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身为幼蟒,对于危险的感知莫说冠绝同辈,就是比之周宇、唐墨也丝毫不让。他感觉不到对面年轻男子的恶意。

朱旭接过长条铁匣,打开来,里头是一柄钢刀。待朱旭仔细看时,只见森森冷冷宝器如有傲骨,霞光五彩钢刀身负祥瑞。真是一柄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世神兵。

“敢问兄台,这神兵可有名字?”

“这是我师姐托人打造的。据那人说是仿造上古黄帝神兵鸣鸿刀,所以取了个相似的名字叫惊鸿刀。”

“好,真是一把宝刀!”

“既然送到了,那我就走了。”

“兄台远道而来,不如在王府小住几日?”

“不了,我还得回去照顾师姐。”

“何苦前辈出什么事了!”

“不是。师姐一日三餐,饮食起居都要我照顾。”

啊,那可真是难为你了。

朱旭也不好强留,只好拱手恭送人离开。

“哦,还有一件事。”

“兄台请讲。”

“要是什么时候遇上师姐了,你们千万替我遮掩着,就说我按时到了世子的婚礼,不要告诉师姐我迟到了。”

“好,一定。”

“告辞。”

“兄台慢走。”

朱旭话音都没落,那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看来也是位太一境的主。

朱旭心下一动:说起太一境,也不知道我师姐怎么样了,人家师姐都挑破二阶,占据一甲之位了,也不知道我师姐什么时候能入太一境。

不说朱旭如何心想,只说钟离玉,生为侯府独女,也历经许多磨难,只不曾与人在深宅大院中勾心斗角;如今嫁入王府,夫妻恩爱,婆媳和顺,姑嫂亲近,原以为也不会有什么暗地里的勾当,却不想这才新婚第二日,就让她遇上了。

“你抬起头来。”

钟离玉看着跪在面前的秋水,眼神中并未有多少责备与恶意。非要说的话倒是有些好奇。

她又不是第一天来王府,也不是第一天与朱旭互通心意。原先阿瑶屋里的这些人对自己也挺合规矩的,怎么等自己跟阿旭成了婚又有这些小动作?

“你喜欢世子?”

钟离玉骤然开口,想打秋水一个措手不及。这话其实是诈她,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奴婢不敢。”

秋水神色坦然,并无羞愤,只是眉宇间隐隐有些对钟离玉的不满。

钟离玉见她这模样,不像是假话。这就奇了怪了。你又不是嫉妒,为何要为难少夫人呢?

这话吓得一旁的春芽叩首求情:“秋水绝没有这样悖逆心思,求少夫人开恩。”

钟离玉也没想为难秋水,那是陪着阿瑶长大的姑娘。只是有些好奇,为何她会突然发难,为难自己。总该把这个问题解决了,总这样也不是个事。

钟离玉拿眼神询问朱雪瑶,是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头绪。

朱雪瑶暗暗叹气。她自然是有头绪的。

“秋水,你以为你在替人出头,你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却不想想这样做不仅什么用都没有;若是少夫人是个稍微心狠些的,你还要害得旁人因你受罪。”

不愧是一起长大的,朱雪瑶一句话就点在了秋水心尖上,吓得秋水赶忙否认:“奴婢没有!奴婢一时不慎,无意冲撞了少夫人。请小姐责罚。”

朱雪瑶叹气:“玉儿姐姐,她陪在哥哥身边这么长时间,对哥哥的心意其实大家都明白。只是哥哥对她绝没有这个心思。她也从没有贪求过什么,事事总以哥哥为先。她那么好的人,秋水一时糊涂,想替她出头。玉儿姐姐,你莫要迁怒她。”

钟离玉心思何其通透,何止是秋水等人看破了那个“她”的心思,钟离玉又何尝没有察觉。恐怕也只有朱旭这个傻瓜没有察觉。

“嗯。我知道。”

钟离玉不打算为难任何将心思放在自家丈夫身上的女子,这种事她是管不过来的。若她丈夫一心一意,她自可稳坐中军;若她丈夫三心二意,她便扭头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钟离玉询问朱雪瑶的意见:“那罚秋水半月薪水?”

“玉儿姐姐愿意宽恕,我就替秋水谢谢玉儿姐姐了。”

春芽赶紧按着秋水的头:“谢少夫人宽恕。”

钟离玉想的是:我觉着罚半月薪水挺多的了。

钟离玉说的是:“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可不想做那精于算计恶名远扬的妒妇。”

“玉儿姐姐。”朱雪瑶撒娇一样钻到钟离玉怀里,“不该叫玉儿姐姐了,该改口叫嫂子才对。”

“称呼啊,妹妹说的有道理。咱们是不是也该换个称呼?”

已经回了自己院子的钟离玉跟朱旭闲谈起与朱雪瑶相处的琐事,叫朱旭来了兴致,想着他们两人之间,也该换个更亲近些的称呼。

当然,与朱旭闲谈的内容,隐去了秋水的事。

“是是,夫君张嘴,啊——”

钟离玉那是玩得起的主,不仅张口就喊夫君,还顺手将剥好的葡萄喂到朱旭口中。

朱旭没防备,刚将葡萄接入口中就变了脸色:呸!酸的!

“好啊,你敢戏弄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钟离玉本是窝在朱旭怀里,这会儿想挣扎开可难了,只能任由朱旭的魔爪无情地挠自己痒痒。

“啊呀!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咦!再不敢了,夫君饶过我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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