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妹妹喜欢自己,可是这样不伦的感情,他实在不能也不愿去接受,于是他只好惊惶逃走。
徒留下萧云皎看着爱人匆匆远去的背影眼神充满了落寞。
此刻她倚在门边,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危险阴暗的气息,萧云皎不明白,不明白皇兄为何不敢面对她?
就在她暗自伤心之时,却突然听见守候在殿外的思槿一声通传道:”公主,御前伺候的廉贞公公来了。”
“哦?快请他进来。”
萧云皎听闻来人,皱起眉头,黝黑的眼眸间尽是丝丝阴骘。
待到廉贞进入殿内后,萧云皎立时收敛了阴沉的气息,转而换上了一副甜甜的笑容面对他。
“老奴见过公主。“廉贞微微弯腰,恭敬行礼道。
“廉公公快快请起,我到底年轻,这礼我可受不得一点。您毕竟是父皇面前伺候的人,论资历,您比我年长,论身份,您要是愿意,我可就斗胆称呼您一声叔父了。”
萧云皎的笑不达眼底,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探究。
可是她的这番话却说的滴水不漏,使得廉贞顿时喜笑颜开,对这位小公主产生了极大的好感:“哎呦喂,瞧您这话说的,可真是折煞老奴了,奴才哪能跟主子攀亲戚呢?您说是不是?”
“得了,废话也不跟您多说,老奴今日来啊,不为别的,是奉了陛下的口谕,特来邀请公主明日前往御花园参加百花宴会。”廉贞吊着尖细的嗓音说道。
“百花宴会?宫中可从没有过这样的事,再者,父皇不会喜欢这种宴会的。”萧云皎疑惑道。
“哎呀,公主殿下有所不知,那自然是因为咱们这位陛下他喜得佳人,心情大好,所以才会破格举办这场隆重的宴会,陛下说了,明日宫中所有的女眷都要参加,一个都不能少!”
廉贞摇头苦笑道。
“是哪位佳人?叔父可知?”
萧云皎蹙起一双好看的眉头,不知为何,她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个佳人应该会很熟悉。
“这个嘛,请恕老奴暂时不能透露,哎哟,我的公主诶,您就别问了,赶明儿,您自个去瞧了就知道了。”廉得一副为难的样子,故作高深道。
“得了,奴才还要去别处传话,这就告退了。”见萧云皎在沉思,廉贞便悄悄地离开了。
今儿个,他要往各宫传话,这才只传了第一处呢。
唉,不过若论起宫中女眷谁的地位最高,可不就是这位深居简出的晋安公主嘛。
今日一见,果然生的落落大方端庄得体,想必明日陛下若见了自己的女儿也会心情大好吧。
廉政想道。
皇灵寺。已是黄昏日落,月色即将初现。
禅房内,一支青灯正在燃烧,发出微弱的烛火。
叶暮云正在一如往常的抄写佛经,待到抄完一遍后,窗外已是弦月高照。
此刻看着天空中的点点月光,她发出了一声叹息,也不知那个丫头现在如何了?
当初任由着那伙人把她带去,可叹自己在宫中并无半分势力,竟救不了她。
想到这,叶暮云不免忧心忡忡。
恰巧,此刻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叶暮云闻声而动,待到打开房门后,她却发现面前站着的正是那天的罪魁祸首。
再次见到此人,叶暮云忍不住发出一声质问:“你们究竟把那小丫头怎么样了?宫中怎可无端索拿无辜之人?”
“娘娘糊涂了,奴才当日是奉命行事,怎算无端索拿?再者,谢姑娘此刻正在陛下宫中,陛下一见她,当即就封了沅妃。”廉贞一扬拂尘,恭敬解释道。
“沅妃?哼,他可真是长情。”叶暮云冷笑道。
“哎哟喂,娘娘可别这么说,陛下对先皇后,您也是知道的。那可是念念不忘的感情。这么多年了,他可算找着一个脾气性格都和先皇后如此相似的,那可不当宝贝似的供着。那位主儿要不是老奴带走她,她现在可没有这等做主子的福气。”廉贞虽弯着身子,面上却是得意道。
“小丫头她自己呢?她难道愿意做这个沅妃?“叶暮云不死心的反问道,自己终究是错看了她,本以为是个知己,谁曾想明明已经将过去之事细数告知,可是她却还是依旧选择了这条攀龙附凤之路。
“那可不?谁不想做皇帝的妃子?再说了,那可是四妃之一,一宫主位,享尽尊荣。谢姑娘自然是乐意的。“廉贞得意道。
“所以,无论是我,还是段青鸾,我们斗了一辈子,谁都比不上一个死去多年的人。现在陛下有了新人,自然忘却了旧人。”叶暮云幽幽道,“在陛下的心中,终究无人能及当年的崔皇后。”
“罢了,我也不为难你。回去告诉陛下吧,我身体不好,去不了热闹的地方。就不劳他惦记了。”叶暮云淡淡道,然后转身关了房门,下了逐客令
“这、、唉,那奴才就告退了。”廉贞无奈,只得离开。
良久,屋内的叶暮云再度站在窗口,仰望天空,竟发出一声无言的叹息,此刻,她心中对儿子们的思念开始大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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