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的人睁开半只眼睛精神了点儿,“去哪?”眼珠往前一扫,扑棱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我去!这谁?!
在弄导航的齐午,正不确定搜到的是不是要去的无梁,周鱼很有默契的帮他点了。
周鱼一点不小家子气,不用齐午介绍,回头跟后座上的人先打了招呼,“你好,我叫周鱼,凶宅居间人。”
“你…好!你好!”后座的人这回彻底不困了,往前挪了很多,屁股将将挨在座椅边边上,在驾驶座和副驾驶之间眉开眼笑,“美女!我叫陈章!!不过你说你是什么居……?”
齐午习惯性在开车前点了播放列表,音响里突兀的古风男声朗诵打断了陈章的话。
“《鱼,我所欲也》孟子。鱼~我所…”
齐午手忙脚乱点了退出播放,正犹豫要不要解释一下,就听陈章大大咧咧的帮他说了,“他就这习惯,谁开车时候不是听听歌,他就爱听那古文,什么孟子老子鬼谷子,都是咬文嚼字的,声调拉的山高水长,他还说听了心静!”
周鱼闭嘴微笑,觉得这也没什么,各有所爱罢了。
陈章又活跃起来,“周瑜?你跟历史人物同名啊?是哪个瑜?”
没想到刚出口,就被好兄弟隔空飞了一把眼刀……
而当事人还是微笑的回答了,“就是‘鱼,我所欲也’那个——鱼。”
“……”
“……”
陈章明白了那把刀的意思,哎我,敢情你知道,我也不知啊……
齐午摇头,真是情商堪忧,打过方向盘,出发了。
“哎哎!这是去哪?”陈章有种被强拐的错觉。
“无梁。”
“那是哪?我都来两天了吧,可下等你忙完了,你不是说今早看完画就带我在奉阳玩儿的吗?!”
“画在无梁,路上给你慢慢解释吧。”
一番信息接收,陈章靠回了后座。像是在消化凶宅,又像在权衡些什么。
他给周鱼的初印象,就是自来熟,聒噪,甚至形骸上有点子放荡和不正经。但是现在的状态,倒看着挺精,毕竟能放松自己去思考,说明他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跳脱。
“这多少是个凶宅?你想好了?”他问齐午。
“嗯,如果非买不可。”
周鱼只管看窗外的风景,话要往她耳朵里钻,她也得走走心。丹青之于齐午,到底是有相当的分量的,他的发小该是对他了解甚深的人,没问他为了丹青买个凶宅值不值,而是好像知道齐午必然不会放弃这幅丹青一样,只是顾虑这个凶宅有没有什么不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让人无法理解的执着。
陈章开始碎碎念,“断子绝孙的局啊这是,齐家不能无后吧……”
“你在那叨咕什么呢?”齐午虽是揶揄,但也还是给陈章解释,“这幅丹青指明了是画像,那就不能漏了。”
陈章又往前挪到俩人中间,“清朝的……还是末年,不值几个钱不说,你想想清朝人的穿着打扮,那画像能是个什么样儿?主要跟你梦里那幅也沾不上什么边儿!”
“照你这么说,现代人还不能画一幅古代人的画像了?”
“你怎么说都有理!这么厉害,画就自己看去,带我干嘛呀!”
“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为我所用。”
真是一个敢撒娇,一个够自我。周鱼也听出来了,难不成是齐午梦见过一幅画像?想在现实中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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