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小莫恢复了淡然的表情，每每这么爽快的应答总能给人心里小惊喜一下。
“你也知道呆不住……。”声音不知是不是参杂了叹气，更多的给人不是感叹，而是悲叹。
阿茗：“……。”
小莫：“……。”
帐篷里又陷入一阵尴尬，阿茗保持坏笑的脸渐渐温柔，帐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乃至有点刺耳。
可能谁都没想过未来会发生什么，因此在切切实实需要面对的时候常常显得不知所措。真正的情侣在一起真的就是无话不谈吗？即使是谈论末日，谈论生活琐事，也能够表现得充满兴趣。
小莫不知道，因为他还没有谈过恋爱，小莫认为阿茗可能知道，因为她谈过恋爱，不过至于具体是几个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她曾经在山上买了个姻缘牌写上了那个人的名字，后来还是分手了。
这种不可信，不是说不科学的事，是有些事应该是靠自己去改变和发生的，而不是简单依托我相信，我认为，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我相信我会和她在一起，但我依旧我行我素，对她一点没个关心，这怎么能在一起，相信月老？相信他上司都没用啊！月老上司管不管这个……
硬说的话锦上添花的作用可能还有点。还不知道花朵大小还有花朵本身会不会掉。
还是看视频吧，看看最近各地的情况，或者有没有什么离奇的事情。小莫这样想着，打开手机划拉看了下时间，接着点开BI站。
“十三安全区又一命案，疑似反国家势力搞鬼……。”
“末日求生实录……。”
“在家怎么做出好吃的方便面……。”
“木棍的实用技巧。”
“二十四安全区人员上街游行……。”
“部分国家大使馆被毁，成为禁……。”
“走访三十三安全区户外帐篷住……。”
小莫一个都提不起兴趣，因为现在他只想知道为什么阿茗一动不动，眼眸低垂。
“阿茗？”小莫小心地问，生怕会发出令她误解的语气。
“怎么了？”
“我没事，你怎么……不开心？”
“……。”
眼见阿茗头越来越低，小莫瞬间慌了，不知是自己问话的语气不对还是问话的方式不对，难不成是身体出问题了？小莫跳似的做起来，手机也没顾上关，双手立刻扶助阿茗的肩膀。
“阿茗？”
自灾难以来这是第一次小莫这么慌张，小莫下意识想左右找找有没有什么能用的工具，但是眼睛里根本不敢没用阿茗，此刻小莫才想起来没有买药，无论是中药西药，小莫懊悔自己怎么在这种时候忘记这种事情！
“阿茗！”声音康强有力。
若不是怕阿茗被惊到自己早就吼出来了，现在只是仿佛压了心跳一样在叫。
“哈！”阿茗猛地抬头。
由于事先没想到小莫脸会离这么近，一瞬间四目相对，一个帐篷里，世界是可以选择静音的。阿茗保持着本来的表情：抿着嘴，盯着小莫。
“啊……。”阿茗嘴巴里发出淡淡的气泡音。
“……。”
不可不说的是小莫此刻头部有一种冲上去亲阿茗的冲动，身子有一种抱住她的充冲动，手有一种把她头拧下来的冲动：抱着她的头，拧下来。
在相互感受了对方三四回呼吸之后，小莫将脸拉开来，表情严肃。
“嗯？”小莫发出了来自心底的疑问：“你没事？”
“嗯……。”阿茗眼神不由自主地在小莫脸上游走，始终跟眼睛对不上焦。微微泛红的脸蛋好像阿茗也感觉到它发烫了，于是偷偷低了低头，大约只有一两度的幅度。
小莫立刻将黏在阿茗肩膀上的手撤了回来，阿茗也快速调整状态，回到如往常的神情。阿茗似乎偷偷看肩膀，只是瞟一眼，还没瞟到。
小莫跟着阿茗的眼神看来看去回想自己刚才做的，不自觉有点发毛，没好意思多提。
“我还以为你身体出什么事了。”小莫说。
“啊……没有，没事。”阿茗摆了摆手。
“……。”小莫心里发凉，又躺了回去：“呃——！”
“怎么了？看我没事很伤心？”
“不，单纯被你没事开心的了，刚才那是开心的舒气。”小莫说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个安全区发生过命案啊？”阿茗突然一改刚才的语气，神秘兮兮地问道。
“嗯？”小莫听闻此言看向阿茗，也学着阿茗压低语气，说道：“有影响，我记得我在哪看到过，怎么了？”
“据说那件事闹得很大，那是几十年以来头一次有尸体躺在街头。”
“这么严重？”
“嗯！”
“那现在怎么样了？”
“说是还没结果，还没查到凶手是谁。”
“监控呢？没人看见吗？”
“我也不知道，作案手法，还有其他的什么什么都是要破案之后才会公布的，现在只能知道有这个事，而且那人住的地方已经被查封了，现在谁都进不去。”
“这才几天，能出这种事情也是离谱，这还真是想不到……。”
“你说我们这里会有吗？”
“凶案？”
“嗯。”
小莫看着阿茗的眼神，沉默了几秒，说道：“如果那天你受到欺负了……我想可能会有的，至于现在我不知道。”
小莫的回答使阿茗闭上了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又是大约几秒过去，阿茗说道：“我是指的是我听说有个人叫什么唐大龙，有人怀疑他就是凶手。”
“啊？”
阿茗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今天在女澡堂我听见的，说是他一直和死的那家的对面的人混在一起，带两个小孩还带一个老人。”
“这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老人还被媒体采访了，各种说法飞起，那两个小孩还不是那老人的，那老人还和警察局的有关系。”
“啊？事儿这么多？”
“现在不确定真实性，好像是昨天下午都被带进局子问话去了。”
小莫没做声。老人，死者，凶手，大龙，还有两个不知谁家的小孩。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想想就知道绝对不会是一件小案子，过早的评头论足的，还有可能成为舆论的宣传者，给社会带来负面影响。
“你就没有什么看法吗？”阿茗问。
“没什么看法……我的看法是只要别跟我们两个扯上关系就行。”小莫一脸无所谓的说。
“没意思。”
“这不是有没有意思的事，现在什么结果都还没有出来，讲的太多，到时候你被抓进去了，我可保不了你。”小莫瞅了一眼阿茗。
“那好吧，那我们找点事情做。”阿茗有点不情愿的说道：“菠萝手机玩一会儿就没电了，我要做到一天不用一次充电器！”
“玩什么？要不玩五子棋？我跟你说五子棋我以前玩的时候可是基本不会输。象棋也行……国际象棋也行，国际象棋我从来没有输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而且还是从玩手的第一把就没有输过。围棋，围棋也好，围棋我还没玩过，还挺想玩。飞行器也行，军棋也行，军棋我也很厉害，基本不会输。”小莫说着眼神逐渐犀利起来……
“这么强？你有点装了吧？”
“这真不是我装！是事实摆在那里我也太不好意思乱说话，而且这种东西，稍微装一点才更有意思……但是我也没装。”
小莫做起来跟阿茗面对面，继续说道：“那棋呢？你有准备？”
“没有，我还想着我们两个出去买。这也是临时起意。”
听到出去买阿茗犯了难，现在他最不想干的一件事就是出这个帐篷，随着时间的推移帐篷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虽然讲话声音不大，但是声音足够嘈杂，再加上刚才澡堂里讲的那个凶杀案。现在外面处处潜藏的危险，出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那麻烦就大了。要么出去回来之后位置被占了，这也很麻烦。
“呃——现在不好出去啊。”小莫我左右看了看，意思现在外面人太多。
紧接着小莫便想出了解决策略，说道：“要不我们在手机上玩吧？我这手机不怕费电。大不了流量关了玩嘛，等要是明天出去的话，顺便买。”
阿茗露出一份不情愿的样子，但还是赞同了这种方法。
时间来到深夜，帐篷外的人已经陆续安静，有专门负责的人过来一家一户帐篷前巡逻，如果还是有什么问题没解决，会去主动帮着解决。地下室的灯光缓缓变暗，一切都是即将沉睡的景象。
小莫和阿茗的帐篷里也是如此，手机从接近满电玩到是只剩五十多。
面对睡觉，两个人态度差不多，是在被子中间隔着背包。一人死一边互不侵犯。
小莫很默契地将头转向了左边，阿茗则将头转向了右边。
相互心照不宣地不回头，默默睡去。
时间来到第2天。小莫先醒，但是扭头看了看阿茗依旧在睡，于是自己即使睡不着，也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强迫自己再睡回去。争取自己是后醒的并且一觉醒来是中午或者下午。
阿明也醒了，扭头看了看依旧闭着眼的小莫。他表现得一动没动，自己也不好意思打扰他，于是转过头继续睡去。
……
直到早上接近十点，似乎是有人碰到了帐篷，帐篷支架发出嘎嘎的声音。两个人再也装不下去了，同时表现的如同自己是被撞到了一样，双双动了动身体扭过头。对视了一秒，小莫先开口说道：“看来算是醒了。”
自己不禁笑了出来。
阿茗听闻，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小莫坐了起来，眯着眼左右看看。
“这边有新搬进来的人了？昨天这里不就满了吗？今天还能进？”
阿茗也坐了起来，先是脸朝下砸到被子，闷了一会儿，接着好像喘不过气了才直了直腰，看着小莫跟看傻子一样看自己，故意严肃了严肃，稍微整理了下头发，将帐篷拉链拉开，帐篷里明显亮了许多，阿茗被迫眯眼揉了揉。阿茗将头稍微往前伸了伸，数只脚齐刷刷走过。
“这是来避难了？”
“那些被封住地方的人来了？我还以为他们昨天就基本来完了。”
“你快上去找个人问问，说不定不是又是什么新的人移到这边来了。”
说着阿茗轻轻快速拍了拍小莫的大臂。
“诶！”小莫被拍了拍无动于衷。
阿茗往前坐了坐，头几乎要伸出帐篷外。
“今天人怎么多了这么多？昨天晚上还没有这么多。”
小莫也往前坐了，头也几乎是到窗户外。和阿茗的头有两三指的距离。
“是诶，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所以你赶紧去问问，快！”
阿茗又推了推小莫的后背，几乎把小莫头推出去。
“等等，等等，至少等我先准备一下。”小莫将头缩回来，因为一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可准备的，于是只能说准备准备，好像显得自己真的有东西可以准备一样。
小莫整理了一下被子，将自己的身边的被子掀开，往阿茗那边挤了一部分。看着自己是实在逃脱不掉了，于是爬出帐篷。
站在外面，他先是是拍了一下身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接着四周看了看走路的人，确实是比昨天来时更多了，明显感觉到就连帐篷也更密集了。
趁着阿茗还没有第三次催促小莫，小莫赶紧随便找到一个路人问道：“那个你好，请问一下，请问你知道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吗？怎么人突然变这么多了？”
被问到的人也不客气，直接讲明原因：“都是来避难的。现在所有原本住的地方全都又来了很多人，他们原本住的地方没得住了，就来这里避难了。”
“那是……？”小莫表现的一脸问号。
“这事儿你不知道吗？应该都是已经发短信到手机里了才对啊。十三区有一半都封了，现在人都在往这边挤，能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了。”
“都不能去了啊？”
“不然搬到这里来干嘛？我原本住上面的，现在都搬到下面了。说是现在辐射范围越来越大，那些被封的区域现在只要一靠近人就容易精神失常。还有不信邪的去了，好了，现在人不见了。”男人双手一摊，小莫点头致谢。
小莫回到帐篷，阿茗见状赶紧询问，小莫于是开口说道：“情况有点糟糕，封锁区好像比我们想象的都大，好像不止昨天我们知道的那么一点，现在人都在往这边赶。说是人能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了。”
“不会东边的都要被赶到西边去了吧，那我们怎么办？”阿茗满脸忧愁地询问道。
“现在我也不清楚怎么办，不过我感觉行李需要先收拾一下，有些计划要提前了，这里面到时候能不能住还是个问题。”
说完小莫和阿明一起心照不宣地收拾起帐篷来，阿茗也罕见的将帐篷里的被单收拾成豆腐块形状。
“好了吧。”阿茗询问道。
小莫说道：“应该差不多了，主要是到时候万一个撤离，拿的时候好拿，能一拿上就走，不用再收拾。”
阿茗嗯了一声，接着走出帐篷，站在帐篷外。
“那我们接下来要不要带着帐篷啊，万一没了……”
小莫从帐篷出来说道：“先去吃桶泡面吧，等一下人多了开水没了。”
“行。”
小莫将泡面一人拿了一桶，泡好之后便在帐篷外吃了起来。
地下室是不装空调的，毕竟本身阴凉没必要，出口是有通风的，只不过最开始还行，等人一多一下子弊端就显现出来了，闷热。
距离小莫和阿茗的帐篷不远处有两人吵了起来，由于人多的缘故，周围的人团团将他们围住，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警察要过去难如登天。
“现在外面还能活动的范围有多大？”站在小莫旁边的阿茗询问道。
“你等一下我查一下。”小莫的注意力从吵架的人身上转移到阿茗身上。登录官方网站，将位置选定在十三区之后便看到了结果。
根据坐标显示，此刻还能正常活动的的活动范围相当于昨天的三分之二，而坐标上的定位显示两人正位于这个三分之二的延边。
“我怎么感觉我们待的这个安全区这么不顶用啊？怎么一天缩这么多？”小莫吐槽道。
阿茗将脸凑了过来看着屏幕，双手放大仔细找到了现在自己所在的位置，接着说到：“不是吧，一下子少了这么多，那我们之后怎么办？”
小莫稍微将手机页面往下翻了翻，结果居然正如他猜想的一样，他们的十三区是所有安全区里消失最快的一个。并且据相关统计，他们这个安全区出不了一个月，将彻底沦为一片废墟，谁都进不来。而政府正在规划十三区的幸存人员前往其他安全区避难。
“不是吧？”
“你要不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小莫询问到。
阿茗犹豫了，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父母总是不管她，类似于放养的状态，现在如果猛的一通电话打过去，虽然她自己也想象不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但是总是感觉心里直别扭。
在犹豫了一阵之后，阿茗还是决定不跟家里打通这电话，等自己彻底安全之后再打电话也不迟。
时间过的缓慢……
“我们逃吧？”阿茗突然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小莫，并向他说道：“我们一起去其他安全区吧！”
小莫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给震惊到了，他一脸惊讶地看向阿茗，此刻小莫特别好奇阿茗究竟是经过了什么样的心理斗争，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才说出了这句话。要知道说出这句话代表和面对的可不是换一个地方住的安逸，而是随时可能会丧命的危险。
小莫少有的变得严肃起来，询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没有其他选择，这里一天就能少小一半地方，万一等到明天，等我们再睡醒，可能连这里都没的地方住了，难道我们要跟其他人挤到一起去吗？我不要跟他们住到一起住一个很小的地方。而且刚才专家也预测了，连最后很小的地方都有可能消失，整个十三区都有可能消失，到时候我们怎么办？等到全部消失的时候再逃吗？”
小莫陷入了沉思。
“如果你不走，我就自己走。”阿茗的语气十分坚定，眼神也是。
一股浓厚的氧气涌入小莫的肺部，小莫此刻想闭上眼微微扬起头，就如同无限小说男主一样，担负着重大的使命，却感受着无与伦比的孤独。
流浪。
“那行吧，等我们吃完饭，我再问几个人问点事情，到时候我们就出发。”
“问什么？”
“问有没有跟你一样有想法的。”
小莫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容反驳。是一种不由分说的态度，阿茗感受到了，但好在小莫赞同了自己的观点。
“我问你一个问题吧。”小莫看下阿茗。不同于往日的嬉皮笑脸，此刻他的神情颇为严肃，小莫顿了顿，说道：“你真的就只有这些原因吗？”
莫名有些期待小莫怎样询问的阿茗听到问题之后语气变得更严肃，看起来甚至有些凶：“就这些还不够吗？这是生死有关的事！”
阿茗坚决的态度让小莫感觉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但又不那么像吵架，更像是他们第一次意见不太一致且并不想顺着对方。小莫看着阿茗，愣了愣神，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决定就会改变他的一生，或许，当他心里下定决心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为阿茗放弃了另一种未来。
此刻，阿茗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回答拥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他的一句话现在就能决定他们两个人的一生。无论是安逸地永远呆在这里，还是之后跟着政府安排的队伍一点一点慢慢的走批量走，亦或是就如同刚才自己所说的现在就立刻出发。她知道，刚才那一刻，她改变了她的未来，以及小莫的未来。
小莫嗯了一声之后，缓缓地说了一句：“那就听你的！”
人们总说当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的时候往往是感情非常浓烈的，但是人们每说当某天某刻说出那句话的时机真的来临时，那是什么样的场景，又有多少人在伤心，谁又知道，谁又在乎谁。
小莫询问了来来往往的许多人，每个安全区之间都有一条官方的专门的转移通道来相互运送物资，只要提前申请，并且理由正当，基本都是可以通过。现在十三区有上千人想要赶紧撤离，三个门口的守卫都已经快拦不住了，很多时候即使审批不通过，还是不断有人偷偷摸摸混进队伍离开十三区。
怎么会审批不通过……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小莫为自己的想法笑了笑。
每个安全通道的命名规则非常简单直接，比如十三区和十二区之间连接的通道就叫12-13，如果在此基础上又开辟了一条通道，那就是12-13-2通道，以此类推。每个通道地势不易，长度不一，补给点不一，换句话说，一旦有人离开安全通道自己私自乱走，生死由命，没人会在乎路上的一个与自己八辈子不相干的人的生命，因为即使有人想救，他也没招，救护车不会徒增风险。救护车去了回不来的不是一次两次，渐渐就不去了，人都死光了。
在了解了相关信息之后，小莫回到阿茗身边，将自己知道的全告诉了阿茗。阿茗点点头，决心出发，不过他们出发此次目的地不再是单单从这个安全区转移到另一个安全区那么简单了，既然要做，那就直接去父母所在的安全区，将所有人聚在一起，如此，所有人，两口人将变为一口人一起生活
小莫在听了阿茗的想法之后，瞬间就感受到了阿茗所想究竟来源哪里，不过小莫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打心底里开心。
将帐篷收拾好，由于不知道这个帐篷让不让私人移动使用，两个人干的偷偷摸摸，虽然周围一群人看着十分社死，但好在没有一个人将这件事报告给地下室室管，小莫和阿茗就这么红着脸，一声不吭地收拾。
“没东西拉下吧？”小莫问道。
阿茗四周看了看，已经有人挤得站到了他们帐篷之前扎的地方，小莫和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看了看没说什么，走了。
出地下室一路上越来越热，一人提一个行李箱均能装的装，能绑上的就绑上，导致两个人行李箱都异常的重。
地下室的通道的人来来往往，一路上撇开人和帐篷，实际上能给小莫和阿茗走的路早已没剩下多宽。他们被迫一前一后，阿茗走在前面，行李箱拉在后面，手这边‘抱歉借过一下’那边‘抱歉借过一下’。小莫跟在阿茗后面，行李箱也提在身后，主要负责是盯着走在自己前面的阿茗，保护她的安全。
来到地下室的入口，人终于是少了许多，有一个警察守在那里，小莫和阿茗本还想偷偷商量一下被抓住时候的说辞，谁知警察似乎早已看惯了一样根本不往他们身上瞟一眼，专注寻找有没有人摔倒之类的去了。小莫和阿茗想想一时还对自己的行为有点羞愧，羞愧于不相信他们能保护自己，至少身体上的行为像是不相信他们。
“有点冷……”小莫眯着眼寻找方向。
“嗯。”
“这次涂防晒霜了吗？”小莫打趣地问道。
“没。”
“怎么突然不涂了？”小莫有些惊讶地看向阿茗。
“我有时候感觉太白也没那么好，偶尔晒黑一点，反倒还有益身体健康。”阿茗笑着说：“毕竟我的防晒霜又不能无限用，嘻嘻！”说着阿茗脸伸向小莫露出一脸坏笑
小莫被阿茗的话给逗笑了，浅浅笑了一下，眼神里都是溺爱。
没有车，不过按照现在这个人口密集情况，有车也开不动。能开的车早就全部聚集在安全区外了，小莫和阿茗来到安全区北门，数十个警官站在那里一个个查看试图出去的人的身份证，小莫和阿茗虽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翻找到自己身份证拿出来给他们查。手上一个仪器，身份证搁上面一扫，就好了。
“你们两个人是一起的？”警官注意力没在手机上显示的通行证信息上，反而是直接问了。
“是的。”小莫回答道。
“你们是为什么要出去啊？”说着，警官正反看了看小莫的身份证，也只是随便看看。
“我们要出去找我们爸妈。”阿茗回答道。
警官看完了身份证，打趣地说道：“那可歹保重身体，路线查了吧？”
“嗯，早就计划好了。”
“要是见到了还瘦了还要他们担心。”警官笑道：“好了，检查完了，走吧。”
“好嘞，谢谢。”阿茗陪以笑脸。
出了由铁皮做成的临时又简陋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这里绵延的大山以及一条宽阔无比的道路。零零散散的人在前面行走，还有极少的汽车正在缓慢行驶。
小莫左右看了看，这个时间段出来的人好像还挺多的，心里顿时萌生了些许安全感。
再往前走随时可能没有网络，因为有一部分的信号塔被破坏了，现在不好修。小莫感觉自己有点像是末日求生，还是公路片那种，带个友人，杀穿一切困难，到达最终目的地。
想了想，不知道阿茗有没有这样的想法。
“好了，走吧。”小莫摇摇头看向阿茗说道。
阿茗也看向小莫，就如同一眼万年，那种眼神令小莫莫名得有些恍惚。阿茗笑了笑，说道：
“走吧。”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