说漫长而焦灼,她在这样的过程中,一直都在打腹稿,想要怎么样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一个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的人儿,给陌生人打电话需要斟酌很久,看到陌生电话打进来,都不会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可见,社交的技能和心里状况,真的会影响一个人的能力,我们的内心世界丰富而复杂,她与自身息息相关,却又好似不被我们控制。

电话通了,可桃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声波对面的小哥非常的热情,说他主要联系的有两个小区,都有合适的房源,问可桃什么时候有空,就带她看房子,可桃说明天就可以,对面热情的承诺了今天会安排好时间,明天尽量安排多几套房源供可桃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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