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看到了望远镜中的画面,仆人举着一面旗帜,疯狂地摇动着,看样子比江源还要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打靶。

仆人的手上的旗帜是白色的,正中央点缀着一个赤红的圆,那代表十环。

好吧,我就知道........等会?

马拉多纳第一反应是仆人拿错旗了,其次他开始怀疑起自己,认为自己的哪根神经经受不住炮火噪音的摧残,搞得自己神经衰弱看不清了。

最后,在排除了以上两个选项多次之后,他才意识到,啊,这小子打了十环。

十环,新手,《会一点》。

马拉多纳的瞳孔开始涣散,他想起他十八岁那年,正值年少的他第一次参军入伍,也是第一次打靶,他靠着自己出人的天赋打到了2环,刚刚擦到靶子,教官在整个连队面前夸奖了他,说他是不可多得的射击天才。

天生就是打枪的料。教官是这么说的。

数十年后,有一个新兵站在自己面前,同样的年轻,但这一次,他用极其变态的天赋给了过去同为天才的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说,你很会打吗?会打有个屁用啊?

“嘭————”

又一声枪响,马拉多纳惊愕的回头看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身后,江源收起枪支,看到马拉多纳回头询问,强压下嘴角的弧度,故作正经道:“抱歉,先生,走火了。”

马拉多纳重新拿起望远镜,但这次却看到远处的那位仆从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脸上惊魂未消,仿佛刚刚被人用枪指着脑袋一样。

地上,那面信号旗静静地躺在地上,白色打底,中间一轮红日,只是不知何时,那轮猥琐的红日正中上多出了一个弹孔。、

马拉多纳明白了一切。

而在马拉多纳还在愣神的时间,江源却已经开始后悔了,刚刚他看到某个神似某国旗帜的图案时,一时没忍住。

老马不会不要我吧?江源心中担心起来,他没当过兵,但是也听说过“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这句话,自己这么跳,万一老马一不高兴,自己的工作就泡汤了。

如果能重来一次的话,江源心想,如果能重来......

我还干,诶嘿。

马拉多纳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捡到宝了,他十分确信,江源不知道的是,天才总是享受特权,他是射击的天才,不要说刚刚的冒险之举,就算江源用子弹给马拉多纳修叼毛,他都要夸他胆大心细。

雪茄被马拉多纳狠狠按灭,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对着江源招呼一声:“我的干儿子你不饿吗?来陪我这个老头子吃点东西吧!”

“还有,顺便,咱们谈谈工作的事情。”

成了!等下干儿子叫谁?哦,干儿子叫我。

笑声渐行渐远,偌大的靶场,只剩下裤裆渐渐湿润的无辜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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