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鼎山范围内,行人就较为稀少了,大多修士都是闭关炼丹。
或是研究丹方,或是研究灵草灵木
穿过一片苍翠竹林,流云被眼前的景象所驻足。
一座葫芦状的巨山耸立在眼前,山间弥漫着浓浓的白雾,又飘出紫烟。
这便是神鼎峰。
神鼎峰山脚下,四周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灵植,它们生长得尤为茂密,仿佛在争夺每一寸土地。
一圈又一圈的灵池环绕在山脚,池水清澈见底,数群各色灵鱼在其中自由游动,摆尾跃动间激起片片水花。
流云目光炽热,他看向山脚下的一条山路,想要沿着它攀登上山。
然而,廖虎却阻止了他。
“师兄,为什么不能上山呢?”流云好奇地问道。
廖虎解释道:“这炼丹需要安静的环境,不可被打扰,因此神鼎峰是咱们管理严格的区域。”
“我们杂役弟子是没有权限上去的,不过别担心,我们有其他方法完成任务。”
说着,廖虎带着流云绕到了山的另一侧,那里有一处古朴的凉亭,凉亭里陈列着数十口水缸。
流云点点头,二人继续忙碌起来。
黄昏时分,天色逐渐欲暗。
当填满最后一口水缸时,流云终于松了一口气。
流云长声叹道:“好累啊——”他的声音拉得老长,好似在舒展着一天的疲惫。
廖虎在旁边看着他,憨厚地笑了起来。
然而,这份短暂的轻松氛围很快被打破。
“喂,你嚷嚷个屁啊!”一声突如其来的怒骂传来,打破了黄昏的宁静。
流云被这意外的责骂吓了一跳,心脏不由自主地怦怦乱跳。
廖虎也是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如此无理取闹。
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迎面走来四个人。
那四人穿着打着补丁的布衣,满脸怒意,一看就是来找茬的。
流云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们想干嘛,虎哥?”
廖虎皱眉观察了一会儿,说道:“看样子应该是流动杂役,他们可能是心情不好,想找我们出气。”
流云听后连连发问,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啊?虎哥,那怎么办?我们两个只是记名弟子,他们该不会真的敢动手打我们吧?”
廖虎将流云护在身后,安慰道:“没事,小云。我以前也被这些流动杂役欺负过好几次,也跟杂役长举报过。”
“但没用,宗门不会管这些小事,除非我们被打残或打死,否则他们最多就是给点药消肿。”
说着,廖虎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那四人逐渐靠近,流云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土黄色布衣的青年,他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恶狠狠地对流云说:“你小子吵到我了,知不知道?”
流云虽然害怕得浑身发抖,但还是连连点头道歉:“对......对不起。”
然而,另一个青年却吼道:“哼!光说对不起就想让我们老大原谅你?臭小子,想得美!”
这一声怒吼更是让流云的心脏猛地一颤。
“你们两个,没人给两块灵石这事就算了。”领头那人道。
流云廖虎二人脸色难看。
他们记名弟子,一个月也就有四块灵石补贴,这一下就要被勒索掉一半。
而且出来干活,二人也没带灵石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和威胁,流云心中虽然恐惧无比,但看着身边的廖虎,他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想好了,如果打起来,就抱头蜷缩在地上,然后不断祈求放过。
然而廖虎却勇敢地往前走了一步。
“他是我师弟,你们给我点面......”可惜话还没说完,为首的那人就一巴掌扇在廖虎的脸上。
廖虎被打得懵了,他没想到对方会如此野蛮,连话都没说完就动手。
他的脸上迅速泛起了红肿,火辣辣的疼痛感袭来。
但他没有退缩,而是扶着脸,用带有一丝怒意和委屈的声音说道:“那你都打了我了,总不能再打我师弟了吧。”
这句话让在场的五人都愣住了。
流云看着廖虎脸上的红肿和委屈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酸意,他忍不住喊道:“虎哥。”
而那四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其中一人打破了沉默:“他是爹啊?这么护着他?”
另一人也继续说道:“还有你!躲在后面当懦夫?他被打了,你就这样看着?”
这些话像针一样刺进流云的心,他惶恐地看着那四人,红了眼眶。
流云哀求道:“对不起,对不起。”
流云就差要跪下了。
为首的那人看着这两个一个比一个怂的师兄弟,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他挥了挥手,威胁道:“以后小心点!别再让我们碰到!”
说完,四人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四人逐渐走远的背影,流云关切地问廖虎:“师兄,疼吗?”
廖虎摇摇头:“没什么,我这边脸皮厚。”
听到这句话,流云的泪水涌出。
他感看着廖虎,心中充满了敬意和愧疚。
廖虎则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
流云点头,但还是止不住抽泣。
二人一前一后,走向回房的路,廖虎走在前边,流云跟在后边。
夜晚降临,二人吃过晚饭、洗漱完毕后便各自休息了。
廖虎告诉流云,明天因为有新的记名弟子进来,因此休息一天。
流云手臂酸痛,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廖虎则盘膝坐在床上吐纳着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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