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还是建议尽早进行干预，最好能入院。”宋医生见状叹了口气，“我一会儿给你发个我同学电话，他是四医院的，呼——。”宋医生端起茶杯吹了吹嘬了一口。
“你最好还是再劝一劝他，早些主动接受治疗……不要到强制那一步。”
“如果患者有社会名誉方面的顾虑，我在上京还有几个同学，需要的话我联系一下……他可以去那里就诊，而且那里条件、环境什么的也比较完善……”
“真的吗？那真是太麻烦您了主任！”
章杰闻言惊喜地站了起来。
……
……
医院停车场。
已经换成常服的章杰坐在车里打着电话。
“……到时候就打这个号儿是吗？”
“……嗳！行行行，我会和宋主任转达的。”
“……没有没有，是我麻烦您才对，嗳！好好好，再见！”
挂断电话后的章杰，看着自制病例上新记下的名字和电话号，目光不由转向旁边的笔记，其中几行下面重重划线的，让他沉默良久……
【妄想！】
【幻觉！】
【精神分裂！】
【伤人或自伤！】
“唉！”
章杰重重叹息一声，跌靠回座椅，头枕椅背，面露惆怅。
前挡窗外，夕阳西下。
……
……
几乎没有温度的阳光透过玻璃，映在李昊神情萎靡的脸上。
他还在这呆杵着等电梯。
无意识地抬眼远望，一栋栋高楼交错，像是一组组沉默矗立的货架，上面层分列摆的商品，是一扇扇反着光的窗户。“商品”从一个方向看去，都是大小定式的矩形，往里面探寻，也不过是大同小异的生活。
李昊看着这些大小不一的矩形，眼神越来越涣散。
有什么东西在闪！
李昊呆呆地将目光移了过去。
闪动来自远处高楼的一扇窗。
窗户小得像一块眼镜片。
闪的那个是……
“不好！”
李昊猛地醒悟自己在做什么！
大惊失色！
但为时已晚！
视野瞬间不受控制地聚焦！
“眼镜片”骤然放大！
里面有一个穿着睡衣的年轻姑娘，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刷着短视频。
闪动的光点正是她的手机！
再聚焦！
手机屏幕上，一个面带黑色口罩，衣着性感，长发大波浪的女子，正按照某种节拍，扭动她曼妙的身姿……
下方一行文案清晰可读！
【#为什么说我疯啊？我只是被清醒的困在一个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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