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家、梁镇南一家跟七叔齐聚一堂,大伙帮着忙了一天,总算安顿了下来。

在院子里摆上了大桌,旁边则放着张围着栏杆带轮子的小床,床上放着两小娃,宋七七在床上伸胳膊蹬腿的玩得高兴,搬到了熟悉的新家真好啊。

以前的房子四、五米的宽度,十几米深,暗暗沉沉的,墙壁斑驳,又黑又潮,虽也有电灯,可也是昏昏暗暗的,每次看向黑暗处总有种恐惧感。

哪像现在,房子虽是旧的,但刷了大白,门窗也重新修整过,灯也亮堂,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而整个宋家,最高兴的非宋文莫属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家对他意味着什么......

从小到处流浪艰难的生存,到参加革命、分配工作、成家,当时的条件连间婚房都没有,一直住的是老梁家的屋子,舅兄一家倒没什么,外面的风言风语却不少,如今妻子的工作又重新有了安排,房子也有了分配,才感觉到在这个异地他乡是真正的落地生根了。

宋七七看着爸爸快咧到耳边的嘴角,想起了前世老父亲的絮絮叨叨,很是理解爸爸的感受,房子对于国人来说,古往今来都是影响人生的大事,这个年代可不像后世都是商品房,单位分的房子,基本就是你的了,退休了也是能住的。

桌上,宋文脸色微红,端着酒盅,有点激动,“哥,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梁英,还有你们,没有你们,那几年,我这几个小的,也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梁振南,“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

梁有田也举起了酒盅,“对,大家都是骨肉亲戚,以后互相帮衬就是,只要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比什么都好。”

梁英觉得心里暖暖的一片,虽说丈夫是外来户,但性情温和,老实肯干,对她言听计从,上面也没个婆婆压着,除了那几年,过得可是舒心至极,比起一些整天跟婆婆妯娌们闹得个鸡犬不宁的家庭来可好太多了。

旁边的小床上,宋七七妒嫉地看着吃得正欢的众人和一桌子的饭菜,咽了咽口水,无奈地收回目光,转向旁边的安安。

安安早就学会了翻身,躺在床上根本就躺不住,翻身趴在床上盯着她瞧,看见她挥胳膊的样子,似乎是觉得有趣,咧嘴一笑,口水便流了下来。

看得宋七七一阵哑然,心想,这绝逼的黑历史啊,以后长大了一定要说出来好好地笑话笑话他。

转念一想不行啊,自个儿比他还小呢,不该能记得这事儿啊,说出来就是个漏洞。

突然生出一口老血生生憋在肚子里的感觉,知道很多事儿,却又什么也不能说,还能不能更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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