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

吴渊从高先生走后就去了趟房产中介，那家店面不大，就一间门面，外加一个小小的办公室，老板加上员工总共就四个个人。老板两夫妻，老板不在店里，老婆在啃瓜子看手机。外加两个业务员，都在外面跑业务。吴渊假装要买房子，自来熟的坐下来和老板娘攀谈起来。老板娘不懂卖房子就会八卦，从她嘴里知道，他们这其中一位业务员还开了家书吧。生意很不错，就是不知怎的就被人给杀了。“都开书吧当老板了，还跑业务啊？”吴渊啃着瓜子不紧不慢地问道。

“可不能这么说，你不知道，卖一套房提成不少来？谁和钱有仇是吧？”老板娘神神秘秘的小声说道。

“那是，那是”吴渊赶紧符合着，又略坐坐就走了。

（四）

张晓凯望着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街景，心中不仅感慨时间的流逝。四年没有回家了，不知父母现在身体还好吗？想着上次离家是因为体内毒素发作，把妻子给打了。不久后两人就办理了离婚手续，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哎，他在心里叹息着，他还是很爱他妻子的，即使是过了这麽多年，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他的妻子。他的叹息声被身边的媛媛听见了“怎么了？马上就到家了，还不开心？”他转过头，看着倚在他身旁的媛媛，看着那和妻子相似的眉眼，不禁心情更加的低落了，他自己知道他是想媳妇了。他强打精神勉强应着“没啥，就是很久没回家了，有些感慨。”

年见信从后车镜看着张晓凯，又看看副驾驶媛媛的父亲没有说活认真的开着车。

很快就到了楼下，张晓凯站在自家楼前心中波涛汹涌。他前头带路，带着一车人浩浩荡荡的回家。媛媛最开心了，她以为是见公婆，虽然张晓凯没有这麽说，她还是买了不少东西以表孝心。一下车就忙不迭的从后备箱里往外拿，眼看张晓凯就走进了楼里，就直接嚷嚷了起来“小凯，过来帮我拿东西。”

大家赶紧回头，七手八脚的总算是拿完了。

张晓凯拿出家里的钥匙，轻轻地打开了家门。映入眼帘的不是父母温情的脸庞。“乔儿”他不禁喊出了声愣在了原地。眼前出现的人是他朝思暮想的前妻南乔。此时的南乔身穿白色睡裙，在客厅中央擦着长发。见他进来，也愣在了原地。只见她一手撩起长发露出了她那粉嘟嘟白皙的脸颊。在灯光的照射下越发的妩媚动人。

张晓凯身后的人都挤在门口惊讶的看着他俩，只有落在后面的媛媛不明所以，一个劲的往里冲。他父亲连忙拦住了她。年见信见状赶忙捅捅张晓凯。里面的南乔开了口“来了就进来吧，你们先坐，我去换件衣服。”说着就自顾自的进了卧室。

“哎哎”张晓凯忙点着头招呼大家进来。此时媛媛已经看到了南乔“小凯，那是谁啊？”声音带着愠怒。不等张晓凯说话，他父亲就连忙呵斥了她，不准在别人家无理。媛媛嘟着脸气鼓鼓的瞪着张晓凯。

“是我前妻，我也不知道她为甚麽在这，我走的时候我父母住在这里的。”张晓凯平静的解释着，眼睛并没有看向媛媛只是热情的招呼大家坐。媛媛的父亲再次强调不许再胡闹，有父亲在身边媛媛也不敢耍赖，只是气鼓鼓的坐在那里。不一会儿，南乔从卧室里走出来，她穿了件浅灰的家居裙“怎么大晚上的来了？要喝点什么？”她笑吟吟的走了过来，自从她出来，她就感受到了深深的敌意。并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那个和她有点相似的美女，是张晓凯现在的女朋友。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自离婚后她就已经对张晓凯没有任何的感情了。不过还是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的。所以她选择了无视。

“随便，我不知道你在家打扰了。哦，他们都是我的同事。”

南乔热情的和大家打了个招呼。

“没事，我今天煮了凉茶，给大家解解暑。”她转身去了厨房，不大会就端来了凉茶，分给了大家。

“我这次回来，本来是回来拿那个放在杂物间的样本的。不知道还在不在？”张晓凯小心的询问着。

“在呢，好好的呢!”南乔边说着边不经意的瞟了眼媛媛的父亲“钥匙还在原来的抽屉里，你自己去拿。”

张晓凯赶忙起身去找“嗯，没有啊！”

“怎么没有？哦，我忘了，杂物间被偷过，我换了防盗门，你拿那把防盗门钥匙。”

“被偷过？什么时候？东西有没有被动过？”张晓凯急了。

“去年，公安来过了，找了懂行的看过没少东西。不过我也不懂这些，还是你自己去看看吧，哦对了你还有赶紧拿走，我东西都没地方放了。”

“我们先去看看吧。”年见信见状提醒着。媛媛气呼呼得第一个起身冲了出去。一屋子的人转眼间就剩下南乔了。她也不急着收拾杯子，而是自顾自的坐在那喝着凉茶“那个老头就是上次偷偷进来的那个人，小凯怎么和他是同事呢？他是来干嘛的？要不要告诉小凯？自从嫁给小凯的时候就知道他是做保密工作的，这个当地政府领导和她说过，所以她并没有见过小凯的同事。结婚几年总是聚少离多，一年里他有大半年在出差。所以两人也没有孩子，他因为被下毒，毒发时把她打了。虽然时候领导也找过她，说不该怪小凯。她心里也明白，可不管怎么说，身上的伤总是真实的，心里的痛和怕也是真实的。所以还是选择了离婚。”离婚当天他就出差了，一去就是四年杳无音信。所以他不知道父母把这房子给了南乔作为补偿。今天突然带这么多人回家，还都是同事还拿样本。这是怎么回事呢？不过杂物间进贼的事得和他说说。就在她考虑的时候，门铃响了。她打开门，门口站着张晓凯和年见信没有其他人“就你俩？他们呢？”她边说边让进了屋。

“他们带着样本先走了。我俩就是来问问遭贼的事。”

“嗯，那坐，东西没少吧？”南乔重新给他俩换了新茶。

“没少”

“去年夏天，一楼的阿姨告诉我，说我家的杂物间大门打开着。我就去看看，没发现少什么东西。就锁好门也没当回事。后来，就是差不多一个月左右，阿姨又说门没锁。我看见门掩着，你的东西好像被翻动过。我当时数了数也没少。过了几天我们和公安联合活动的时候，我就和王局长说了这事。当时王局就很紧张，说你的东西都很值钱，不能出差错，结果活动后还没结束，他就急吼吼的拉着我回来了。途中他还联系了痕迹组和专家，我当时被吓得都不会说话了。我心想不就是些破石头吗？放着还占地方，这麽值钱干嘛放家里？还堆在杂物间里？几年了也没人过问。到家后我也不敢靠近，就由着他们折腾。大概两个小时候后他们才走，走时王局说没丢。一直嘱咐着一定要好好保管等到你回来。我回家后越想越怕，就买了个防盗门，把窗户也加固了，还偷偷安装了个摄像头。就在安好摄像头的一周后，又有人围着杂物间溜达，但是没有进去。我看着眼熟，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好像是公安那个刑侦队的副队长。我想着不对，怎么还把刑警队的队长给轰来了？这是他来的第一次。三天后他又来了，对了两次都是傍晚天快黑的时候。这次他直接开门走了进去，那防盗门在他眼里跟纸做的一样，他在那些石头里翻看了很久才出来。我当时就联系了王局，王局就说只要他不往外拿东西就暂时不去管他。把视频保存好以后有用。并且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不过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视频还在你这里吗？”

“还在，我这就找出来。”

“你收好，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了。”小凯他们边看边交待着。

“嗯，好的，王局曾说你回来的话，有空和他联系。你看什么时候联系？”

张晓凯和年见信对视了一眼说到“随时吧，不过今天太晚了吧？要不明天？”

“嗯”南乔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十点，我先打个电话问问。”说着就拨通了王局的手机号说明了情况，王局当即就表示马上过来。

“王局从局里过来，晚饭肯定没吃好，我点些宵夜，我们边吃边聊。”

“我点我点”张晓凯连忙拿出了手机，期间手机响了三次，都被他按掉了。南乔猜到肯定是那个叫媛媛的打的。“吃什么？”张晓凯抬头询问南乔“小龙虾吧，现在的小龙虾正是最肥的时候，我这还有些啤酒刚好拿来配。”

“那个乔，我告诉你啊，这件事你除了王局就只能信任我和他啊”他歪头指向年见信。

年见信见状也肯定的说到“这件事呢，事关重大。具体的现在不方便透露，我和小凯是搭档。明面上我是小凯的司机，他是张总。就是今晚来的其他人，也一定要保持距离。不该说的不要说啊！”

“嗯，知道。虽然是离婚了，但是规矩还是懂得的。不过今晚来的那个老人家，我好像见过。他似乎来过家里。是我不在的时候。”

“啊，他来过？什么时候的事？”张晓凯和年见信瞬间变了脸色。

“就是在去年过年前，那天我不在家，回来看视频发现，那个人在我的书房找东西，他找了一会，又在客厅转悠了会就走了。刚才他一进屋我就认出来了。哎，你们猜他最后去了哪？”

“去了哪？”俩大男人异口同声

“他出了门后，就去了隔壁，就是原来的老李叔家。”

“老李叔？他们认识？”

“不认识，我说的是原来的老李叔家。去年年头他家房子就卖了，卖给了那个来家里杂物间当贼的副队长赵正。你说巧不巧？”

“那你一个人在家里真的是太危险了，要不你搬到新区去吧，你不是在那也买了房子搬过去住吧。”

“没事，王局那会经常过来，我给他看了所有的视频，他也拷贝回去了。然后故意等着赵正回家的时候来了个偶遇。王局当时就显得很开心，说正不知道怎麽办，可巧就碰到了。既然都是邻居，就拜托他就近照顾着我，有了局长的加持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王局还经常派人过来走走，他也不敢监视监控什么的，倒也相安无事。”

“那我们今晚过来他都知道了？”年见信问道。

“他最近不在家，去外地办案子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肯定是知道了，照视频来看，媛媛爸也许已经告诉他了。”

正说着话王局就到了，小龙虾也到了，双方互相介绍就是短暂的寒暄，之后才切入了正题。四个人围着餐桌边吸溜着小龙虾边说。“你们这次回来是？”’王局小心地问道。

“我和他们说，我在家里还有一些原来的样品应该可以用，刚刚他们把杂物间的石头都拿走了，按规定他们应该今晚就上高速。”“东西拿走了，南乔这里就基本安全了。”王局心理松了一口气。

“就怕他们不相信确实是全拿走了。万一这中间出点差错，南乔这还是很危险的。那个赵队长还住在边上。”年见信还是不放心。

“没事，他会住边上，我们也会，右边住的就是我们的人。是名私家侦探叫吴渊，原来也是我们的干警，在出卧底任务时伤了身体，不能出外勤，他就辞职，开了家私家侦探所。这些年和我们警局经常有深度合作。他是原明局长的学生。明局之前是警校老师，吴渊就是他从学校选出来，执行秘密任务的，所以局里的人都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也曾是警察，对外只说照顾明局的学生。我把他安排过来，你们尽管放心。”

“王局费心了。”张晓凯真诚的感谢着

“嗨，客气啥，三年前我就接到任务，随时配合你俩的工作，并保护好家人，还有你那些石头宝贝，这都是我的职责。”

“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直盯着你的家里。”年见信担忧的看着晓凯“他们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你。”

“是啊，我在他们那三年了，也没找到什么线索。哎，以后怎么办呢？我总觉得真正的大佬不在他们的公司里，甚至都不在他们的生活圈里。可到底是在哪呢？”晓凯抬起头看着王局说到“王局，那个赵队长是那方神圣啊？怎么和他们的人有联系？”

王局不知道小凯说的‘他们’是谁？也不敢多问，只是认真的回答着问题“赵正是我们刑警队的副队长，工作能力很强，侦破了不少的大案要案，在警局的声望也很高。按正常早该提拔了。主要是我总是觉得他是另外一个人，可就是一直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就是心里的这个疑惑，对于他的提拔我就一直持保留意见。刚好这次他和你们的案子有关，我就把吴渊拉了进来。由他彻查赵正。他的出现也基本也证明了我的疑惑，他应该不是赵正本人。”

“您觉得他是谁？”年见信问道。

“是这样，当年考进我们警局考进来双胞胎两兄弟，一个叫赵正是哥哥，一个叫赵直是弟弟。他俩各项成绩也都非常优秀。我们当时也很开心，一下来了俩这么优秀的干警。但是他们在进行心理素质测试的时候，弟弟赵直没有通过。当时负责测试的老师说，弟弟的心理有缺陷有暴力倾向，不能进警队，我们都觉得很可惜，可也没有办法，现在很重视心理素质，赵直就这样被刷了下去。在这之后我就调到分局任职，只听说赵正被分到了乡镇派出所，之后就没有再联系。一直到我调回来当局长，才又有了交际。我回来时他就已经调回到市里的派出所当所长了。我调了他历年的工作履历非常优秀。之后的两年他也办了不少大案，也就顺理成章的进了刑警队当了副队长。就在他刚当上副队长的时候，有一次我到他家县城那出差，就和当地的公安干警说起了他，说去他家看看。我当时看过档案他家里很苦，父亲原是当地国企的职工，因工伤去世了，母亲一直身体不好。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当地公安马上联系，很快就回馈说，赵正的妈妈住进了养老院，我们就马上来到了养老院。老人家也已经不认人，坐在轮椅上自言自语的。工作人员介绍说最近几年人都有些糊涂了。赵正又在外地工作，就雇了个保姆，一起住在养老院里。‘那赵直呢？他现在在干嘛呢？’我问保姆。那保姆就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早死了’她回忆着‘就是因为没有当上公安，心里不痛快天天喝酒，有天晚上喝了酒掉河里淹死了。哎，可惜了。’

不料这话被老人家听见了，突然就冒了句‘赵正死了，赵正淹死了。’‘是赵直死了，赵正在公安上班呢，还做大队长了。又忘了。’保姆更正着。‘是赵正，赵正死了。’老人说完后就又不开口了。‘那赵直死的时候阿姨就这样了吗’我问着保姆。‘没这么厉害，后事安排好后就越来越糊涂了。’后来我觉得他死的蹊跷就调了当时的资料，因为不是刑事案，所以记录的不多，法医的报告就是酒后坠河身亡。在回来的路上。我就想这件事，同时也发现自从我回到局里后，赵正好像除工作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话，有种尽量躲着我的感觉。要知道当时他俩是我政审的，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还是很和谐，有很多的共同话题。还一起喝了不少的酒。当时他俩给我的感觉非常的好，特别是赵正为人谦和有理，看上去给人一种很朴实的感觉。赵直话不多，但是看着更灵活些。我回到了市里的一周后，赵正家当地公安局长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经过他的调查，赵正去警局上班后就很少和同学朋友联系了。还退出了高中的同学群。有一次他的高中班主任在街上碰到他，他好像都不认识一样擦身而过。搞得老师还很失落，经常在各种聚会上唠叨。他俩当时不在同一中学上学，赵正在第一中学，赵直在第三中学。所以他们的高中阶段是分开的。经过走访老师很同学都反映赵直的报复心很强，属于瑕疵必报的那种。经常会因为一点小事，产生强烈的报复行为。所以大家都不敢靠近他。而赵正的信息都是正面的，反应都很好。就是工作后不久就退出了同学群，大家都很不理解。”

“所以你觉得有可能在局里上班的是赵直?”南乔问道

“是的，我一直感觉很不好。可这么多年了，想要验证就太难了。”

“同卵两兄弟长得像，智商也相当，确实很难确认。那吴渊有查到什么了吗?”张晓凯紧皱着眉头“真要是赵直的话，就太可怕了。”

“他在一边破案立功的同时，一边组织实施犯罪。如果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大佬，难怪这些年一点线索也没有啊？隐藏的太深了？”年见信看着王局“那个侦探有没有什么发现？”

“目前还没有，趁赵正最近出差，他才有空去他老家调查。之前只是跟踪，也没什么具体的发现。不过在今年的春天，赵正开始经常去一家居酒屋吃饭。基本上一周去两三次，都是一个人去。队里聚餐吃饭他都是去别的店，平时经过那家酒屋也是直接略过从不看一眼。吴渊就在那附近设了个点就近观察。如果需要我给他打电话，叫他尽快赶回来。”

“可以，我们碰碰头，也许就会找出些蛛丝马迹来。”张晓凯看着王局“最快什么时候到？我们待不了多久。这次是借着拿样品才回来的，我也趁机提出要陪陪父母，他们才给了两天假。”

“最快明天下午到。我给他打个电话。”王局掏出手机“哦”了一声“都这么迟了？”说着还是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就接通了，王局说了说情况就放下了电话“吴渊也没睡还在和当地的刑警队长一起喝酒。他明天直接回到这里，我们再碰头。现在太迟了，你二位一路劳顿，赶紧休息。”

“好的，王局辛苦了”张晓凯和年见信都站了起来。

“鉴于赵直的狠辣，他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在这。今晚我和小凯就住这里比较安全，等吴渊回来我们再撤离。不过呢，我们得麻烦王局先带我们从这里离开，找一个有后门的酒店，再从后门把我俩带回来。”

“啊，你俩晚上住这？”听得神乎其神的南乔突然听见说到了自己，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大叫起来。

王局轻声安抚着南乔，她才点点头。王局他们离开后，南乔就给他俩安排客房，等他们再次回来时都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多了才各自安寝。

（五）翌日吴渊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那个居酒屋的老板是个女人名叫曲妹，年纪大概四十多了，不过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年轻些。她一天基本都在店里打理生意很少出门，打烊后就直接回家。就是赵正去的时候，都是这位女老板曲妹亲自接待，还经常一起吃饭，喝酒。每次都是他俩喝酒没有别人。其它就没有什么线索。他老家倒有一个线索，我走访了赵直的高中同学，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他在高二下半学期有个女朋友，现在还在县城。据她所说赵直不能那个，所以在谈恋爱期间都没能在一起过。并且在他确定不行后不久，他女朋友曾偷偷的看到，他把两只在巷子里媾和的两只狗给虐杀了，手段极其残忍。所以在不久后他女朋友就借着春招分手了，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还是个变态呀！平时还真没有看出来啊！要不是他进过杂物间，我还真觉得这个人很挺好的，平时温文尔雅的，情绪也稳定，也乐于帮忙。现在想想真的是太可怕了，都是装出来的啊？”南乔觉的不可思议。“所以要尽快查，这个人太危险了。”“是啊，我和上级领导请示下。吴渊你要好好保护好南乔，防止他狗急跳墙，迁怒于南乔。”“这你放心”“吴渊，你把银行账号给我，这么久照顾南乔辛苦你了。”张晓凯看着吴渊真诚的说着。“你是我什么人啊？干嘛要你感谢？”南乔嘟囔着。吴渊看看南乔又看看张晓凯，手脚麻利的就把账号发了过去“有钱了我们买好吃的，一起吃啊！王局小气，保护女神的时间又长，我还不能接其它案子。是不是啊？”“你说的，一起吃啊！”南乔翻着白眼满脸的不情愿。随着叮咚一声响，吴渊的账号到钱了“啧啧，还是张老板大气，王大局长是比不了咯。”王局咳咳了两声“有那些很不错了，这还是我向上级要来的呢。”“财迷”南乔翻着白眼揶揄着。“是，是我财迷，我们小米粒大作家说的对啊，谁叫我是个体户呢。”大家轻松的笑了起来。都知道南乔是知名悬疑作家，但是只有吴渊叫她的笔名小米粒，反而显的可爱了不少。“小凯你们该走了，他回来了，提前回来了。”王局看着手机“我送你们。”大家赶忙站了起来，年见信边走边说“他肯定是得到信了，你们要小心应付啊？”“嗯”吴渊认真的答应着。“哎，多少钱？”送他们走后，小米粒收了杯子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管你什么事啊？又不是给你的。哎别说你那前夫还是真不错啊？”“到底多少？”小米粒一把夺过了手机“二十万？他可真够大方的。哎点满汉全席吃。”“你饶了我吧，还满汉全席？我就这点钱了。请你吃小龙虾咋样？”吴渊一把夺过手机。“小气样，不吃小龙虾，昨晚刚吃的。”“还难伺候了。”吴渊继续摆弄着手机“叮咚”门铃响了，他俩对视了一眼，吴渊交代着“正主来了，不要紧张和往常一样，他心思细密别让他看出来.”小米粒郑重的点着头。吴渊就起身吊儿郎当的去开了门“呀，赵队好几天没见着面了。”“吴侦探也在啊?”赵正大包小包的进了屋。“赵队，你拿的是啥啊？不会是晚饭吧？我俩正不知道吃啥呢？”“你们也没吃饭呢？那出去吃吧？我请客。我先把东西放下。”“赵队，来了？”小米粒做好心理建设，优雅的起身迎接“怎么还拿了这么多东西？”“都是些当地的特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赵队熟门熟路的把东西拿进了厨房，小米粒赶忙跟了进去。“这几天在家还好吧？”赵队关心的轻声问道。“挺好的，除了这个烦人的侦探。”小米粒边收拾边不忘白一眼客厅的吴渊。“呵呵，他这人有时候确实很烦人，不过人还是不错得。一会一起去吃饭。”赵队知道小米粒写悬疑小说，需要找吴渊咨询些素材，平时交际也不少。再加上对吴渊也不感冒，所以相处的还不错。“你真的要请他吃饭？”小米粒瞪着大眼睛问道。“一起吃，不就一顿饭吗？你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发啊”赵队的眼神里有些宠溺。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天南海北的聊了个遍，三个人也都喝的晕乎乎的。就叫了辆网约车回了家。三人住一层楼也方便，一台车就够了。到门口互道晚安后就各自回了家。回家后的赵正完全没了醉酒的模样，他直接进了浴室，冲完澡后一脸冷峻的打开了电脑“你确定南乔家里的东西都拿来了？没有拉下的？”“没有，杂物间的全拿来了，我亲自去拿的。”电脑里之前去过南乔家的老头，小心翼翼的汇报着“还是没有那个东西。这些年她家里也都查遍了，都没有找到应该是没有了。会不会就没有那个东西？”“东西是有，就是还没有出现，都等了三年了，不要急在一时。只要盯住了张晓凯和南乔就不会错。你去她家的时候，那个侦探在吗？”“不在，他家里也没有开灯，可能不在家。”“嗯，万事小心啊，他俩昨晚住哪？”“他们住在香格里拉。今早去的乡下。”“嗯。万事要小心”说完就关了电脑。

（六）

张晓凯和年见信利用在乡下的宁静时刻，不时和王局，吴渊沟通，专门做了一个针对赵正的计划。假期结束他俩照常回到了公司。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安排南乔安全转移，对声称参加省里组织的大型采风活动。再由年见信在酒后散出，南乔家有暗室的讯息。果然赵正坐不住了，也许是等待的太久了，或是对三年来监视南乔决策的肯定，他没有任何怀疑，当晚他直接就进了南乔家。当他走到南乔衣帽间的后面，果然有一个小间，里面除了一个多宝阁就没别的东西了。他淡定的取下一个古香古色的小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他梦寐以求的小和尚套装摆件。他打开手电筒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字迹。他细细的检查着，每件上面都刻有字迹。他小心地放回到盒子里转身迅速离开。“他走了”吴渊转头看向王局“以后就看你们的了。”“早已安排好了，这次他插翅也难逃。”“领导，跟我说说吧，他们干嘛找这摆件啊？张晓凯他们是不是也是也是为这卧底的？”“嗯，是的，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四年前在省城发生了一件盗窃案，丢的是羊脂玉做的一套形态各异的十八罗汉，本身这套罗汉就是古董，听说是明朝的玩意值不少钱。可更值钱的是每个罗汉的背上都刻了金刚经。”“是在什么地方丢的？个人收藏还是博物馆？”“是个人收藏，主家是满清后裔，历经时代变迁他家就剩这么一件宝贝了。丢失的当晚，主家就报了案，省里高度重视，成立了专案组整整查了大半年，才把当晚偷窃的案犯缉拿。可人是抓了，东西却没有找到。据他交代，他当晚拿到东西后就连夜开车离开了省城。当他开出最长的隧道后发现，外面居然下起了暴雨，雷鸣闪电的很吓人。他马上减速还是看不清前面的路。只隐隐约约中看到前面好像有灯光，他以为马上就进隧道了，就立刻提速冲了过去。当他进入到隧道时发现正前方有一辆蓝色的车朝他冲过来，他本能的躲让，瞬间就撞到了墙体上。等他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身边的东西也早已不在了。因为出事地点早已经离开了省城，当地就按一般交通事故处理了。专案组追查到那段高速时，已经是三个月以后了，再查也查不到什么了。”“高速都有监控，就一点也没拍到？”“那晚确实是下暴雨，还打了一晚上的雷。监控严重受到干扰，已经失效了。不过那个隧道在服务区边上，会不会是服务区有车上了高速也就不知道了。从此那十八罗汉就销声匿迹了。到了第二年省城里多了家工艺品销售公司，明里暗里的打听十八罗汉。经过走访那家公司暗地里还有一家古董店走私古董。所以张晓凯和年见信就分批打入了进去。本来的任务时间是一年半载。可是情况相当复杂，其背后的老板始终没有露面。所以他们一待就是三年。只破获了些非法买卖，根本没有撼动公司的根基。不过小凯已经查到当初雇小偷去偷的的就是那家公司，只是被半道截胡了。”“截胡的会不会就是他们自己的人？做这样的事，知道的人肯定不多，毕竟图财的人是没有信誉可言的。”“很有可能，今晚的行动他就没有通知他身边的任何人。所以他们之间的合作是没有信任基础的。以后的行动我们更有把握。”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雨后的山峦清新凉爽。赵正独自走进了山洞里，相对于外面的清凉，山洞里就闷热多了。他拿出绘制好的图纸，认真的寻找着，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也走进了山洞深处。巨大的湿气和闷热正在一点一点的消磨着他的意志，他的专注力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当他再次口干舌燥的时候才发现，他带的水早已喝完了。除了他头上带的头灯和手电筒，周围一片黑暗。黑的可怕，静的可怕。他朝四周看了看，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他再次看向图纸，又抬头举起手电筒看了看前面，思索了会又抬腿继续前行。就在他刚转过一个弯道，就听到了一丝声音“赵直？你来了？”声音很细很飘摇，听不出是从哪传过来的。”他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定在了那里，他举着手电筒四处寻找着，黝黑的洞穴里没有一丝的光亮。只有那似有若无的声音在空中飘荡。他摇摇头定了定神并没有当回事，而是继续前行。“鬼子进入包围圈了。”吴渊有些兴奋。“闭嘴”王局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切”吴渊轻哼着。果然，没过多久他走到了地图所标识的地方。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赵直”这次他清晰的听清楚了，就是在叫他“你是谁？”他低吼着“我是你哥哥赵正啊？你把我忘了吗？”“放屁”“你把我推到了河里，你忘了？你还顶替了我的名字还当了官了。我只能到处游荡，找不到归处。我被困在这里了，你带我出去。”“你放屁，你放屁，我才是赵正，我才是赵正”他彻底的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此时的他没有注意到洞穴四周已经亮起了灯，只管坐在地上自言自语“为什么最后当警察的是你？而我被赶了出来，为什么？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当警察，你不死我当不了警察啊。我只能杀了你，我只能杀了你，我才有希望。咱俩长了同一张脸，没有人会认出来的，没有人会认出来的。我就是赵正不是赵直。”王局，吴渊还有警局干警都默默地看着他，他们不敢相信，他们心里的偶像竟然是一名杀人犯，杀的还是他的亲哥哥，此时他们的心里充满了悲凉。“赵直，说说你是怎么杀害你哥哥赵正的？”他抬起呆滞的眼睛，傻笑着看向王局“是你设得局，是你设得局，我知道你喜欢赵正。自从你回来当局长我就躲着你，我一直躲着你啊！这么多年了，看来还是没有躲过去啊！命啊，这都是命。我不甘心被刷下来，我假装天天喝酒，引诱我哥到处找我，就在他再次在河边找到我时，我就趁机也灌了他不少酒，就趁他在河边呕吐的时候，我就把他推了下去了，哈哈哈‘扑通’一声，我就从赵直变成了赵正多简单哈哈哈哈。。。”“你这个疯子，为了个工作杀了自己的亲哥哥，还说的这么轻松。”吴渊气的咬牙切齿就想冲上去打他。被王局一把拉住。命令干警把赵直带走。至此，随着赵直的落网，从他家里搜出了大量的证据，他的公司也就土崩瓦解，媛媛和她父亲也锒铛入狱。只有居酒屋在赵直案发后就关门大吉了。因为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居酒屋和赵直的犯罪集团有关，所以不能开展调查。据吴渊分析那十八罗汉很有可能和她有关，接下来的调查只能由吴渊暗中进行。“那你们怎么就断定赵直一定会去那个山洞啊？”南乔问道“其实不难做出判断，赵直出身在贫困家庭，压根就没有见过好东西，他压根就看不懂什么是玉，更不懂古董。他开那古董店纯粹是为了钓那十八罗汉。他在没考进大学前，基本没有出过门，虽然智商高但是毕竟没有接触过高端的局面。眼界没有打开，所以他的认知其实不高，基本还停留在一些电视剧中的桥段。比如这罗汉身上的字就一定是藏宝图之类的。他根本就不相信其实真正值钱的就是羊脂玉本身。再有年代的加持，明朝的玩意是吧，这价格就上去了。他固执的认定那是一份藏宝图，我们和王局就请玉雕师傅刻了一套十八罗汉，设了些简单的谜题，就把他给引过去了。再有就是他的自私，他不会和人分享，所以一定是自己去找宝藏。这大热天的，洞里又闷，他又累，又渴，精神就不济了。只要一点氛围烘托就能激起他弑兄的罪恶感，就手到擒来了。”“在目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只有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这个办法了。他的自负，偏执，残暴，自私把自己毁灭了。”吴渊和小凯剖析着赵直的心理。“王局，我能不能写进小说里啊？”小米粒认真的征询着。王局笑着说“还是等等，等吴渊把那十八罗汉找回来再写好吧？今天我们专心给小凯和见信庆功哈。”“好”南乔干脆的答应着。张晓凯和年见信出色完成任务回归，王局赶紧张罗着给他们庆功，过不了两天他们就又要出发了。战士的脚步永远走在惩奸除恶的路上不停歇轻松。”吴渊气的咬牙切齿就想冲上去打他。被王局一把拉住。命令干警把赵直带走。至此，随着赵直的落网，从他家里搜出了大量的证据，他的公司也就土崩瓦解，媛媛和她父亲也锒铛入狱。只有居酒屋在赵直案发后就关门大吉了。因为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证明居酒屋和赵直的犯罪集团有关，所以不能开展调查。据吴渊分析那十八罗汉很有可能和她有关，接下来的调查只能由吴渊暗中进行。“那你们怎么就断定赵直一定会去那个山洞啊？”南乔问道“其实不难做出判断，赵直出身在贫困家庭，压根就没有见过好东西，他压根就看不懂什么是玉，更不懂古董。他开那古董店纯粹是为了钓那十八罗汉。他在没考进大学前，基本没有出过门，虽然智商高但是毕竟没有接触过高端的局面。眼界没有打开，所以他的认知其实不高，基本还停留在一些电视剧中的桥段。比如这罗汉身上的字就一定是藏宝图之类的。他根本就不相信其实真正值钱的就是羊脂玉本身。再有年代的加持，明朝的玩意是吧，这价格就上去了。他固执的认定那是一份藏宝图，我们和王局就请玉雕师傅刻了一套十八罗汉，设了些简单的谜题，就把他给引过去了。再有就是他的自私，他不会和人分享，所以一定是自己去找宝藏。这大热天的，洞里又闷，他又累，又渴，精神就不济了。只要一点氛围烘托就能激起他弑兄的罪恶感，就手到擒来了。”“在目前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只有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这个办法了。他的自负，偏执，残暴，自私把自己毁灭了。”吴渊和小凯剖析着赵直的心理。“王局，我能不能写进小说里啊？”小米粒认真的征询着。王局笑着说“还是等等，等吴渊把那十八罗汉找回来再写好吧？今天我们专心给小凯和见信庆功哈。”“好”南乔干脆的答应着。张晓凯和年见信出色完成任务回归，王局赶紧张罗着给他们庆功，过不了两天他们就又要出发了。战士的脚步永远走在惩奸除恶的路上不停歇王局出血把庆功宴定在了市里最好的酒店，吃饭的有张晓凯，年见信，南乔，吴渊总共五个人。他们在席上他们又把案子过了一遍，基本确定那十八罗汉就在那居酒屋的女老板曲妹那。而且那女老板很可能不是赵直集团的人，有可能是中间人或是他的合作伙伴之类。至于他为什么要住在南乔的隔壁？又为什么那么坚信东西就在南乔家里?赵直目前已几近疯魔，再问不出什么来了。小凯分析很可能从杂物间被盗开始，赵直发现有人觊觎他的技术总监也就是我，那么很有可能东西就在他家里。赵直也很可能知道是谁去杂物间找东西。所以他就在南乔那扎了根来个守株待兔。毕竟就算最后没有得到那十八罗汉，那我家的好东西也不少。他应该没想到会在家门口见到王局，所以才没敢轻举妄动。

（七）

一大早鲁小勇就敲开了吴渊的大门“哎，你们师兄弟是不是都有毛病啊？大早上的都不让人睡觉啊？”“什么我们师兄弟？你不是明局的学生啊？我给你带早餐来了啊！”说着就讨好的举起了手里的大包小包，并殷勤的打开。吴渊看着桌子上丰富的早餐，脸色马上就缓和了“说吧，找我什么事？”“你先吃，我们边吃边说，我也没吃呢。”“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吴渊揶揄着拿起了一个烧麦。“首先你不是鸡，我也不是黄鼠狼。这其次呢，经过我们的调查，死者就是那书吧的老板，有一个情人，比他大很多，应该有四十岁左右。之前曾有家长见到两人举止亲密一起进出，不过是不是住在这里不知道，毕竟这栋楼住户不少，还有不少的租户。最近一段时间就没有见到他俩再一起进出了，经过画像，发现和你正在调查的那个居酒屋老板曲妹相似。”说着他擦了擦手从包里抽出来一沓纸张。。吴渊赶忙接过，仔细辨认着“就是那个曲妹，看来住在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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