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一定不会。”文如玉笑得越发开心,“有人在意我的感觉很好,我很喜欢。你如此可爱,疼都来不及,当然不会休——”
独孤雅荻环住他的腰,趴在他胸口不说话。
感觉到透过薄薄一层中衣透过来的温热,文如玉心满意足地搂着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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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日子又过了半月余。这段时间,文如玉天天带着她上街闲逛,从城东绕到城南,从戏台走到河边,坐渡船,吃花糕,看皮影,听说书,在路边的茶摊上歇脚,看码头上往来的渔夫、商贾吆喝、卸货、交谈,悠闲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直到五月中旬,欣安生辰过后,萧墨带着厚厚一沓信件敲开门,沉浸在棋盘里的二人才恍然惊觉,默契地一人分走几封信件读起来。
萧墨轻手轻脚关了门退出去,对屋外的南珠点点头,双手压在脑后,吹着口哨晃晃悠悠走了。
南珠目送他消失在转角,推开隔壁屋门坐下,研墨铺纸开始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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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独孤雅荻先将手中的信看完,在铜盆里点起烛,将信件一一烧干净,长出一口气:“生意都走上正轨了。另外欣安……这一次生辰,皇后为她大办宴席,只可惜你不在,那场面,啧啧啧……”
文如玉将几封挑出来的信卷起,在手心敲两下:“猜猜,结果如何?”
“无非是户部尚书下台,再狠些牵涉再广些,有何异样?”
文如玉似是赞扬又似叹息,“八九不离十。端木炎与席雁先生、大理寺联手发难,不仅弹劾户部尚书与南疆叛徒勾结,还拿出税收与赈灾账目,责问赈灾银钱去了何处。圣人责令严查,一查发现诸多与那芙城郡守一般尸位素餐的江南地方官,贪污长达十余年,数目高达数百万白银,连带吏部也吃了瓜烙。从昨日开始,刑部一一量刑处置,每日都有新消息。”
“当真是狠心。”独孤雅荻摇头,“活该。”
“今年科举由席雁主办,出的题就是如何治理贪污。此事一出,圣人连连夸他有先见之明,早挑出可用之人。”
“什么?!科举考了贪污?!”
这下换做文如玉惊讶:“你不知道?我以为早有人给你传了信,忘了给你说。”
“没有啊……”独孤雅荻无奈耸肩,“我又不是神仙,哪能无所不知?萧墨与南珠送来的信都是筛查合并过的,没有重合,你不说我自然就不知道。”
文如玉拍拍额头,“我的错,这下记住了。”
这点小事不至于过分追究。独孤雅荻牵过他的手拍两下示意没关系,文如玉继续道:“我猜席雁先生早有想法,科举便是试探圣人态度,此一事正正好是打瞌睡送枕头,借机处置一批出头鸟。”
“正是。想来先前大雁师父要你离京,也是想你避开这些风浪,安安稳稳等到大婚。”
文如玉亦是心有余悸,手按在胸口,“幸好听了先生的话,让他们都安稳些,不要动作。若是圣人铁了心查,我们都落不得好,少说要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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