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鹿皮靴也是好东西,你......不收就不收,不要辱我......”

宇文澜看着窗外,轻叹了口气,对着萧云修道:“前面等我一下。”说完带上面具就从行进的车上跳下去了。当铺的伙计继续骂着,见人不走,两个伙计往外就推,说话间就见出当的人要从台阶跌下去了。

一只玉手将他托了一下,人才站定,闷着声道:“谢谢,谢......”那人定在了原地。顾朗对着伙计冷声道:“你们是做生意还是做打手?收不收自有规矩,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伙计见她一身贵气,领口袖口的狐皮一看就非凡物,立马一脸讨好地道:“小的有眼无珠,不知公子今日是......”

夜十一怒道:“闭上你的狗嘴,我家公子也是你能说话的!”伙计吓得往后退了几步。顾朗看了一眼当靴子的赵彦,轻叹了口气,对着跑出来的掌柜道:“告诉徐老板,这俩伙计惹了顾小爷我了,今日后我不想再在皇都里见到他俩了。”说完,对着赵彦指道:“对面馄饨摊。”

顾朗前面走,赵彦低头跟在后面,才坐下就听顾朗道:“摊主,来一大碗馄饨。”摊主手艺快,不一会儿就端上一大碗,笑道:“两位爷,慢用。”顾朗将碗往前推了推,道:“我才用了膳,你来吧!”赵彦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馄饨,不敢动筷。顾朗望着街景,轻声道:“上次与你说的话想必你是听进去了,我也是急了些,有些事欠考虑。”

赵彦慌忙起身,立在桌边不敢动。顾朗轻敲了一下桌,道:“坐下赶紧吃吧,一会儿凉了反而不好。天黑了,有些凉,我就不陪你了。”说完,起身往前走了。夜十一掏了一张银票放在了赵彦的手边,在桌上放了两颗碎银,对着摊主儿道:“摊主,账钱放这了!”

宇文澜才一上车,相公就将她搂怀里,拿内力暖着。“他值得你亲自安抚?天都黑了,又这么凉。”宇文澜扎在相公怀里,低语:“他不是大恶之人,穷怕了,想拿着印刷术养活自己,我也是急躁了些。到底是翰林,怎么也不该在当铺受辱。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周长亭断了他的进项很久了,才开春就出来卖靴子,年底入冬不过了,看着也难受。”

萧云修护着她道:“你就是心软,他带头参奏本王的时候,可不手软。”宇文澜仰头望着相公,抱歉道:“是我让你受委屈了,这人我结交错了。”萧云修撸了撸她的头,浅笑道:“为夫怕他?”小娇妻似只小猫一样,偎在相公身上,贪恋着他的温暖,眯了眯眼,道:“我相公威武,不惧这些小人的。”

赵彦在馄饨摊坐了很久,摊主见馄饨凉了,还是给他又盛了一碗热的过来,说道:“公子给的银子多,那碗凉透了,吃不得了,您用这个吧!”赵彦抱着热汤,狼吞虎咽地吃了。才吃完,对面坐了一人——周长亭,对着他道:“她是大仁大义之人,你若悔改就好生干好本职,莫要再生事端!”只见赵彦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滴落到了馄饨汤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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