檄楰落寞的开口问,“是我什么事情没做好,主人不要我了吗?”
墨银河被他问的奇怪,这人怎么还想做奴隶,“你不想继续报仇了吗?”
檄楰眼中狠厉闪过,又马上变成无尽的痛苦,“想,但我报不了。”
“嗯?”墨银河奇怪,以这人的功夫,找机会再杀个一两个也是应该没问题的啊。
“我的仇家不在酒乐成,我也只剩下区区数年的寿命,这数年的寿命,怕是连酒乐城都出不了。”
“区区数年寿命?”墨银河奇怪,看他身强体壮,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个病秧子啊。
“我经脉被毁,寿元将近,虽然现在尚无异样,但确实没几年寿命了。”檄楰说着跪了下来,跪伏在地,声音铿锵有力,“主人不必疑心我什么?没有主人的帮助,我不一定能杀得了光头赖和张麻子,主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檄楰即已无法报仇,但求报主人恩情。”
墨银河盯着他看了半晌,又看了看手中的契约,这契约一经绑定生效,虽不能读懂对方心中所想,却也能读懂些对方感触,他没有说谎。
墨银河收回契约,把他扶了起来,笑容温和,“我说过你不用跪我,我现在需要的是后盾,不是一个跑腿的奴隶打手。”
她声音温和轻柔,传到他耳中却犹如九天落雷,自己不是一个奴隶打手,而是可以交付背后的人?真的可以再次肩负起别人的信任?
两滴水落在地面,打湿了黄土,落雨了?墨银河奇怪的仰头望天,又伸手接雨,烈阳挂空,微风拂面,没雨?
墨银河随即反应过来,咳嗽两声往前走了,佯装没看见。
小半时辰的功夫,两人终于爬上了半山腰,墨银河转身对檄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拨开草丛枝叶,指了指不远处。
那里正有几个奴隶在劳作,要么挖坑,要么装埋什么,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全都听从一个儒雅公子的指示,那人正是程昊。
墨银河跟着檄楰观察了半晌,悄悄退了出来。
墨银河解释道,“有势力在追杀我和我朋友,今天晚上我们做饵,把敌人一网打尽,刚刚指挥的那人也是我朋友,但是想让我死。”
“我现在去杀了他吗?”檄楰起身,毫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墨银河把他又拉着蹲了下来,这里虽然离那地方不近,但碰到城府深沉的程昊,还有小心的好。
“不用,你只用在晚上在这里找好隐蔽的位置,随机应变方便接应我就好。”
檄楰点了点头,墨银河又把程昊的安排和计划说了出来,檄楰越听眉头越紧,看着地上墨银河画的昨天晚上程昊说的计划地图,奇怪道。“主人,刚刚我们看挖坑的地形,和计划的不一样啊。”
墨银河冷笑,指着地上计划中她被安排的地方,那里地下此时正埋这数颗炸弹,“是啊,要不怎么说我这朋友想让我死呢。”
两人一番商讨后,檄楰就着手准备了,墨银河也下山找到赵钱拿了准备好的东西,嘱咐赵钱好好照顾何铃铛,明天再去客栈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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