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做梦。
独孤雅荻不理解但尊重,乖巧地站在原地等长孙晓燕缓过劲来,甚至让侍女去取了扇子来,怕日头太烈晒中暑。
感受到丝丝凉风,长孙晓燕放下手,拽着独孤雅荻继续往前走,“先去后院,坐下说,我怕我一激动又摔在半路。前几日榕儿闹腾才摔掉了牙,请太医来看,说幸好摔的是乳牙,不碍事,只是最近说话困难些。我要是将牙摔掉了便是真掉了,哭都无处哭。”
独孤雅荻顺从地跟上去,听了这话才想起来,眼前这人已经是一位六岁少儿的母亲。只是皇太孙端木榕已经到入学的年纪,白日里都在学堂,长孙晓燕才有空出门闲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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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在花园里寻一处八角亭坐下,侍女送来将将从井水里取出的冰镇西瓜,长孙晓燕一口气吃了三块,这才拿手帕擦干净手,转头问坐在亭外树下秋千上晃悠的独孤雅荻,“他真陪你逛街?”
“陪啊,陪着我买彩泥人,还说要给我捏一个,捏了一个时辰捏出个看不出形状的东西,恼羞成怒差点把老板的摊子给砸了……还陪我买了好多好多风筝、糖画、拨浪鼓什么的,不过好多都放在洛城,没带回来。”
长孙晓燕一时失语,望着瓷白的盘子出神。
“晓燕姐?”
“没,没事……”转头见独孤雅荻一手撩着面纱,一手拿着一块咬了一半的西瓜,一脸疑惑看着她,眉间气色瞧着比两月前好了许多,容光焕发,显然极开心。长孙晓燕只是摇摇头,“你自己掂量分寸,莫要陷进去,丢了心也丢了人。”
独孤雅荻听过她早年与太子的孽缘,只能暗叹无巧不成书,也叹她命途多舛,却是不能言说。现下她关心,心意得领,故而只是点点头:“往后若是他变了心,我能记得这些轻松日子,便不算白费时间。届时要走要留,我自顺心便是,无论如何不会委屈自己。”
见她清醒,长孙晓燕不再多言,转而问起其他事情来,“文如玉呢?还在宫里?”
“想来是。他一回来就忙着进宫去,一连几日不见影。不过两个多月朝夕相处,他不腻我腻,如今让我清静清静也好。我倒是想去各家宴会上见见人,可琼林宴是不是办完了?现在进士还在办宴么?”
“朝廷组织的大宴已毕,关系亲近的几家会像欣安那般在花园或是城外办个小宴,邀请三五好友一聚。今年状元是东山城庞家那小子,你知道吗?”
“知道,钰成与我说了,没想到真是他。”
“此子的确有本事,诗文做得极好,引得不少女子倾心;略一打听,听说他惹了太子妃与镇北王妃,无人再敢亲近,至今没有媒婆上门。”
独孤雅荻三两口将剩下的半块瓜吃完,擦擦手,“他活该。扬名立万有代价,自己没本事可怪不到咱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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