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暗淡无光的夜晚。
寒食节已过,风中却依然有着透骨的寒意。
月亮被冰冷的夜空浸透得像挂在天空的一块玉,冰清玉洁,却冷得让人无法靠近。
一间简陋的小酒肆中,店小二已昏昏欲睡。
早已过了打烊的时辰,店小二已显得有些不耐烦,不停地在揉搓着着自己的双手,似乎在告诉店里唯一的客人——他该走了。
可惜,那位客人全然没有察觉,依旧低着头,一杯接着一杯,喝着他的酒。
小二无奈,也无法,只能默默地在一旁候着。
这位客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比较年轻、比较英俊。
虽然,但这并不足以让小二留下来。
这样的年景,能让一个人留下来任劳任怨伺候别人的,只有钱。
可巧年轻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有钱,不但有钱,而且很大方。
他一进店就扔给小二一个钱袋子。小二看了看钱袋里面,足有二十金!
二十金,盘下这家店绰绰有余,而客人只求喝个痛快!
小二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样一位出手阔绰的顾客?
于是,破旧的酒肆里、昏暗的灯下,年轻人的酒客一杯接一杯地饮着,一旁店小二浑圆的脑袋不停地打着盹,似乎一切都很宁静祥和。
不知过了多久,店小二终于沉沉地睡去,而年轻人却似乎没有丝毫醉意,拿杯的手依然稳健,身板依然挺直。
也许年轻人喝了太多酒,有些醉了,只见他放下酒杯,忽然朝着酒肆外喊道:“林中那位朋友,不出来喝两杯么?”
四周无声无息,寂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年轻人的声音传得很远,又很快消散在宁静的夜中。
没有人回答。
难道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么?
自然不是。
以年轻人的酒量,还没到说胡话的时候。
“你若不来,我便走了。”
年轻人叹着气,轻轻说道。
就在年轻人要起身的瞬间,身后传来了几声咯咯怪笑。
笑声原本不奇怪,无论是男人的笑、女人的笑、小孩的笑还是老人的笑,都不会令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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