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金仙,取一点金性不朽之意,跳出五行之外,不在三界中,从此不受寿元困扰,不受鬼神束缚。想当初自己也是在老君的炼丹炉中走了一遭才练出来的金仙之体。而自己的祖师,不知道是大罗金仙之境界,还是早已超凡脱俗,立地成圣了。
又三年,祖师问我:“悟空,修行可完备了?”
我抱拳说道:“多亏师父恩德,弟子功业已成,已经能够云霞飞升了。”
祖师说:“你飞给我看看。”
我卖弄本事,纵身一跳,连着打了几个跟头,离地五六丈,踩着云霞飞了一会儿,往返不到三里,落在祖师面前,拱手说:“师父,这就是飞举腾云了。”
祖师笑着说:“这算不上腾云,只能算是爬云罢了。自古就说:‘神仙早上在北海游玩,晚上在苍梧栖息。’像你这样半天,飞不到三里,那就是爬云,还算不上呢!”
我继续问道:“什么是‘朝游北海暮苍梧’呢?”
祖师摸了摸胡须,说道:“能腾云的人,早上从北海出发,游历东海、西海、南海,再回到苍梧。苍梧就是北海零陵的说法。要把四海之外,一天都游遍,才算是腾云。”
我故意说:“这可太难了!太难了!”祖师说:“世上没有难事,只怕有心人。”悟空听了这话,叩头行礼,说道:“师父,求师父传授腾云之术。”
祖师说:“各路神仙腾云,都是跺脚起飞,你却不一样。我刚见你飞,是连拉带扯才跳上去的。我现在就根据你的这个姿势,教你个‘筋斗云’吧。”
祖师传了个口诀:“念着口诀,转动真言,握紧拳头,对着身体一抖,跳起来,一个筋斗就是十万八千里!”
我继续问道:“师父这是教的猢狲的办法,有没有人能学习的法门。”
祖师摇头轻笑,笑骂道:“你这猴头,得了筋斗云还不满足,还想学别的。”
我嘿嘿一笑,对着祖师说道:“学无止境,弟子得入师父门下,自然是要抓紧多学一点,弟子还是个好学的猴子呢。”
祖师回道:“道法千万,但是只有最适合的道法,没有最强的道法,昔日古仙逍遥子,仗着自己的一双鹤翎可以飞天遁地,无人能追上它,所以为非作歹,可是最后却因为被人以一招道法画地为牢轻松制服,最后煎炒烹炸,扒皮抽筋,悟空,你要警醒。”
祖师的眼神饱含深意,我心中惊动,这是祖师在提醒我,或许祖师已经算到了今后要发生的事情,那被压五百年的悲惨。
我心中感动,对着祖师拜倒,言道:“弟子受教。”
祖师的眼神露出欣慰之色,心中想到,我这弟子,虽然顽劣,但是对我恭敬有加,性子虽然顽劣,但是本性不坏,难得的赤子之心,你敢压我弟子百年,还渡入你的门下,做你的门下走狗,实在欺人太甚,我们早晚要做过一场。
祖师眼神盯着我,目光凌厉,我默默低下头,祖师待我甚好,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报师恩,但是我终归是要打上灵山,出口恶气的,不能连累师尊。
祖师叹息道:“也罢,再传你个仙人游。总不能让你被人捉去了。”
我惊喜莫名,仙人游听着名字不怎么样,但是我是知道它的厉害的,一念飞仙,距离已经不是问题,都不需要一日,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瞬移。
我连连叩首:“多谢祖师垂怜。”
大家听了,都嘻嘻笑着说:“悟空有福气!要是会这个法门,给人家当铺兵、送文书、递报单,到哪儿都能有饭吃!”师徒们天黑后各自回洞府。这一夜,悟空就专心运神修炼法术,学会了筋斗云和仙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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