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和燕昭欢好一夜之前。
也就是齐王招待楚然的那个晚宴上。
齐国长公主林昭华，当众演奏了楚国秘曲——《琴瑟》。
这首曲子，是当日，林宛瑜为搭救林婉如给她的。
一天之内，听了两遍，失传已久的楚国秘曲，当真是有趣。
楚然唇角弯弯，瞧着眼前的昭华，心里想着下午遇见的婉如。
有趣！
当真是有趣！
这场精心设计的晚宴。
楚然选了昭华，大齐长公主。
几乎在同一时间，燕昭占有了林婉如。
这是燕昭与王后的交易。
燕昭有很多女人，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美色，是最不缺的。
林婉如并未入过他的法眼。
可是，王后说，如此做，燕昭能够得到林宛瑜。
林宛瑜啊！
那个一枪将他挑下马来的女人。
看着眼前这张与林宛瑜几乎一模一样的美丽面孔，燕昭心动神摇。
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只有急不可耐地侵略和占有。
替身！
替身好啊！
燕昭将林婉如当成了林宛瑜。
那个将他一枪挑下战马，从尊贵王子，变为阶下囚徒的女人。
岂能不好好地揉捏玩味一番？
林婉如哭着去找楚然的时候，脚步还有些踉跄。
楚然看着她脖子上，用尽脂粉却依旧显眼的痕迹，眼里漫上厌恶。
林婉如哭着要一个答案。
为了尽快摆脱这个腌臜不堪的女人。
楚然对着林婉如说出了世间最恶毒的话语。
林墨最近老往潘越那里跑。
潘越渴了，林墨会及时地奉上温度正好的清茶。
潘越饿了，林墨会及时地摆满甚和潘越味口的菜。
潘越累了乏了，林墨甚至会伸出手来，要替潘越按摩一下。
这过分亲密的举动，吓得刚躺下的潘越立刻弹跳了起来。
“过分了，你！”
潘越说不下去了，因为林墨笑意盈盈地奉上了一盏清茶。
“本将军不吃你这一套！”
潘越嘴里说着冷生冷气的话，手却不自觉地接过了茶盏。
潘越道：“其实，你大不必如此。”
林墨接过茶盏，并未接话。
潘越看着沉默中的林墨，知晓自己所言不差，便接着说道：“本将军只终于大齐，断不会结党营私。王后，那边你大可放心。”
林墨默然不语，没想到自己这点子小心思，被人家瞧得明明白白。
她如此这般的讨好潘越，原以为，潘越会因为当日宫中的话，会对她产生一点不一样的心思。
如今看来，潘越公事公办的脸上，竟瞧不出半分。
“那你能不能站到我这边？”林墨殷切地看向潘越。
她的眼睛一瞬不眨，就那般凝视着潘越。
那对眸子，含烟带雨，生得过分美丽。
像是迷人的海妖，看多了，会让人迷了心智，最终落个葬身深海的下场。
潘越移开了目光，道：“本将军只忠心于大齐，不会偏向于任何势力。”
潘越的话，毅然决绝，毫无商量的余地。
“我订亲了。翰林大学士家的千金韩若若。”
他订亲了！
心底深处的某一块，像是被挖空了一般，好痛，好空。
这句话，让她这些天来做的事情，像个傻子。
林墨抹不下脸来再去祈求些什么。
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林墨不甘心，但自尊心却不容许她留下。
林墨离开了将军府，带着些许的落寞与寂寥。
潘越看着林墨离开的背影，久久未能移开眸光。
他像是一块磐石般，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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