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首都时间四月三十日，十三点零三分。”
“现在对你进行第三次审讯，我问，你答，听清楚了吗？”
“嗯……”
“姓名？”
“陶然。”
“性别？”
“……男。”
“籍贯？”
“东三省北江市。”
“职业？”
“……待业。”
“现居住地址？”
“北江市江干区庆阳街道绿都苑17幢1单元402室。”
“砰！”
女人突然将报告拍在了桌子上。
“陶然！我奉劝你说实话！”
陶然颤了一下，被拷着的双手一抖，纸杯里的水溅在了裤子上。
不敢有大动作，陶然小心翼翼地将纸杯放回身前的桌子上。
距离不太够，纸杯只能挨着桌沿。
陶然低眉搭眼地瞅了下柳眉蹙起的女人，用指尖把纸杯往里推了推。
舒服了。
“长官，你已经问过三次了，但我说的全部是实话。”
“叩，叩”
对面一直坐着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桌子，打断了正要开口的女人。
微微扬起头，将一张扑克脸暴露在灯光下。
半死不活地耷拉着一双眼睛，像是一夜没睡。
房间灯光很好，陶然看见男人像英伦绅士那样，有着一下巴黑色胡茬。
很完美的中年悲情配角形象，正是贾乙。
旁边那位束着长马尾，明明有着一副清冷眉眼，脾气却总是一点就着的女人，自然就是常云禄了。
陶然有些想念“普鲁斯”，常云禄总是在普鲁斯面前展现出温柔的一面。
明明是同一张脸，对着普鲁斯就精致漂亮，对着自己就凶神恶煞。
陶然抻着脖子看了看贾乙正对着自己的下巴，偷偷撇了一下嘴。
他的样貌是偏清秀的大男孩那种，不怎么长胡子，成年以后一度很羡慕这种有着浓密胡茬的男人。
贾乙再次敲了敲桌子，打断了陶然的胡思乱想。
“我们调查了你说的这个地址，这个房子早就被房主委托给中介代理，对外出租。”
“现在的租客是四个月前搬进去的，不是你，而且房东姓王……”
“房东叫王伯文对吧！”听到贾乙的话，陶然终于振奋，情不自禁地加快了语速。
“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身材挺瘦但挺结实的，离过婚，有一个应该在上小学的孩子！”
快速喊出这段话的陶然，身子不自觉地前倾，期待地看着贾乙。
不会有错的，陶然现世的房东就是他所描述的这样。
这里的确是与现世平行的世界，除了侵染现象和他自己，都保持着同频状态。
陶然心里也知道，即使自己说对了房东的信息，其实也不会取得对方的信任。
但现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希望能得到对面两个人哪怕一丁点的认可。
“你说的没错，我们也调查了王伯文和他前妻，包括他的孩子还有那个租客。”
“我们很确认，他们都只是没有觉醒的普通人，也没有经历过异常现象。”
“那……”陶然不知道如何回应，晃了下头，看了眼常云禄，又看向贾乙。
贾乙却没有回应陶然的目光，而是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我现在不关心你为什么要和王伯文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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