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塑作为一个词,有其本身的含义,把含义中的一部分拿出来安置在这个场景中,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惯用静止这层实在受不了,那还有恒久以及刚毅呢。他一点儿都不刚毅。赶紧忘了吧,把不动和雕塑的连接忘了吧,还不如画里的白点新鲜有趣呢。

唔,在柿子树下不远的浅滩还真有两个白点。我正要喊那是什么,其中一个白点居然起飞,划过我的头顶,盘旋一圈又回去了原地。真漂亮,姿态优雅,振翅不紧不慢,是白鹤,它居然现在出现,亲瞧它还是原地起飞。这个时节,它们不应该到南方吗,还是在这里歇个脚。另一个白点一定是这位的丈夫或者妻子,总归爱人是不会错。注视着这对夫妻,发现浅滩内容太丰富了,竟然有几十只野鸭,要不是白鹤高飞,引起十几只野鸭也腾空飞起,在我眼里真就是一块块黑色的点,无所谓的点,石头也好,腐烂的叶子也好。

问题又来,沉鱼落雁这个成语被我想到,它不是雁,可就这么露出了,挠头唷!只能说是被击中了两个点,一个是怪鱼,一个是飞。然而成语的意思和此刻相距万里。喔!痛苦的傍晚,“雕塑”迟迟不走!美妙的词语、句子、古诗,统统涌来,但又离题万里。单拿“枫叶欲残看愈好”,还算沾些边,仅仅符合时令,与我内心非相干。诗句作为整首诗的组成,是附属于诗的背景,作者背景,时代背景等。如果借用,我只能说要意蕴相投才行。意蕴?什么是意蕴?它是需要感受的。我先哭笑不得,因为又要提到雕塑了。雕塑是一个实在的具有客观性的词汇,其指示客体是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而意蕴更适合去被感受,但确切又不是联想的产物,非感官可以捕获,如果真要有个说法的话,我只能搬出“心”了。如果雕塑作为一个客观性的词语,那么意蕴更加主观,注意我没有说完全主观,而是加了个更加,因为它有客观性,且客观性的词语也时而蕴藏了主观性。也就是词语的客观性特征……。他突然收杆,提上来一条鱼,说可以回家去了。我没吱声,他的收获就是那位将军,估计他还在纳闷鱼嘴上多了一个钩子。决心赴死的那条鱼见我没有动静,于是游过去顺着鱼线努力下沉咬钩。我暗自佩服。

福利院又多了两栋楼啊,我六岁被领走时,只有孤零零一座三层小楼。高一暑假回来,已经多了一栋,现在呢,又多出的两栋七层楼房与前面两栋被新院长缝成了一个只有一颗扣子的口袋。他家,他——我还是聊下他的名字吧,那时我们十几个孩子,按老院长排他年岁在第五,他不愿意比他小的直呼五哥。直接叫哥没问题,但大哥、二哥,三哥和四哥在的时候,咋叫?一叫都回头。然后再补充道是那个叫福宇的哥。这次,我跑出来待了几天后,返程临上车,他告诉我以夜泊为他的笔名吧。我不客气地说道:那太好了,我嘛,就叫枫桥,占个便宜呦!上了车,想来想去,我觉得他是故意的,本来也是我被先捡到的。说回他的家,他家与大哥同个单元,离福利院不远,俩人还在福利院,不过是工作。家很小,反正有我的床。餐厅墙上挂着一张素描的美人脸,他高中时画的。这美人,说实话,像我们的老十,然而又不太完全像。我问他,他说这个是他最喜欢的女人该有的样子,至于是不是老十,他骂我。不得不羡慕啊,有绘画的技艺着实让我羡慕,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单是长相,画两笔再涂改几次也就出来了。不禁冒出个馊主意,把画像挂出去,谁觉得像就来谈谈嘛,愿者上钩,夜泊可是省大劲喽。而我呢,对绘画不通,我喜欢的样子就在脑子里,但描述不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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