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是新世界的守护者,我们似乎忘记了什么。”
“不知道。”
“到底是谁啊,我们说一句他就说一句不知道。”似乎有冤魂着实无法忍受开始质问到,只不过这一次回答他的却是自己的同伴了。
“不知道”
“好吧,叫那个大家伙出来吧,我们接受我们的宿命。”
四人听着这些冤魂的谈话,而那个一直在重复的不知道才是他们一直在说的东西,他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建立真的盛世太平,不知道魔都如此之大,是否容得下书桌,而不是充满着硝烟的战火和自相残杀,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们一直都在抛头颅,洒热血,他们那一代人虽然生活在最为黑暗的时代,但是有着他们这些人开始逐渐丢失的血性。
封赴和封煞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而那个幕后之人似乎也预料不到这个情况。
冤魂们不再动弹,一把油纸伞浮现,看不见脸的女人默默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封赴原本以为至少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恶灵,实在不行也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存在,或者说是红衣女鬼之类的,没有想到这个看不见脸的女人是那么的祥和和平静,没有冤魂,没有愤怒,只有那感觉到的浅浅的笑。
随后,油纸伞开始褪去,一杯酒浮现在她的手上,那只能被感觉的笑更为浓郁,苦涩的味道充斥着四人的喉咙,而众人却没有任何的排斥,酒虽然苦涩,但是美酒从来都不是众生都可以品味的,苦涩的酒才是这百态人生的集合,这杯唤醒人性的酒在喉咙之中弥漫,在名为生活的天平之下挥发着,也不知道,最后还能剩下几何。
黑色的空间开始褪去,封赴周围的光点开始凝聚,而后云晞抽出,众魂灵浮现,沉默的看着这个女人,随后,所有的感觉都被屏蔽,他听见女人说:“小女只是凡夫俗子,靠卖油纸伞为生,公子呢?”
“不巧,我也不过是一介草民,此生无牵无挂,世间的美好对于我来说都是容易消散的烟花,只不过有着那刹那的繁华。”
“公子比小女过的好一点,小女子活在那封建礼教之中,如同一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从来没有见过繁华盛世。”
“那么就让我这一介草民,令你安息。”
云晞彻底出鞘,无色的波动在这寂静的空间之中回荡,一缕清风吹拂而过,纯白之下,众生皆是平等的,而那女人的头上生长出一个蛇头,吐着舌头,就这么看着封赴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一声钟声响起,众生听到了万物复苏,生生不息的激荡在这里回响着,一钟启明,故为起手式,随后风雨震荡,天地人共鸣,女人在瞬息之间就落到了封赴的节奏之中。
更何况那星光点点如同那附骨之虫死死的咬着女人,蛇头露出兴奋的笑容来,血色的太阳升起,太阳普照着诸天,天地的激荡骤然停歇,似乎这太阳将万物驱赶,令此天无二日。
只不过这清风却永不停歇,直至生命的尽头,刀光闪过,没有任何的技巧和能力覆盖在上面,蛇女第一次露出了危机感,鳞片在太阳的照耀下剥落,蛇鳞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样默默的看着胆敢来犯天威之人。
而封赴却露出了笑,他很少用黄昏,因为他六个位阶在手,多种能力随心搭配,哪有什么无解的局面在他的面前存在,只不过他也知道,他却因此失去了一些血性,因为这是最后一个纪元了,这是一个公认不会出现的纪元,他,一个求死之人,开始畏惧死亡了。
他失去了自己那最初的心,随后太阳开始落下,阴阳在这里相融,虽然今日不是七月半,鬼门大开之日,而蛇女和封赴都感觉到了一种名为死亡的味道。
此之为,终焉的黄昏,以力破万法的刀法,而那云晞的微光也开始逐渐的暗淡,而后是那终焉的黄昏在其中浮现!
蛇女斩落于此,封赴重伤。
而在现界之中,来自塔尔塔洛斯之门的激荡开始回响,诸多冤魂开始魂归故里,他们只想要回家了。
封赴将嵌入蛇女体内的风雨抽出,将鲜血抖掉,从封墓之中掏出已经半死不活的“侯老板”。
“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你应该知道了,死亡是一种仁慈。”封赴虚弱的说道,甚至需要普罗米修斯强行支撑着自己临近破碎的躯壳
“圣天。。。”
话还没有说完,“侯老板”就当场失控,化为浑身流脓,散发着诡谲星光的人头鱼,或者说这对于早就已经腐败的侯老板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封赴抽刀,反手将其头颅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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