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郎说,“即是开门做生意,那就应该把生意做到底。那房虽然已干净,但目前,房契尚未交易,房子还不属于我。另房主已死,恐怕手续办理起来更是为难。时间不定,你们既然接了这个活计,就应该承接到底才是啊!”
众人不语。陈三郎接着说,“眼下,我的所有积蓄都付与了张老先生,我身上也已无有银两。我写的一手好字,且心思细腻,很适合做一些打下手的工作。不如我留下来做个短工,工钱抵了房费,待我那宅子一切搞定后,我便搬离。”
牟凉弘在心里权衡着这件事。他又打量了一眼陈三郎,他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他不像是表面上那个单纯的是个书生,他身上似乎隐藏了许多故事,书生似乎只是他的一个人设,他有什么目的?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的只是走投无路吗?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又想起来棱木阁目前的现状,这份产业本是师傅留下来的,偌大的宅子也是当年师傅一手经营的,想当年师傅把棱木阁的招牌打的响响铛铛,鬼怪一听到棱木阁三个字都瑟瑟发抖,但是自从师傅去世后,阁内的事业一落千丈。鬼怪已经会横行乡里,但是,人们不知道是习以为常了,还是找到了与鬼怪共存的生活方式,凶宅越来越少。棱木阁的生意越来越差。自然这也是他希望的的一个方面,师傅当初把棱木阁交给他,并给他起名凌木旗,主要就是看中了他的善良。师傅曾经问他“咱们的营生志在何方?”他说,“志在天下太平。”,师傅大惊,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门生意,唯独凌木旗胸怀天下,在他眼中,清理门户内的鬼怪,比挣钱更有意义。于是,师傅传授给他了众多的技艺,让他做了棱木阁的掌门。
尽管凌木旗不求棱木阁能够财源广进。但是,日子果真是在岁月中逐渐萧条了下去。并且百姓对他们的偏见越来越大,江湖上有人传言,他们是骗子,其实并没有鬼神,只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出闹剧。有人说凭什么那些鬼怪我们看不见,只有他们看得见呢?说不定啥也没有,就是他们胡乱打了一通罢了。仪式结束后,有人硬是不给钱,或者随手甩给他约定好的金钱的十分之一,鄙视地说,“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人。就这些了,走吧。”
对于和鬼怪打斗,他丝毫不杵,但是对于百姓的误解,他心如刀割。有时候他想去找百姓理论,无奈自己只是技艺高强,但语言组织能力稍差,凌雪只会一通乱吵,牟凉弘只是动粗,秦明安安静静地一语不发。眼前这个陈三郎倒是口才不错,看样子眉清目秀,生得一副喜人接近的模样,又恭敬有礼,写的一手好字,又心思细腻,说不定,以后陈三郎能改变棱木阁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把对外树形象,对内理阁务的事情交给他,倒是一件好事。
凌木旗清了清嗓子,坐了下来,沉稳地说,“即使如此,那就住下来吧。先试用,试用期内只管食宿,并无工薪,如若辅助众师兄除去妖魔怪鬼,获得报酬,也会分给与你一些。”
陈三郎大喜,又深深施了一礼。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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