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邦兰婶去东河洗衣服,撞到桃花运。附近村子一男子老婆喝了药,正在守活寡。这男子长得也帅,又会说话,擅长聊女人。于是两人就走一起,那男的很快夜宿邦兰婶子家。
此事惹得村民不开心,如果寡妇和本村人有一腿,村民也只能背后议一议,乐于吃瓜。便宜了外地人,坏了村风,且东月叔还没死多久。于是村民们开始捉奸,弄得邦兰婶下不了台。邦兰婶本想赶着牛车把家当拉走,被村民拦下。
听说,邦兰婶是半夜走的。
自从东月叔死,邦兰婶算是绝户,被村民们抹吃个干净。村民们组织,把其家里的床、树、家具等,一元两元,几块钱贱卖了。关于宅子地,则归于不嫌弃邦兰婶不能生育的老五子,关于出钱了没有,就忘了。这其中,可能捉奸,整顿村风,老五子家出的力气比较大的缘故吧!很快,老五子推倒了旧土宅,盖上了新房子。
邦兰婶嫁走它村,毕竟离得不是特别远,所以时有消息传来。最使人意外的是,邦兰婶怀孕了。原来不能生育的是东月叔。悲剧的是,邦兰婶的新男人常打她,不让她生,因为前妻还留有几个孩子,再生也养不起。邦兰婶不知是被打流产,还是去医院做人流,反正是孩子没生成。
村里人都替邦兰婶惋惜,说是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后娘难当,老来可怜,没有归宿。
后来,也不知哪年,记得邦兰婶还回过村里,来看我妈妈,毕竟这村里有着她最美的记忆。
这时,她早不复年轻,一眼糖里花,有些看不太清了,一脸斑,皮肤更是因为常年干地里活,黑得不能再黑,变得很丑了。我有些不敢认,当年的百灵鸟,如今成了这模样。
她又哭又笑,说这人生如戏,一出不如一出。当说到老五子时,邦兰婶说年轻时不懂事,总想找个趁心的,哪知道能说会道的不见得人好。
大概是,邦兰婶已后悔,现在这个男的曾经很会说好听话,但过到一起,却一点也不如意,再想走也难,反观老五子,一直是个实在人。如果嫁给老五子,如今有自己孩子,老五子也不会欺负她。
说至此,邦兰婶已昏的眼满是混浊的泪。
我妈说:邦兰婶是心瞎。那男的老婆喝药死,能会是啥好人,再能说会道,绝不是良人。小五子是看着长大,老实本分,不会说好听话,但是个过日子的。
此话不假,老五子后来也讨了媳妇,干活没二说,对媳妇也很好,没听说打过媳妇。
邦兰婶错付人,做了后娘,注定后面的日子更苦,恐怕将来没有人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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