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他才忍着给自己灌下了一小口，一道火沿着他的嗓子烧到了他的胃。
唐恒抓起身边的一团雪，塞到嘴中吞了下去，才缓解了嗓子如刀割般的疼痛。
“这东西不好喝，”唐恒打破沉默道。
“我也觉得不好喝，只是我需要喝，”唐寒回应道。
唐恒感觉胃中的火逐渐开始向全身散开，让他冻的僵硬的四肢多少回暖，他从口袋了掏出了余彩的小水晶球，递给唐寒。
唐寒接过后，将其对着天空中的月亮，水晶球的大部分已经变的透明，容的下月光透过。
水晶球里面现在只有蓝色，只剩下孤单的蓝色。
他接着又将小水晶球还给了唐恒，“放在在她的墓前。”
唐恒点了点头，将其小心翼翼的收回了口袋。
两人就这样看着初雪，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唐恒问唐寒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事了，”
“什么事，是你穿越者的事，还是你是重生者的事，”唐寒沉默了一阵后问道。
唐恒也转过头，对上父亲的目光，“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我是后来才发现的，”唐寒说道，“20多年前，我们开了门，当时我们的灵魂都受了很重的伤，”
“我也是几年后恢复了一些，才察觉到，有一道灵魂缠在我们身上，”
“这不是我的本愿，”唐恒回答道。
“没事，是我该给你道歉，”唐寒歉意的说道，“当年，我们灵魂的伤非常的严重，可能一年不到，我们都得死，”
“是你的灵魂帮我们多撑了很长的时间，我察觉到你的灵魂之后，我就想杀了你，”
“只要震碎了你的灵魂，补充给你妈，就让她能多活几年，”
唐寒又灌下了一口酒：“结果，没等我动手，你妈就怀孕了，我就察觉到你的灵魂开始填充进婴儿的肉身，”
“我找到了你妈，给她说了我的打算，”
“你妈阻止了我，说，她既然怀上了你，你就是她的孩子，她就要好好的保护你。”
“我给她说，这灵魂是已经成型的，有自己的意识，这只是另一个人的重生，她肚子里的不是她的孩子，”
“可是，你妈还是不允许，”
“当一个母亲怀孕的时候，会分泌一种物质，”唐恒用另一个世界的知识解释道：“那种激素会促使母亲产生名叫母爱的感情，从而保护婴儿，”
唐寒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唐恒的肩膀，“当年，我们可都是7阶，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影响世界，”
“世界上已经没有东西能影响我们了，”
唐寒又灌了一口酒，继续讲起以前的故事，“在听了你妈话后，我就去找了墨珠，邵锋他们，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我们中最了解灵魂的是墨珠，她告诉我，大家刚开完门，她就知道了有灵魂缠上他们的的事了，”
“当年一共有两道灵魂，我和你妈一道，她和邵峰一道，”
“她当时就悄悄给除我以外的人都说了，她说，这两道灵魂虽然非常强大，但是灵魂颜色几近透明，说明基本没有人生经历，”
“而且灵魂异常残缺，上一世一定过的很不幸，”
“她们做出相同的决定，说这一世有了她们的关爱和保护，你们一定会非常非常幸福，”
“你们一定会选择成为她们的孩子的，”
“我也只能默许了这件事，”
唐寒又摸了摸唐恒的头，“后来我看着你妈的肚子一天天的变大，有了父亲的感觉，”
“真要我在你和你妈选，我也不知道我会选谁，”
“可惜，你出生的那天专门，我看你墨珠阿姨和邵峰叔叔状态不对，去找他们了，没赶上你的出生，”
唐恒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早给我说，”
“早给你说的话，你心里多少会不舒服吧，”
“我们都商量过了，至少在你成年之前，我们都只把你当作我们的孩子来对待，”
“之后你要做谁，你自己来决定，”
“忘了说了，生日快乐。”
唐恒也转过头，和父亲对视了良久，“嗯。”
唐寒放下手中的酒，撑着儿子的肩站了起来，再伸手拉起了儿子，他该走了，他和之前一样，不能在人身边久待。
“城堡里的事，你可以自己解决吗？”唐寒问儿子道。
“没问题，我会处理好的，”唐恒回答道。
“好，那我走了，”唐寒跨上了城垛，“记得去看看你妈。”说完他脚下一点，飞走了。
唐恒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再抿了一口酒，感觉受喉咙如刀割般的疼痛，“果然，我还是喝不来，”
最后，他提着酒坛，下了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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