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汉家中,流云点了一盏煤油灯,翻阅着一本发黄的小册。
册子封面上印着三个大字“吐纳决”。
照着册子上所描述的呼吸方式,流云开始尝试吐纳修行。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流云似乎感受到一丝灵气,顺着鼻腔吸入,游入体内。
但这一丝灵气很是脆弱,刚入体便直接消散,未能游入经脉,更别说疏通滋养经脉,和洗刷灵窍了。
流云深呼吸,安慰自己不能气馁。
自他拜医仙为师已然过去一周。
一周下来,他每天都在修行吐纳之法,修行烦躁时便跑去和村里孩童戏耍。
但是医仙和村长每每见到都会呵斥道:“还玩呢,有这力气留着修炼!”
每当这时流云都讪讪一笑,然后灰溜溜的返回屋里。
有时流云会思考自己当下的情况。
难不成这辈子就在这里度过了?
虽说这吃喝住行都有所保障,但总感觉日子有点稀里糊涂的。
医仙虽说领他入了门,但是这修行几乎全看他个人,除了督促他修炼,其余时间都是在忙其他。
流云不禁认为,这便宜师傅是不是在放养自己。
“也罢,待我努力修炼到练气一层,再做打算。”
流云下定决心,明天开始好好修炼!
因此,今晚就先放松放松。
想罢,流云披上一件大衣,推门而出。
今夜无云,天空星光点点,皓月银辉洒落。
家家户户点起灯,暖光透过窗与月光交互。
不知为何,流云想起黄老汉。
自流云下山进入村庄,村民都得知了黄老汉的事。
在村长的决议下,组织了一批壮年上山,将黄老汉的遗体送下山,从简安葬。
安葬在一处不起眼的坟地,没有人会祭拜,往后也没人会记起。
流云在村庄里漫无目的溜达着,居民房中不时传来嬉戏声,和孩童念书,夫妻暧昧之声。
流云忽然想到,自己当然也有父母,他们还活着吗?如果活着现在又会在哪?
关于自己的身世身份,他依旧一无所知。
村庄不大,流云将每处角落都溜达了一遍。
流云感觉因修行带来的疲惫有所缓解了,现在只想回床上睡一觉。
此时,一个人影出现在流云身后。
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小友,这么晚了还在外面?”
流云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转身。
只见他面前,是一个身高魁梧的男子,布衣草鞋,手臂小腿缠绕着白色绑带。
流云从他打扮上猜测,他应该是一个武僧。
“不好意思小友,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武僧面带歉意说道。
流云咽了口口水:“没,没有。”
武僧应道:“抱歉哈小友,我是来找你们村长的,你能告诉我他在哪吗?”
流云问道:“你这么晚来找他是有啥事?”
武僧眼珠一转,说道:“也没什么,就来找朋友聊聊天。”
说完,武僧脸上挂起来憨厚的笑容,显得和他浑身的肌肉很不和谐。
流云点点头,将村长家位置指给了武僧。
武僧连忙道谢,迅速向着村长家走去。
武僧刚离开,流云脑中后知后觉产生一道疑问。
“不对啊?他既然说是找朋友,怎么连朋友家住哪都不知道?”
“再说了,那么晚了,大部分人都睡觉了,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但看着也不像啊?”
有古怪!
不行,我得去村长家看看,这人有点可疑!
流云打定主意,向着村庄家走去。
武僧照着流云所指方向飞奔,很快便走到村长家大门。
只见武僧停在门前,深呼吸,扎起马步,一拳冲向大门。
轰!
木门断裂破碎,中间被打破一个大洞。
屋内的村长被这一声从睡梦中惊醒,连忙起身走出房门。
只见武僧又是几拳几脚,彻底将大门破坏,地面满是碎裂的木板。
武僧冷笑,大步走进院子。
村长见这情况,吓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扶着门墙。
武僧看见村长,气势汹汹道:“哼!王立在哪,听说最近他在你们村子里?”
村长小心翼翼道:“我......我不知道,他晚上不在村里。”
“不知道?”武僧冷冷答道,走到村长面前。
此刻,武僧青筋暴起,浑身肌肉胀大,口鼻喘着粗气:“我最后问你一遍,他在哪?”
村长声音颤抖:“我......我真不知道,我发......”
村长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出口,武僧冲着他脑袋一拳挥出。
只见村长脑袋旋转了三圈,脖子拧成麻花,栽倒了下去。
“这就是不承认的下场!”武僧对着村长尸体说道,还不忘踢上一脚。
“你把他杀了,我们上哪找人?”一道阴冷的声音从武僧身后传出。
武僧转身,眼是一个消瘦的中年人。
此人一身紫衣,脖子上挂着一条由数十兽骨串成的项链。
其脸上和手上沾着新鲜血液,顺着脸颊和手指一滴滴落下。
武僧问道:“你把周围的村民杀了?”
中年人用手擦了擦脸,看了眼断气的村长,无奈骂道:“你他娘的做事带脑子了吗?”
武僧面对中年人的责骂,眨了眨眼:“那他都不愿意开口,我只是想教训他一下。”
“所以他现在能开口了是吧?”中年人怒道:“动静那么大,还好我提前把周围清理了一下。”
“还有,为什么你来的那么慢?该不会又迷路了?”
武僧只得哑口无言,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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