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桌再上份大盘鸡，香酥红豆，还有核桃花炖腊排骨...”
不是和苏万豪商量了一个多月，已经决定卖煤矿、却没找到适合法子的冯知庸，又能是谁？
“师...”
苏青鱼见了，迅速起身。
苏青鸢同样笑容满面。
可惜李昂刚取纸杯回来，正背对吧台倒水呢，便没看到这一幕。冯知庸随即抬起手，朝姐妹俩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
“老板，我付下钱？”
倒好水，李昂前往吧台。
老板还没发话，就听冯知庸就笑了笑：“付过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荣幸...和你们凑一桌？”
李昂短路了一会：“......”
要是上辈子遇到这种领美女出街，却有人厚着脸皮上来拼桌，他绝对会说
--滚！
你踏马，连钓妹子都想吃现成的？倒是去路灯下多转转啊，或者半夜的酒吧街...
心思疾转间，却笑着答应了：“好的，冯...师公？”
“哈哈，你小子，我就和小梅说瞒不过你。”见都被认出来了，冯知庸拍了下李昂后背，搭着他胳膊一块落座。
“师公这会过来，难不成...也是要帮我爸拿捏李昂？”之前李昂和何虎讨论这些的时候，苏青鸢也在场，便俏皮着帮他探路。
苏青鱼则是欢喜过后，又回归清冷。
仿佛除了李昂，就算是这从小认识的师公，也没法调动她更多情绪。
“你爸无聊，我可不无聊！”
听出她在帮李昂排雷，冯老迅速撇清关系：“你这丫头，才谈恋爱都还没过门呢，胳膊肘就拐得这么厉害？”
“那是因为李昂，也这么对我。”
苏青鸢腼腆一笑。
“知道啦，在我面前说这些...也不嫌齁得慌？”打趣了文艺少女一回，见她头发都长到肩部了，冯知庸便想帮她拨一下。
伸出手去，才发现俩徒孙都这么大了，只得讪讪住手。
果真有老一辈读书人的风骨。
听出他不是来帮苏万豪，苏青鸢却换了副嘴脸；亲昵地傍着师公坐定，帮她拿掉肩头的花白头发。
“你这丫头啊，心眼比小梅还多...”和徒孙笑了一回，冯老才又回头打量李昂：“你小子，不像其它年轻人那般浮躁，我喜欢。”
“师公喝茶。”
既然冯知庸说了，不是来拿捏他，那就是要说事。
不过作为晚辈，冯老不说，他便也不多问；两人目光交汇，只是笑了笑。
..........
“听说前几天，你用三百本金，一个小时就赚足了三千多块？”
等菜上齐，冯知庸才又笑道。
“喔，都是三中的同学，我就厚着脸皮给他们借了点饭钱。”
猜到多半是柳梅，将他用两百本金作饵，忽悠大伙写数字赚钱的事，李昂起身加水。
“能让脸皮值钱，也是本事。”
冯老点评完，才又笑道：“所以，最近几天你都在忙会考的事？”
“是的师公。”
“学得咋样？”
“除了数学都翻完了，或许是因为没有高考压力吧，就感觉再学一遍，反倒比上学那会轻松了许多。”
“的确这样，人一旦从固有思维中抽离出来，就会觉得以前的难题都不算难题；以前的大事，也没那么重要了。”冯知庸朗笑出声。
这模样，倒是和栾韵书格外般配。
气质这么契合的两个人，也不知道...咋就走散了？
“师公吃菜。”
“你们别总夹给我啊，自己也吃。”
见苏青鱼不说话，也随苏青鸢和李昂，一直给自己夹菜，冯老有些架不住这份热情。
可惜直到饭局结束，冯知庸都没提太多生意上的事情；只是和李昂闲聊，问了些他们即将弄的【卖衣服+内存卡】的小生意。
仿佛忘了卖矿的事了。
李昂也只微笑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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